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冰岛宗学院4(1 / 2)
苏折道:“嗯,我其实也看到了。”
闻人为遥气急败坏,正要冲着唐凌发难,脸上却被一口口水粘住。
所有人愣在那儿,看着被摁在地上的长右妖猴,只见它奋力挣扎着,恨不得要往闻人为遥的脸上再吐口口水,露出尖利的牙要将其咬得稀巴烂。
方才还是一副弱小胆怯的模样,怎么现在突然兽性大发了。
闻人为遥原已将注意力都转向了唐凌,现在却恼羞成怒,扬起长鞭将那妖猴狠狠一顿鞭笞,妖猴在地上打滚,紧紧咬着的牙龈也是一片青色。
任这小妖皮肉有多结实,在“银月鞭”的笞打下也很快,渗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红。它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只能抱头缩在地上。
直到她打得累了,小妖全身的毛发业已血淋淋的糊成了一团。
“怎么,你看着这些同胞,感到不痛快了是不是。”闻人为遥好一顿发泄还没完,看着它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一脚踩在它脸上,“妖就是妖,性本恶也,留着你,就是个无穷无尽的祸患。”
说罢,一鞭子下去,一张天灵盖登时被掀了起来,鲜血四溅,洒在纯白的雪地上,令人头皮发麻。
一颗赤金色的妖丹自它头骨之中显出,在闻人为遥的牵引下,慢慢注入极光台之中,在极光台的力量下,化为一缕赤金色的色彩,伸向天空之中,与那些千变万化的极光融为一体。
几名弟子看得呆住。
闻人为遥骄傲的一抬下巴,转而冲他们道:“算了,本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算你们将功补过了。”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此地,却听唐凌嘴里发出了一声嗤笑。闻人为遥停他身侧,骂道:“七窍不通,八分如鬼,九分好色,猪屎不如。”
谁知唐凌只是掏了掏耳朵,泯然而过,浑不在意。
闻人为遥看他这幅样子,心中更是不快,拿着鞭子就要上前来,幸而闻人莫离将其挡住,问道:“为遥,闹也闹了,别再惹是生非。对了,你哥哥这两日状况如何?可好些了?”
闻人为遥瞪了唐凌一眼,随后道:“好个屁,手臂都没了,如何能好。”
闻人为遥气焰汹汹,闻人莫离登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唐凌却是眉心一颤,想起当初在齐云村断了那冰岛公子一臂的画面,心想,那人难不成就是闻人为遥的哥哥?
难怪这二人眉眼之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闻人相思跟闻人为遥一样,在宗学院的风评一向不好,都是蛮横之人,如此看来,此言非虚。即便闻人无极管教严厉,但这两兄妹却总能在闻人无极够不着的地方兴风作浪。
“你叫甚么名字?”闻人为遥问道。
“在下唐凌。”唐凌虚虚俯身道。
闻人为遥看了看此人,想起父亲前不久因闻人相思才大怒一场,着实不能再惹出事来劳父亲不悦,便“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见她离去,闻人莫离也松了口气,提醒小白二人道:“这小祖宗,可千万别再招惹她。”
苏折道:“你放心,我对你们家这位小祖宗,是一点兴趣都不会有的。”
小白亦是摇了摇头。
“不过,她方才说闻人相思断了一臂,是怎么回事?”苏折问道。
闻人莫离叹了一声,道:“二房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父亲得知此事,还震怒一场,现在谁都不敢提及此事,不过,知道的人也不多,你们就算知道了,也别多说就是了。”
苏折道:“哦,难怪近日都不曾在宗学院见到他。”
闻人莫离摆了摆手,几人相继无言
天空下起了雪。
早些时候夫子便有交代,说是接下去几堂礼仪课将由一位十分重要的人物来教授,大家起初还在猜会是谁,会不会是三老之一的鲁大师。
鲁大师原名鲁非池,是一位有着一头皓皓银发身段苗条的美艳女子,亦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乃是陪着闻人无极将冰岛推上北斗之尊的元老之一,在冰岛的地位不可撼动。自百年前宗学院立院起,便一直是乘风堂的授课老师。
礼仪课,也是三堂弟子在一起上的大课,原本一向是由夫子来教的,然而夫子说接下去另有授课人选,所以启秀堂的人便一直满怀欣喜期待着鲁大师的到来。
唐凌几人亦期待许久,终于不用再整天对着夫子那张老脸了。
“君仪堂”中闹哄哄的,唐凌三人一进门,就嗅到一股浓郁的八卦味儿。
“在我记忆中,乘风堂与仙录堂的弟子可不是这么爱凑热闹爱八卦的。”苏折亦有些纳闷,他一头扎进女弟子堆中,问道,“姐姐们聊甚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当然是在聊今儿受邀来讲课的先生咯。”其中一人道。
“哦,鲁大师啊,的确,嘿嘿,的确值得讨论。”苏折竟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露出了难得的羞涩感。
那些女弟子见状,道:“哎呀,苏少爷你想多了,不是鲁大师。”
苏折道:“不是鲁大师,那会是谁?”
一人道:“此人与您还有很深厚的交情呢,你还猜不出?哎呀,是幸阳王。”
苏折几人面面相觑,傻了眼。
上课时间马上就到,学子们陆陆续续都来到“君仪堂”中落座。
踩着上课钟声而来的,是一道修长的身影,唐凌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眼就看见了廊下那道玉树临风闲然踱步而来的身影,腰间白玉晃动的声音,瑱瑱悦耳,一身黑袍让幸阳王看起来峻拔极了。
一头凶煞,竟干起了教书的行当?
难道冰岛一众尊者,都不曾将此人的真面目看出?
唐凌眯着眼审视着此人。
堂上众人一见来人是幸阳王,纷纷坐立不住,幸阳王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先帝最器重的十三弟,当今皇帝最依赖的王。其性洒然,不握重权,不参朝政,生平主张礼法,一生致力于纳礼入法。
他认为,礼与法是治理国家不可偏废的两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