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与我对应的本质(1 / 2)
沙漏是计时器,但这不意味着战斗时间越长,对光同学就越有利。
十分钟还没能结束战斗,本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
再加上昨天有人受伤进医院,这让她心中平白无故生出一丝忧虑,她担心光同学像卢浩一样也要住院,心中慌乱,便多发了几条消息。
“我没事,无伤获胜。用的时间有点长,让你担心了,抱歉。”
“我在体育馆门口,右边,速来。”
易正光整了整衣服,用纸巾把汗擦干,又对着手机屏幕捋了捋头发,确认一切正常后才下楼往外走。他这么做不是要掩饰什么,而是不想让白同学有多余的担心。
体育馆门口的路是建在草坪里的,徐白树站在路边,手里拎着两个袋子。
他抬起左手,向白同学招手示意,“嗨,朋友,我来了。”
徐白树朝他走来,把左手里的袋子递给他,“杨枝甘露,常温。”
“谢啦。”
两人并肩而行,衣袖相连,“光同学,我发现你真是很不懂事诶。”
易正光心中大骇,难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伤害到了白同学?他非常紧张,内心惴惴不安。像被老师单独叫到办公室的学生,虽然老师还没有讲话,但他已经因所犯的错误而焦灼、惶恐。
他故作镇定,说出四个颇为拗口的字:“此话怎讲?”
“我关心你、为你夹菜,这都是我愿意为你做的,你可以毫无负担地接受,这样我也会觉得轻松、快乐、开心。”
易正光闻之动容,深以为然。
在很多年前,他就明白白同学对他的心意,今日之事使这种心意更加明确。他心底的热流涌向眼眶,感动的热情几乎要化成泪水淌下。如果她再多说几句真切诚恳的话,他必会热泪盈眶。
他轻快答道:“我知道啦!”
徐白树轻启双唇,牙齿咬合,“噫”了一声,略微有点卖萌的意思,声音中带了些友善且害羞的“嫌弃”。倒不是真的嫌弃这个人,而是朋友之间的玩笑。
“知道就好。懂事和不懂事都好。半决赛还有四轮,再接再厉啊。”
在更久远之前,其实是徐白树先从他那里察觉到难以理清的纠结心绪,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
两人都没有为此事开口多说什么,但所做之事都是对无声诺言的践行和补充。
对这一点,双方都心知肚明。
尽管在旁人看来,这两人的关系模糊不清,但他们却从来没有隐瞒、遮蔽、否认对彼此的牵挂和想念。
易正光和徐白树在宾馆二楼分别,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他回到房间后诧异地发现卢浩也在,“你出院了?”
卢浩回宾馆有两个目的,一是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二是在回去之前见一见易正光,以免不告而别。
“上午董闯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没去学校。我说我受伤了,正在医院。他让我继续养伤,我说不用了。”
“哦,我昨天忘记给你请假了。你要不请个假再住两天,刚好明天晚上比赛结束,在城里吃顿饭再走。”
“不了,不打扰你们。再说了,我要是不去学校,同学们会以为我也十四连胜进决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