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喝酒(2 / 2)
马小会起身离座,从桶里捞了根黄瓜大咬一口,嚼的清脆:您歇着,有跟你说这些话的功夫,我都买回来了。
小店里搞活动,买两箱赠四瓶。
我跟良雪玲,一箱啤酒对半分,英雄相见恨晚般的,从午时喝到近黄昏,小脸通红,头晕乎乎的。
我实在喝不动了,肚子撑的难受,摇白旗了:真服气你酒量,我饱了。
良雪玲有点不相信:瞧您气色不是当真的吧?还一箱呢。
我说:真的,我那点斤两,马小会最清楚了,皮肤黑,喝多了脸面上也看不出。
马小会说:哈哈,雪玲,放他一马吧,跟您比起,他就一菜鸟,咱俩再喝点。
我说:你们都是水做的,我是坐不住了,去趟厕所。
一起身的瞬间,胃里顿感一沉,酒精遇着了火星般的熊熊燃烧起来,但我发誓,苍天在上,黄瓜为证,不,不,黄土为证,脑里十分清醒,就是走起路来左腿不服右腿的,一步三晃,晃进厕所里俯身就呕,一张嘴喉咙跟开闸泄洪一样,哗哗啦啦的。
妈的,吐完直起身子那一刻,两眼发黑了几十秒,稳了稳精神,浑身轻松多了。
良雪玲后来也喝多了,去趟厕所,半天不见人回来,马小会过去敲了敲厕门,喊了两声没有回应,推开门进去,人不在,捂着鼻子退了出来:妈呀,熏死了,池子里都您吐的吧?
我想,良雪玲也吐过了。
我俩找到大门口,猜的没错,良雪玲在自己车里已经山公倒载了,躺在副驾,车门半开着,一条无处安放的右腿搭在窗框里,喊了好几遍,叫不醒。
马小会笑喷了:你俩还真是英雄相见,从中午喝到晚呢,您瞧她姿势,多爷儿们。
我说:我也敬她是条汉子,喝酒时的气势,跟从梁山上刚下来似的,碗一端,说干就干。
马小会说:别贫啊,就服您,喝多了话忒多,搭只手把她腿塞车里,门关上,让她睡会吧,天黑了不醒,再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