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各自手段(1 / 2)
“爹,”继枫神色一狠,委屈的看向继符,那满脸无辜的样,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离沅气的牙痒痒,恨不得一落玄砸过去,好在金莲及时替离沅松了松肩膀,幽幽莲香萦绕于离沅鼻尖,稳心安神。
“泞桑!”青漫的语气夹杂着少许的厌烦。
背对着高台的泞桑右手微微颤了颤。
离沅狠狠蹙下眉心,在金莲大惊失色慌乱至极的面色中,扭头对青漫道:“夫人可是分不清对错?”此言一出,魔界皆静,看向对方彼此的神色中,面面相觑。
青漫微微一呆,扭头看向神色明显带着气愤的离沅,愣愣道:“小沅这是何意?”
“我……”
“神女的意思是,明明看这情况是那位小公子有错在先,怎么却怪起泞桑殿下来了?”金莲及时打断离沅怒气冲冲准备脱口而出的话,见青漫神色微怔,金莲又道:“不过方才的确是我们唐突了,因为在神界的分明根深蒂固,殿下才会有此一问,冒昧之举,还请夫人大度,不予计较!”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点小事,怎得与计较扯上关系!”青漫笑着招了招手,可明眼人却看得出,虽笑,却未笑。“如今封礼已成,冠冕已加,众位便先散了吧。”
“是!”众人神色迷糊的看了看胤台上的褚澧,又看了看高台上的青漫泞池二人,心底虽为疑惑,却并未问出。
“阿娘,不是还有比试嘛,怎么不比试了?”急声询问的泞玥终是问出了众人所想,众人纷纷顿下脚步,侧耳倾听。
“你表哥有重任在身,今年的封行战便就免了,怎的,你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青漫虽是轻声询问,可声音不大不小的正好传到所有人耳中。
“当然……”“阿玥!”泞桑颇为严肃的传音响在耳侧,泞玥微微一愣,看向青漫淡漠的眼睛,原来,那是警告!泞玥暗下亮晶晶的眸子,有力无气道:“没有!”
“既如此,便散了吧!”青漫手袖一挥,起身,看向褚澧沉声道:“小澧,你到中殿来一趟!”说着,与泞池二人一起,飞身离开胤台。
看着胤台上对着她喜气洋洋招手的褚澧,泞玥气的跺脚,“凭什么嘛!”随后,又怒气冲冲的看向离沅道:“你也不知道帮帮哥哥!就凭你方才那举动,绝对当不了我嫂子!”
“啊~是嘛?”离沅挑了挑眉,“那可怎么办啊,阿桑可是认定我了,这嫂子~我不当也得当啊!”
“你,”泞玥气的指着离沅眉心的手都在颤抖。
“阿玥!”清风徐来,泞桑翩然落地,见泞玥怒气冲冲的模样,泞桑蹙下眉头,轻声喝到。
“哥!你怎么每次都来的这么凑巧啊!要来也不知道来早一点,简直……欺人太甚!”泞玥气的一甩袖子,与正在飞上高台迷糊看着她的褚澧错身离开。
“怎么了?你们……欺负阿玥了?”一上来,褚澧便一脸认真的看向三人。
“……”
金莲与离沅相对一眼,皆是无言。只泞桑闷声道:“她可能是生气了!”
“你说她了?”褚澧反问道。
“可能是看见你来了吧!”泞桑回答的一本正经。
“……”这下,倒是轮到褚澧无言以对了。
一旁,离沅眼神飘忽的努了努嘴,她家阿桑啊,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本是笑意满面的金莲扭头之际不慎瞥到了幽碧微光闪烁的红光,眸子微微一颤,笑意也是缓缓收敛了下来,啊~她怎么忘了,交代!啊~这怎么个交代法嘛!
夜间,晚风徐徐,泛着些凉意。除却鸟兽的鸣叫,便是溪水潺潺的细流声。
一身紫袍的泞桑从支起的窗户上如鬼魅般上了房梁,躬着身看了看院外各路巡逻的小兵,身影缥缈间,已然消失在房梁之上。
幽月湖。湖中央,粉红色的布帘垂在水下,似轿非轿的圆台在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水面上,时不时传来女人娇媚的动人笑声,就如水中幽魂,销魂却又索命。
湖四周没有巡逻的士兵,就如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似的,就连鸟兽都识趣的没来扰了雅兴。
泞桑站在岸边,看着灯影下自己的影子映在水中的倒影,然后被水中泛起的涟漪畸形打散,待风停后,水面平静的如一张巨大的镜面时,自己的倒影又在水中缓缓重组。抬头,看向湖面灯火摇曳的花房,泞桑复杂的神色缓缓沉了下去,周身暗紫涌动,瞬息之间,人已从湖岸来到了花房外。
帘子微动,粉纱微微扬起,带起一股浓厚的胭脂味扑鼻而来。紫色的暗力涌于指尖,风力渐大,帘子全部被风扬起,露出不堪入目的粉色床褥。四五个女人衣衫不整的昏倒在面色惊恐的继枫身侧,继枫上身白花花的赘肉一颤一颤看向泞桑,神情难堪:“泞桑!”
泞桑颇为嫌弃的拿袖掩鼻:“按辈分,你应是唤我一声表哥!”边说着,边在继枫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缓缓行入花房,待泞桑进入后,风突然像是被止住了般,纱帘死死的垂入水中,再不起一丝波澜。
“你个死命的晦气东西,滚出去!”在泞桑震惊的神色中,继枫尖叫着,一把薅过一旁的被褥,掩住下体。
“继枫表弟,按尊贵,你在口出什么狂言?”泞桑神色戏谑,却与面色上的认真相融的极为融洽。
“你到底要做什么啊?”继枫气的有些崩溃,使劲咬着牙,想要挣脱束缚,可自己的下半身仿佛就如长到了床上似的,动弹不得。
“我这个人啊,向来是有仇必报,如今你见我来,应当知晓是什么意思吧!”看着面色惊慌愤怒交加的继枫,泞桑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仇?我不过就是说了你两句,能有什么仇,你堂堂魔界大殿,既如此小气,说出去,也不怕外人笑死!”继枫仍是语气强硬道。
“那就说不出好了!”泞桑勾唇悦色一笑。
继枫怒不可遏,“你……”却惊恐发觉,除了喉咙处发出的呜咽之气,再发不出其他话语来。法术法术施展不出,下半身动又动不得,如今便是连声音都发不出了……继枫这下是真慌了,伸出两只手神色紧张面色慌乱的不断扒拉着泞桑的袖子,乞求的呜咽着。
泞桑一把扯开自己的袖子,漫不经心的拍了拍,“你连与我小妹提鞋都不配,还妄想娶她为妻,一张不被认可的婚书本就可笑,还像一个小丑般哗众取宠,如今落得如此,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嗯……”继枫神色一慌,忙摇着头想扯泞桑的袖子。
看着美人堆里颤颤巍巍的继枫,泞桑冷冷说了声“晦气”,风起纱动,泞桑的身影便如鬼魅般消失不见。
“嗯……嗯?嗯!嗯……”纱床,继枫彻底慌了,不断嗯着,无措的怕打着身旁熟睡的美人们,然,无果!嗯了后半夜,已经连嗓子都沙哑的嗯不出声了。
“是这儿嘛?”寂静的湖面上,终于传来一个女子不确定的声音。继枫精神一振,尝试着发出声音,然而嗓子已经干哑的连一丝声气儿都发不出来。只得眼睁睁的双目希翼的透过纱帘看向朦胧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