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司藤本是富贵花!风情万种真尤物!(1 / 2)
第250章司藤本是富贵花!风情万种真尤物!
随着江浩然正式离开南京,这也意味着,他将真正脱去束缚。
不管是莺莺燕燕的藏玉楼百媚千娇,还是能够压制道术施展的能量域场,都不能够再成为他的拖累和阻碍。
这一去,恰似“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江浩然终于如释重负!
这一刻,他再也无所顾忌!
不过在经历了南京战事后,他就没有了继续和日军死磕下去的想法,这是一场反侵略反帝国主义的全民战争,他一个人的力量纵使再强大,充其量也就是朵稍大点的浪花,依旧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改变不了历史进程,也不敢改变……
……………
“太,太,太君,我,我们这是要去,去哪里啊?”
眼见离南京城越来越远,唐天祥心中的恐惧终于战胜了理智,他再也顾不得身边的这位日本军官到底听不听得懂中国话,径直开口问道。
说到底,这个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呢?
面对死亡时就更是如此了。
尽管唐天祥曾一度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归根结底也只是一时血气上涌,当热血冷却,恐惧便又重新占据上风。
虽说他对于自己的选择并不后悔,可这并不代表他对死亡就无所畏惧了,视死如归的英雄终究只是少数,这个世上更多的还是与唐天祥一般的普通人。
他能觉醒良知,并试图用自己的生命来洗刷过去所犯下的罪孽,做到这一步,就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这也是江浩然给他搭了把手,救下了他这条小命的主要原因。
“你想去哪里?”
面对唐天祥的提问,江浩然看了一眼这个与范伟模样极为神似的男人,语气颇为玩味。
“我……”
唐天祥顿时哑然,只感觉自己问了句废话,对方肯定是要送自己上路啊,还能去哪呢?可是自己真的好想活啊,哪怕明明知道答案,可就是忍不住想要开口。
“唉……”
唐天祥幽幽一叹,不再说话了。
“为什么叹气呢?”江浩然又问。
“太,太君,你会说中文?”唐天祥突然回过神来,有些结巴道。
“为什么不呢?”江浩然笑眯眯地道:“中国人会说中国话很奇怪吗?”
“啊?这?”
唐天祥闻言登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你,伱是,中国人?”
说罢,他又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毕竟,拉贝先生的日本翻译下村真琦先生就精通中文,且能够说出一口流利的中国话,难道他就是中国人了?
更遑论他早就从拉贝先生口中得知,日本人狼子野心,为了征服中国,早在发动侵略战争以前就对中国展开了深入透彻的研究,这种研究,不仅包括哲学、文学、艺术、政治、经济、社会、地理和历史,甚至还涵盖了宗教、法律、粮食等多个方面,可谓是事无巨细,无不深入。
光是唐天祥亲眼所见,绝大多数的日本士兵,高低都会整几句中国话,所以眼前这名日本军官会说中国话其实一点也不奇怪,或许对方就是一名中国通也说不一定。
“怎么,不像吗?”
见唐天祥一副“你别骗我”的表情,江浩然脸上的笑意不禁更浓了。
“太君,你说笑了,你那一口流利的日语我感觉比下村先生说的都要正宗,又怎么可能是中国人呢?”唐天祥小心翼翼地道。
他深知,日本人根本不把中国人当人看,就像伊田修一样,看似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实际是上一肚子坏水。
眼前这个日本人看起来也是一路货色,自己还是小心点,别上了他的套。
“别紧张,我真的是中国人。”
江浩然见唐天祥一副过渡紧张的模样,知道他被日本人吓坏了,索性也不再逗他:“我叫江浩然,是一名国军少尉,因为早年在日本留过学,所以才会精通日语,可不是什么小鬼子哦,你呢?”
“我叫唐天祥。”唐天祥嗫嚅道。
见唐天祥依旧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江浩然知道他对自己还是抱有极大戒心,但他也能理解,对方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这会估计还没回魂呢,又哪可能因为三两句话就信服自己?
想到这里,江浩然也不着恼,握起拳头对准后车厢“哐哐哐”敲了几下,笑道:“喂,姑娘们,都给我吱个声了,咱们的唐先生看起来好像有些怕生,你们帮帮他,好不好?”
“好!!!”
霎时间,后车厢内传出一阵银铃般悦耳的嬉笑声,惊得唐天祥整个人都呆傻住了。
后车厢并不隔音,江浩然的提议自然立即得到众女齐声响应。
她们本就闷了一路了,可即便脱离险境,但在未得到江浩然首肯之前,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莫要说开口讲话了。
现在终于得到应允,一个个的哪还不欢呼雀跃?
再说了,江先生交给她们的这项任务,不但方便她们消遣解闷,关键还专业对口,怕生?不知道窑姐儿专治怕生嘛?
任他粉粉嫩嫩的小郎君,进了她们这个红粉窟,也要变成那风流成性的花公子!
看来,这一路上,她们再也不用担心无聊了。
果然,随着一众窑姐儿轮番上阵,唐天祥的底细很快就被众女扒了个底朝天,包括他和小姨子间不得不说的秘密,也被众女旁敲侧击,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出来。
这倒也不怨唐天祥,他过去哪经历过这种阵仗啊?
他这辈子最值得称数的,恐怕也就是与小姨子周小妹间的羞羞一二事了。
就这,还是在唐周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可以说是默许纵容的情况下才得以成事的,否则,像他这种妻管严,又哪里敢动妻妹的歪脑筋!
话说回来,其实倒也不是唐周氏已经大度到可以和妹妹共侍一夫的地步,而是她深知,这天底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更晓得,这天底下的男人皆是一般无二。
与其她家老唐未来被某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狐狸精给迷得七晕八素,还不如她们姐妹联手,死死地将老唐给攥在手心里。
别看唐天祥其貌不扬,但他背靠德国人这颗大树,又深受对方信任和重用,在金陵上层圈子中可不是什么藉藉无名之辈。
再加上他本人又极具商业天赋,手下不仅替德国人打理着数目众多的产业产链和商业渠道,就连因此形成的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和势力网络也尽皆被他暗暗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不过他这个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一般人倒是很难看出他的深浅,恐怕就是他的发妻唐周氏,都不清楚这位平日里被她随意呵斥的枕边人,其实还是位深藏不露的大人物吧?
但唐周氏到底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就算家道中落,见识也不是寻常村妇所能比拟的。
她自然清楚,如今的洋人在中国影响力如日中天,唐天祥能给洋人做事,且又能为洋人所倚重,其能力和手段还是毋庸置疑的,这样的男人,日后不说飞黄腾达,出人头地还是毫无难度的。
否则像她这样的大家闺秀,就算家业衰败,也绝无可能下嫁唐家。
所以别看唐周氏平时对唐天祥凶巴巴的,但实际上却是深谙驭夫之道,对于男人三妻四妾之事更是司空见惯,这才纵容小妹与丈夫暗通款曲,玉成好事。
果然,此事之后,唐天祥自知理亏,自此对妻子更是千依百顺,言听计从。
试想,唐周氏不过略施小计就能让唐天祥对其俯首帖耳,就更遑论藏玉楼那群论手段心计能够轻易拿捏高官政要的小妖精了。
当然,这也不能说唐天祥一点大人物的魄力和手腕都没有,左右不过是一物降一物罢了,此人天性内敛,不善言辞,在对付女人方面又经验缺缺,加之为人还不失忠义,这才容得周氏牝鸡司晨,几乎不知收敛。
好在唐周氏也并非完全没有自知之明,虽然越界,但对于尺度的把握却是恰到好处,所以夫妻二人相处起来纵有些磕绊,却也不失恩爱。
不管怎么样,在窑姐们的强烈攻势下,吴天祥可谓是毫无抵抗之力,即便隔着一道车厢,也未能改变颓势。
毕竟,自南京遭到日军洗牌后,他就不再是昔日高高在上的金陵大佬了,往日威势更是不复存在,面对窑姐们时难免底气不足,最终也只能选择乖乖缴械投降,开启了有问必答模式。
而就在双方对答之间,唐天祥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在了解前因后果后,他很快就消除了顾虑和生分,紧接着就被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感充斥心间,几乎让他激动地难以自抑。
“怎么?现在终于相信我的话了?”江浩然一边开着车,一边似笑非笑道。
他一直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唐天祥,见他一副激动难抑的表情,哪还不明白对方终于相信自己,不再惊疑不定。
“江先生,救命大恩无以为报,今后我唐天祥的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唐天祥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虽然此前在死亡的威胁下变得有些失魂落魄,但自从与秦淮女们交流、了解清楚前因后果后,这会已经彻底打消了疑虑。
如果江浩然真是日本人,秦淮女们这会估计早就被送去做慰安妇了,又怎么可能迈出南京一步,更遑论逃出生天了。
离开南京究竟有多难?
伊田修已经用行动告诉他们,就算是以拉贝先生的身份,也休想多带一个人出城,而这群秦淮女能有这番际遇,显然,这都是托了江先生的福。
包括他自己,要不是遇到了江先生,这会估摸着十有八九已经被伊田修拉出去枪毙了,要知道,乔装成拉贝助手的那位陆先生,可是一名国军军官,并且看样子已经被伊田修所识破。
不用想也知道,中国军人被日本人发现会是什么下场。
而自己执意要替换对方,这对伊田修来说,无异于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让自己成为替死鬼自然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想到这里,唐天祥心中对江浩然的感激之情几乎到达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要不是这会还坐在车里,他恨不得立刻跪下来对江浩然三拜九叩。
劫后余生的滋味,谁体验过谁懂,面对救命恩人,别说下跪磕头,就算要他今后一辈子做牛做马,那都绝对不带半点犹豫的。
当然,这都是一个人在情绪波动剧烈时的激动表现,一旦冷静下来,还能不能说到做到,那就说不好了,所以有些话听听就好,千万别当真。
江浩然对于人性的了解可谓是洞若观火,所以,相比有些激动的唐天祥,他的反应就显得过于平淡了,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波澜。
毕竟他当时救人,既是遵从本心,也是顺势而为,左右也不过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至于回报?
他至始至终就没往这方面想过,当然是一笑而过。
“我听伊田说,他原本打算放你一马?”江浩然主动岔开话题道。
“是的,但是我放弃了这个机会。”唐天祥如实答道。
“哦?为什么呢?难道你不怕死吗?别忘了,你还有老婆,如果你死了,她以后又该依靠谁呢?这些,你都想过吗?”江浩然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看过《南京!南京!》这部电影,电影中,唐天祥之所以舍生取义,并非是有多高的觉悟,而是因为他出卖同胞,良心备受谴责,这才决心自我救赎。
但江浩然却不这么认为,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唐天祥又是给洋人做事的,怎么可能是什么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呢?
真当洋人干的都是什么干净买卖?
还不是利用外交特权和身份优势,在中国巧取豪夺,为所欲为?
假使唐天祥真是那种迂腐木讷、不知变通之人,又有什么资格被洋人倚为臂膀,得到重用?自然更不谈不上被拉贝推至台前,充当他的“白手套”了。
所以,这样的一个人,谁要是真把他当成一只人畜无害的“hellokitty”,恐怕要为自己的天真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不难预见的是,这类人物在面对亲人和同胞只能二选一的双项选择时,会作出何等选择了。
对他们而言,相比亲人受害,牺牲掉一些和自己素不相识的所谓同胞,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如果这点事情就能让他们产生所谓的心理负担,并因此良心不安、备受煎熬的话,那他们就不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哥大,而是济困扶危的大善人了。
当然,唐天祥也未必就是脏事、坏事、缺德事全部干尽的大恶人,但是在自己和亲人的安危面前,如果背上“汉奸”、“走狗”、“卖国贼”等诸多骂名,就可以活命,并保护亲人不受伤害的话,他一定会毫不会犹豫地选择充当这个告密者。
这是一个“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似的枭雄型人物,不过与曹操肯定不能相提并论,但你要说他能舍己为人,尤其是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江浩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
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
他很好奇唐天祥究竟会如何作答,这将决定他对他的态度,包括命运!
“怕死,我当然怕死,这人又哪有不怕死的?”
唐天祥看着江浩然,看着眼前这个救过他一命,并且让他感到高深莫测,不可琢磨的男人,他不敢撒谎,也不愿撒谎,干脆袒露心声道:“先生,你或许还不知道,我不仅有老婆,我还有孩子,我的老婆,她怀孕了,说真的,就这么抛下她们娘俩,我心里有愧啊!”
“既然放不下,为何甘心赴死?”江浩然侧过头乜了唐天祥一眼,慢慢悠悠地道。
“江先生,您救错人了,我有罪!我是罪人!我罪大恶极,我十恶不赦,我,我不值当您救啊!”听出江浩然话里有话,唐天祥突然捶足顿胸,痛哭流涕起来。
“有罪?你当然有罪了!”
江浩然猛地一拍方向盘,大声怒斥道:“你出卖同胞,认敌为友,丧尽天良,简直罪无可恕!
那些中国伤兵虽不是你杀的,但却是因你而死!你的双手同样沾满了他们的鲜血!你确实罪该万死!我确实不该救你!”
说到这里,江浩然深吸一口气,待情绪稍稍平复后又道:“你想保护家人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是怎么做的?
你选择跑到日军宪兵司令部告密!
怎么,这就是你想到的好办法?那你看来也不怎么样,平白跟了洋人这多年,居然连点自保的手段都没有!
最可恨的,还是你这种漠视他人生命的态度,还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狠!
这说明你做人根本没有底线!”
“不,我不想的,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唐天祥抱着头,双手疯狂地抓挠自己的头发道:“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日本人都是疯子,不,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这些畜生进城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落到他们手里,想死比活着更难!
我接受不了万一哪一天小妹她们也落到鬼子手里,所以……”
“所以,你就把安全区里中国伤兵的人数和藏匿地点全都告诉了日本人,好为自己和家人赢得日本人的庇护?”江浩然冷笑道。
“是的……”
唐天祥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不愧是深受洋人信任和重用的唐先生啊。”江浩然讥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当年,你也是通过类似的方法,才傍上德国人这颗大树的吧?”
唐天祥沉默了,他的发家史同样也是一部黑历史,如果当着江先生的面说出来,他真害怕将他二次激怒。
“怎么不说话?被我戳到痛处了?”江浩然冷冷道。
“不,是报应,这是我的报应。”
唐天祥痛苦道:“我为拉贝先生工作了十多年,替他挣了不少钱,也给自己挣下了一份不小的家业,但是这些年,我也干了不少脏事,做过不少错事。
只可惜,这些事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反而随着时间越久,积压愈深,我知道,终有一日,它们会如同火山喷发一样,全部倾泻出来。
而那时,就是我的报应到了。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个夜晚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了,每次醒来,浑身都大汗淋漓,我失眠、心慌、焦虑、多梦,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我知道,我需要一个解脱!
可是我还不能退缩,我还有老婆孩子,她们还需要我!
就算报应早晚会来,但只要现在还没到来,我就有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后来日本人打了进来,为了自保,为了家人的安全,我又不得不昧着良心,出卖了那些中国伤兵。
我曾以为,有了这份投名状,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但我万万没想到,这次报应来的如此之快,简直猝不及防!”
说到这里,唐天祥浑身颤抖起来:“日本人根本不讲信用,他们冲进了我的家里,撕毁了日军警备司令部颁发给我的安居证(俗称良民证)!
这是盖了红色印章、并得到日本人亲口许诺的安全证明啊,结果就跟废纸一样,被那帮日本兵给撕得粉碎!”
“他,他们,还,还,还……”
唐天祥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他们,他们还试图强暴我的夫人,这帮畜生人多势众,我一个人根本拦不住他们!
幸亏拉贝先生和下村先生闻讯及时赶来,可我的小姨子周小妹还是被他们掳走了,我的小囡,想要保护她的妈妈,结果,结果被那个天杀的鬼子军官直接从窗户口丢到了楼下,我的小囡,小囡,她,她死的好惨啊!”
唐天祥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啊,老天爷,做尽坏事的是我,是我啊,为什么要报应在我的女儿身上,为什么啊!
她才5岁啊,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她还什么都不懂啊,她能做错什么?她又能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让一个孩子来承受这些啊,有什么报应你都冲我来,冲我来啊!呜呜呜呜……”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那我可以告诉你,这就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面对痛哭流涕的唐天祥,江浩然没有丝毫不忍,什么是报应?这就是报应了。
如果唐天祥当年坏事做尽之时没有考虑到因果报应,或者考虑到了依旧我行我素,不知敬畏的话,那现在也不要问为什么。
他的女儿看似没错,但她最大的错就在于生在了唐家,吃穿用度也尽皆来自于唐天祥的脏钱和黑钱,怎么就一点错都没有了?
为她叫屈?
她被人娇生惯养的时候怎么不叫屈?她享用锦衣玉食的时候怎么不叫屈?
这种高人一等、优越富足的生活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
不要说什么无辜,这个世上无辜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个个值得同情?
要知道,这个世上除了无辜,还有因果!
真要说无辜,那些被唐天祥出卖的伤兵难道不无辜?他们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