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分院(2 / 2)
张峻也客套地送上几句恭贺的话,不过,看着他那得意的模样,心中颇为不爽,只可惜他自己身藏秘密,不能肆意展露资质,否则,岂容此人炫耀。
第三次喊话的,是玄水院的人,叫走的也是四人,阳炉下院的卢岳峰和洛河下院的那个自视颇高的刘姓少年刘成业,都在其中。
第四次是青木院选人,这一回仍然是四人,最后竟然只留下张峻一人。这四人离去时,皆是奇怪地看了张峻一眼。在他们看来,考核中全取两分,最后若被分入厚土院,那还不如那些只得一分、最终入选役事弟子的人。
张峻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对这个结果,仍旧是异常生气。
——好歹是名门正派,怎么一点公道都不讲!这不是考核的抽签安排。这是集体商议的结果啊!难不成一个院主加五个首座,都是这般是非不分、狗眼看人低!早知如此,我来参加这狗屁考核干什么!在阳炉下院随便求一门功法不好吗!还平白得罪一个小人,将来且不知道怎么被穿小鞋呢!
他又想起那个目光阴鸷的季执事,不禁使劲握了握拳头——不就是一个玄光镜修士,哥又不是没杀过,真惹毛我了,一骨头敲死你!
他等了十分钟,却始终没见外面有人喊话。
又过了十分钟,外间仍无动静,他忍不住了,便自己走出房屋。
外面只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道人在那守着,正是先前引他们几人来此的那个弟子。
张峻施了一礼,问道:“这位师兄,为何厚土院的长辈,还没来接引我?”
这道人目光严厉扫他一眼,神情不善地说道:“你且入内等候,不要乱跑!再过一会儿,自会有人来把你接走。”
张峻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已是日暮时分,周围一片静悄悄,实在不像是会有人来的样子。
不过,他也没再去问这道人,摇摇头,乖乖地进了有些冷清的房屋之中。
茶水已凉,饮之无味,也无人更换。
张峻在房中一等,就是一个小时,直到未时初刻,他的肚子有些咕咕叫的时候,外面才有一个粗大的嗓门说话:“林师弟,给我厚土院分的弟子呢?在哪里?”
那守在门口的年轻道人说道:“在里边,你自去看吧。好了,我的任务结束了!我走了!”
“好咧!”那大嗓门应了一句,随即“哐当”一响,一个壮硕的身影撞进房中来。
张峻吓了一跳,连忙后撤几步。
“哈哈,你就是张峻师弟吧,不错不错,长得挺俊的,还是头顶冒出近四尺绿光的,这回我厚土院终于不是空手而归了!”
这是一个身高近两米、满脸横肉、长着浓黑络腮胡子的大汉,他咧开大嘴,呵呵大笑,显得十分高兴。
你头上才有绿光,四尺,不,四丈的绿光!张峻腹诽一句,干笑着问道:“这位师兄,不知怎么称呼?”
壮汉伸手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一时心急,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厚土院的大师兄,叫鲁杰,奉首座之命,特来接你入院!”
“原来是大师兄。张峻见过大师兄!”张峻两手相合,躬身行礼,颇为郑重。
鲁杰连忙摆手:“不必多礼。”又手忙脚乱地还了一礼,然后才笑着说道:“张师弟,咱们以后就是同院师兄弟了,可不要这般见外。要知道,我土院总共就没几个人,要是再搞得客客气气的,那得多无聊啊!”
张峻知道,此人既自称是厚土院大师兄,必定是嫡传弟子,自己这个杂牌子货,哪敢真就与他称兄道弟,不论身份,便规规矩矩地说道:“张峻资质鲁钝,入院为役事弟子,以后还请大师兄多多指点,不胜感激!”
鲁杰当即把两条黑色长虫一般的眉毛竖起,不悦地说道:“师弟,你这般见外,我可不高兴了。你可千万别因为自己是什么役事弟子,便自觉低人一等。来了土院,便是土院弟子,不论在院内,还是院外,你都是厚土院的一员,并无任何差别!”
张峻察言观色,见他说话时十分认真,不像是虚言,连忙赔笑道:“既然鲁师兄如此说,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鲁杰伸手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拍,脸上又露出爽朗的笑容:“这就对了嘛!我们土院,都是豪气干云的好男儿,从不屑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走了,先回土院,首座还等着见你呢!”
说罢,他已是大步流星,从门口又撞了出去,好在金阳观修的建筑,都是内置了阵法的,只是晃了晃,没有塌下去。
张峻看得嘴角一抽,猛地想到一个问题——修炼土功的,不会都是这模样这风格吧?他不禁于心中哀叹一声:我的盛世美颜,我的玉树临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