第十二章 少女回眸（2 / 2）

见状，蒲生不舍，他不想他们离开，他想和他们在一起，在一起聊天打趣，一起习武练功，一起坐在桌上吃着饭，然后大笑。

他追上去，想要和他们一起离去。

他大喊着：“不！不，不要留下我，我想和你们一起，留下吧！求你们留下吧”

那群人没等他，径直离去，走向那道光亮，直到融入光亮之中再也不见了身形。

他跌落在地上，眼角不知何时落下泪光，晶莹点点，让人心疼。

“求你们了，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诺大的空间里只留下他一个人，留下他一个人掩面哭泣，只有一个人的呜咽。

一个人的独曲，一个人修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不知何时站起了一波人。

那些人影人头攒动，身形跌跌撞撞走过来听不见声音，更没有脚步声。

他们一起将蒲生搀扶起来。

就像是自家长辈搀扶起晚辈那般，和睦又是爱戴。

每道人影都是饱含感激之意，他们如同春日的一道朝气，风和日丽，宜人恬静。

那些人影的目光像是给了他莫大的勇气，让他可以站起来。

有感激之情，有认可之意，有爱护之心。他们就像是冬日里的一道光，透过云烟雾霾的云层，照在蒲生空寂荒芜的心上。

不过他们也走了，从他身旁擦身而过。

他们泰然自若，内心就像是坦荡无比，没有一丝留恋和不舍。

每道人影都是欣慰地朝那道光亮而去。

直到人群之中出现的少女。蒲生久未动过的尘心再一次跳动起来。

砰砰

那是心跳加速的感觉，一眼就是永恒。

那少女眉清目秀，眼含清纯善良。洁白的脸颊透出淡淡的红晕。明眸皓齿，眉开眼笑。

她不过十六七岁，她似喜似欢的神情，有这一股精灵顽气的精神，眼珠灵动，眉目含情。

她突然正色起来，带着欣然地笑意，说道：

“等你回来，你要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啊。”

蒲生眼中光影闪烁不定，抽泣的鼻息，是止不住的爱意。

他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她，告诉他那边不可以去，就如同垂暮老人，等待着他的心上人。

“我先走了，再见！”

少女最后淡然一笑，如同处子的俏皮，宛若未出世的明珠，皎洁无暇，洁白如玉。

蒲生不肯，他想追过去，但是脚下很重，将他的身子拖住了，入坠千斤，让他动弹不得。

直到少女随着人影离去，她最后的回眸都成了痴念。

蒲生无助的低声咒骂自己，暗骂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你连她都留不住！！”

他放声大哭，声音回荡在空间里，传向远处。

直到最后，他渐渐摸向那道光亮，那是一道门户，光明神圣的门户，在后边就像是有欢声笑语一样，吸引着他，让他迈出最后的一步。

而在现实中，孤寂的石室内，蒲生早就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不见一丝气息。

在他身旁有两道模糊的身形，似人身马首又或者长着犄角的怪人，他们看不见，不能被光影照射，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那似马首的人影说话，那是一种奇怪的古语，没有听地懂：

“应该够了吧？”

而那长着犄角的怪物说道：“够了，这梦境够了。”

最后，蒲生的意识陷入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