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34 异变体(1)(2 / 2)
“你们离得那么远,我怎么可能听得见。”郝天为自己的心虚,找了个借口。
可在此时,那位代号奥泽之辈,认出了郝天:“哦?巧了,尚御。先是在缪尔的家门口遇到,现在又是在我谈生意时在一旁偷听。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些什么吧。”这位黑装笔挺的尚御,虽然比起那时的粗暴礼貌了许多,但在郝天眼中,也仅此而已。
代号,生意,客人。郝天顿时明白了些什么,这还得多谢自己过去类似的经历:原来如此。本想与你擦肩而过,但你既然主动引火上身,那就怪不得我了。
“被你发现了,真是有些尴尬。”郝天瞬间将自己,带入了“客人”的角色,“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在执行处工作,虽然是个无名小卒,手里也有些盈余。我只是想一睹那位伊淑的芳容而已,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想进一步地感受下她的美好。”
毫无疑问,这个以奥泽自称的家伙,所经营的是有关性的交易。他可能只是中间人,也有可能是个小头目。在帝王之剑诞生前夕,郝天曾经杀过很多从事于这方面家伙的烂人。当然,仅限于烂人。还有一些人在打着自愿自由之名,在美酒与美色之间,来回擦边。虽说不符合郝天的标准,但确实星委会所允许的。
只在特定的城市。
“呵,你的说辞未免也太僵硬了些。”奥泽的警惕程度,比郝天想的要高。活得越长的人,往往越不好欺骗,“今早在缪尔门前的时候,你明显对她没什么兴趣,说话甚至唯唯诺诺的,没有一点‘客人’的样子。”而至少得经历过这种特殊服务的体验后,才会痴迷的找上“缪尔”的门。
奥泽神色严肃,一收绅士的风度:“说,你到底是谁!”他声音不大,但是很有压迫感。这种仿佛主人训斥奴隶的语气,令郝天的心中不甚欢喜。这么多年只顾着应付宇宙间的敌人,郝天几乎忘了该怎么说谎。被这个常年行走在职场的人,当众拆穿后,他想要管闲事的心,可能仅止于此了。
“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奥泽的声音调高了不少,引得四下不少人的关注。
郝天对此感到奇怪:从事这方面的人,即便是在符合星委会规定的情况下,通常也不会想让自己,暴露在大众的面前。而面前这个人,为何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这令郝天不仅有些好奇,觉得这个人的行为与他应有的稳重,突然不相符合。事出反常必有妖。
“呵呵呵”就在此时,一旁的郝心突然笑了起来,为郝天“解释”道:“这不难理解,奥泽。面前这位‘尚御’,之所以前后表现出如此巨大的差别,原因其实很简单:他的确有意向成为客人,可惜的是,他的奉献点却不像,他所描述的那么充裕。”
郝心的话,令奥泽打消了戒心,转而轻蔑:“嘁,原来是个装腔作势的穷鬼。”
“就是这么简单。”郝心如此说道,“不过,我今天心情好,这位尚御,如果你还保留着对那位缪尔的渴望,那么这次,我请你。你可以不用出一分奉献点。”
郝天转而看向他:这个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疑惑的内心,此时恰到好处的表现在了脸上,以及语言上:“真的?”就好像一个渴望白嫖的看客,得到了一份天降的机会。
眼看奥泽对“穷鬼”没什么好脸色,郝心微笑着补充说明:“放心,奥泽。我会付两份奉献点的,以同样的价位。”说到这里,奥泽的眼睛似乎收到了来自许诺的光点,变回了绅士形态:“呵呵,他应该感谢您的慷慨,厨师。”
郝天已经渐渐理解了这些以代号相称之人,所要从事的交易。如此一来,郝天在闲暇的时间里,倒是有了件事可做:你最好乞求你的经营活动,没有超过我的道德底线。否则,呵呵,等下就有好事发生了。郝天不打算伪装忍让,越是那样,反而容易引起那个老司机的怀疑。现在的他,需要一点,桀骜不驯。
“哼,这是他自愿的,我只是暂时没有分,又不是没有工作”郝天并没有对郝心施舍给他的“仁义”感恩戴德,而他这样表现出的效果,也很符合预期。
“随便你,反正我们马上就要上车了。嘁真不想和你这种人来往,简直拉低了我的身份。”后半句话奥泽说的很小声,不过郝天近距离的听觉很好,这句话被他悄悄的记录在了自己的记仇本上。
尽管表现得铁骨铮铮,为了能够见识到奥泽的“工作”,从而对其裁定;郝天死皮赖脸的跟上了他那辆看似豪华的量车。车内设有隔音房,为了保护客人们的隐私。他们只用代号相互称呼。
“喂,穷鬼,想一个你的代号。除非你想在床上面对脱了衣服的缪尔时,也被叫穷鬼。”上了车后的奥泽,完全用另外一幅嘴脸面对着郝天。虽然郝天年轻时处决的人中,也存在类似的蛀虫,但他必须承认,即便在最恶劣的那一批上,奥泽也算排的上号的那一只。
这场荒谬的旅行本就是兴趣使然,郝天本想随便说个什么充当代号,脑子里第一想到的,自然是星舰上,许多人都叫他的“九代”。但是“九代”对他而言,承载着星舰上的回忆,以及舰长对他的尊敬,郝天可不希望用在这种地方。
他稍加思索的将一个代称脱口而出:“九……号。”
“九号?听上去像试验品的名字。”奥泽不会和客人们待在同一室内,除非客人们在等待的时候感到无聊,希望听他介绍介绍有哪些美丽的缪尔。一般来说,并不需要,不是每个客人都像郝天这样,对轻纱之处一无所知。联系上奥泽的人,都有着明确的目标。
量车是在这个时代,并不是最快捷的工具。他们乘坐奥泽的私人量车,随后到迁越管道处,来到魅力城,紧接着又乘上了不同的量车。
“真慢啊”郝天小声的抱怨,他可能习惯了快速的行动,很少这样悠哉。
“慢吗?这也是理所应当,毕竟在显眼的地方建立‘轻纱’,即便有人撑腰,也绝对不是明智之举。”郝心的心中,回忆着工作中的记录。轻纱,其实就是官方对从事这种有关性活动场所的浅称,对于没有这方面需求的人,一般不会接触到这个词。
而允许轻纱的存在,星委会也是半睁半闭的态度。在诗意城那种地方,再小的娱乐场所,也会受到严格的管控,没有违规的机会。对奉献点和性需求极大的人,也不会愚蠢到,在星委会的眼皮子底下挑衅他们。
“你好像很熟悉啊。”介于先前所表露的态度本就不好,郝天此时的阴阳怪气,也符合他在面前这位大气尚御面前,刻意营造的人设。
“呵。”郝心在平稳的车间,呼唤量车的智能服务,一杯透亮的欧罗巴,经机械臂从量车的内侧端送至郝心的桌前,“欧罗巴,蒙纱之酒,其意为朦胧不清,没有结局的爱。不得不说,在刺激咽喉与神智的领域,它是一种很合格的饮品。”郝心让自己的言语品味,显得很讲究,一举一动都挂载着,唯有那些拥握奉献点的大人物们,才有的闲暇知识。
而在郝天的眼里,这句话不仅没有回答郝天的疑惑,反而加重了他的不羁与纨绔形象。
随着量车的停歇,郝心杯中的酒水,轻微的荡漾,并未超出高脚杯杯口的边缘。
“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