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又进淮军村(2)(2 / 2)
李成道:“锣鼓唢呐为最重乐器,亦是最普遍丧乐器。因是普遍,所以,最响当震天,也不能入人之耳,而淮军村埙乐却是全天下最珍贵之音,古浪城不会有也。”
黄叔又道:“埙乐队只有五位女孩子吹打,且不娴熟,若期间出现间断丧乐岂不是不吉利?”
李成道:“不会的。当丧乐响起时,人们只听其奇,悲乐之惨,不关注丧乐长短的了。埙乐既奇又惨,适合送葬李疯将军。”
正说话之时,来了三匹快马,是男一、男二和男三。
“你怎么回来了呢?”李成大惊道。
“我们受李男儿之命,回来取三清茶原料的。”男一下马边说边将李超男的信递给了李成。
一听到茶字,李西想到一件事,叹道:“李疯将军生前就是想喝祁门红茶,他说他在南方打仗时,曾喝过一次祁门红茶,其味香穿肠。”
黄叔道:“要说喝茶,我们淮军村应有尽有。黄山毛峰、祁门红茶、六安瓜片、汤池小兰花,我们都有。”
李成看完信后道:“李男儿要男一回来取茶,是在李疯葬礼后为客人预备的。这么的吧,三清原料照数带上,同时还带一包祁门红茶,祭奠李疯将军。”
黄叔此刻想到无论是丧事还是喜事,在李家屯是少不了酒的,于是说到:“要不要带一些酒呢?”
说到酒,李南想,酒可是李疯将军的嗜好,“一生无他求,只求一杯酒!”李疯曾开玩笑地对李南说。
“在我们李家屯,置丧事酒时,一定要敬上死者所好之酒。可惜李疯将军一生只偏爱潜川白酒,对其他酒并不偏爱。”李南说道。
李成道:“李南弟真是多虑了。哪有淮军村无潜川酒之说!”说完就大喊到:“李三方队带的物料最轻,可再负三大桶潜川酒,其他酒就不要带上了。”
李西大惊道:“难道淮军村还有多种烈酒不成?”
李成笑道:“淮军村是由淮军各路豪杰构成。制酒当然不甘下风。比如,古井神酒,口窑神酒,沙王酒,文王贡酒。还有江浙水酒,等等,我们淮军村都能制得。”
李南听到文王贡酒,惊道:“聃季载为了恭贺文王六十大寿,用当地的水酿造美酒进献而成文王贡酒。淮军村远离文王贡酒之地,如何能产生文王贡酒之味来?”
这时黄叔答到:“我们淮军村有好多临泉水人。古语道,人随山走,水从人流。不知道怎么地,来到淮军村的临泉人酿造的文王贡酒味道纯正地道矣!”
李南和李西听得纳罕。
又过了一会,李成看到各队伍准备得差不多了,大声说:“现在治丧队伍出发!”
黄叔又道:“胡老还没有回来,如何是好?”
李西道:“要么我留下来等胡老,不然他回来也不认识到古浪城的路。”
李南道:“李西留下来极合适。”就这样,李西没有随治丧队伍先行出发。
话分几头说,淮军村治丧队伍出发后,李西一个人在淮军村无事,他想到处走一走,看一看。
“男儿有泪不轻弹,女儿无爱不许身。父严母慈如隔日,蓝天白云映我心…”
“这是黄梅戏调子?淮军村还有唱黄梅戏的人?”当李西走到一处青砖灰瓦前时,听到屋内传来了女子唱黄梅戏的声音。
李西甚时好奇,蹑手蹑脚靠近窗前。从里屋又传来:“那一日漫步碧空游,彩云深处遇牵牛。是我约他人间去。求王母你把贬他的玉旨收。”
黄梅戏是李西的挚爱,每当自已练武练累时,他会停下来唱一段。但在李家屯,竟然有一些老顽固说黄梅戏的典调轻挑,是宣淫泄秽之物。“在李家屯寻找不到唱黄梅戏的知音”,这一直是李西心中的缺憾,今听到这么纯正的黄梅戏,你说李西是什么样的心境?内又传来了:“说你傻,你不傻,做事活像个大傻瓜!从小把他拉扯大,穿的吃的不算账,还要为他娶妻把钱花。这样的傻事干不得,干脆与他快刀儿切西瓜分了啦!!”
听到这里,李西再也忍不住,扯开嗓子唱到:“分给他好房并好地,分给他银钱好娶妻!分给他白猪与黄鸡!”
里屋里的人听到外面有男人在和唱,轻言怒语道:“窗外是什么浊人,为何欺我唱戏也?”
李西一听屋内唱戏女子有生气之语,忙停唱说到:“我是李家屯李西,平时最喜欢黄梅戏,苦于找不到同唱者,今听到女子之仙音,忍不住唱了起来,实在是罪过,罪过!”
不一会,屋门开了,出来一位女子,李西上前施礼后,抬头一看:此女子身穿绿衣,头发乌云,眼如水晶,绿衣映衬红彤彤的脸庞,似绿叶扶持红花之感。
“你是从李家屯来的陌生人,为何排徊到我的窗前下?”那唱戏女子问。
李西忙答到:“我是在行保主大业,恰回淮军村报丧及借物,又等胡老取药,故偶听天外籁音。还望姑娘宽恕。”
女子听到李西宽恕二字后,转怒为笑,道:“你又没有做错事,为何要我宽恕。”
李西道:“是我粗鲁偷听,冒犯姑娘。还不得要领和唱起来,真不知天高地厚,罪过,罪过!”
那女子道:“你唱得很得体,让我有救声之感。你还能完整地唱这段戏吗?”
一听女子这样问话,直接调动了李西唱戏的神筋,答到:“这段戏的戏名叫牛郎织女。戏里的王母,织女和牵牛,我能全唱出来。”
女子道:“你说的我不太相信。”
李西急啦:“要么现在就唱王母第三段如何?”
女子不说话,李西开始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