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门外的女孩（2 / 2）

随后一个女生在外面苦苦哀求到：“开门啊，求求你，快开门，我没有被咬，请放我进去，呜呜，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啊。”

楚衡手上动作一顿，却并没有去开门，这女生应该是被丧尸堵回来了，然后被自己搬东西的声音吸引过来的，虽然他只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就能救她，但楚衡并没有这样做，他怕她在说谎，也怕放进丧尸来，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对付不了那怕一只老年丧尸。

楚衡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任由那女生在门口苦苦哀求，不停流着冷汗。他想起自己看汉城行的时候还曾经心里谴责过朴常务把主角一行人挡在外面的无耻行径，现在看来，他也好不了多少，或许他有更多更正当的理由拒绝开门，但有人会在意吗？果然，不到面临抉择的时候，人类永远无法认清自己的内心。

他认出了这个年轻声音的主人，是住在自己楼上的一个年轻女孩，虽然不怎么熟，只在电梯里见过几面，但楚衡却记得她，那女孩长得还不错，有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以及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脸上还有个小酒窝，外表很是清纯可人…

“不要！”

突然，女孩的惊叫打断了楚衡的回忆，他身子一颤，转头怔怔看向紧闭的大门。

那个被楚衡拒之门外的女孩很快就被丧尸发现了，发出了绝望的呼喊：“不要，啊，不要咬我，来人啊，来个人帮帮我，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听着门外女孩的呼喊声逐渐变弱，楚衡沉默了一会，擦了擦汗，默默说了声对不起，随后便强忍着伤痛，再次往门口堆起了东西，并加快了手上动作。

缠着纱布的手渐渐染上了一抹嫣红，每次搬运都能感受到一阵撕裂般地疼痛，但他不敢停下，好似疯魔了一般，只知道搬东西堵住门口。直到门外的惨叫渐不可闻了，楚衡才喘着粗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楚衡怔怔地后退了几步，默默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杂物，突然失心疯似得笑了起来。

窗外的枪声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他看了眼被堵地严严实实的大门，扭头一瘸一拐地跑回阳台，眼睁睁地看着大部队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远方……

“我到底干了什么？”看着远去的队伍，楚衡突然崩溃了，抱头蹲了下去，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混乱一直持续到天明，待大部队已经离开许久，这条路上仍时不时有汽车仓皇经过，但昨晚撤离后遗留的残骸成了他们的夺命索，陆续有车辆发生事故，撞毁在此，并加重了道路的堵塞。

昨夜倒在路上的尸体，也慢慢爬了起来，或继续追逐抛下他们的同类，像他们活着的时候一样；或加入行尸之列，开始享受昨夜的胜利果实，让楚衡观瞻了好一场饕殄盛宴，一整个早上，窗外都是令人作呕的咀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