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资本家看了都流泪(2 / 2)
虽然需要喻典安出外务的次数不多,但是借着熟悉人间的名堂它没事就往人间跑。也作为玄天魂承外挂一般的存在处理各种不公——其实做不了什么,除了避免就只能打电话替祂举报。
为什么男性也会出现被下药迷女干,还被诬告上法庭,罪名侵犯未成年?官司打输了在坐牢……它就那么,一刹那没看住?
怎么就发展到这了?
人间好可怕。
是不是容貌的关系?玄天魂承太好看了所以这些人看见祂总是起色欲。
……
鹄钲真君识海凭空出现了一份投放量表。不过也不能说是凭空。鹄钲沿着借由渊泽帝君建立的那份联系,尝试着和这个幽渊帝君创造的生灵对话。
“深渊?”
“鹄钲真君。有何指教?”
“九幽如何?”
“……尚可。若您不介意我想知道一些关于幽渊大人的事。”
深渊绝倒。它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被没话找话尬住的感觉。正好它有件事确实想问,于是引着转了话题。
“请讲。”
“您与幽渊大人可下过棋?”
“没有。不过吾曾见过大人与其他存在手谈。”
鹄钲并不会下棋。况且,幽渊帝君从不主动碰棋。
“那您观棋觉得幽渊大人可有特别的习惯?”
“无论先后,白棋永胜。不过大人总喜欢让白子先然后输棋。”
这个鹄钲真君还真知道,左右也不是什么重要隐秘的信息,于是回答的可以说是不假思索。
“多谢。”
……这么说帝君约莫是常与大人手谈了,很好的保留了习惯。算是一种怀念方式?
啊,说起来这个。
许久不见那只洪荒种了。与捕役一起来过,虽然仅一次。运气倒是好竟然被大人赐了相。只是后来即使它刻意增加了邪祟投放量那小家伙也没再来过。
啧,为了到时隐藏它来过九幽的事特意要来了那位的联系肃清了九幽。帝君的耳目可不好迷惑,总觉得用不上很亏啊。
被邪祟吓着了?倒不会,左右都抓着邪祟进来了,没可能害怕九幽这些化成正常人形的邪祟。阵法压制也没用外泄的气,还是比较像普通人的。
那就是没有令牌没办法进来?也是,之前也没令牌。大概监管严了也蹭不到进来的机会。
深渊漫不经心的发散着思维,却陡然想到渊泽帝君——也可能是被限制了。
哦,那真遗憾。
真想再见见那个作为大人容器的洪荒种啊。不过或许下次再见,就可以直接见到大人了。
那也不错。
远在天界藏书阁的喻典安蓦地一惊,有种被什么大恐怖盯上的恐慌感。
呆滞了片刻,它按着额角心想自己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不知道会不会过劳死。虽然神仙不必饮食睡眠,而它作为洪荒种更甚。
作为天界一员喻典安觉得天界实施的这种朝会官制完全能够上人间所说资本家看了都流泪的程度。
日常处理公务什么的,也没见谁发工资。不处理完的话就加班应该也没加班费。不知道是不是它来的时间不长还不到发工资的时候。不能吧,玄天魂承都转多少回世了人间按月这天界发工资按万年?
莫非天界运转全靠神仙为爱发电?
因为幽渊帝君原因所以它跟真神接触的还挺多。知道真神自诞生便身负使命,可以说是为天下安定而存在的。也确实什么都不要。除了有时候会争一争真君和帝君位以及之前的真神们从自身剥离出来在隆阁保存的权柄。但,那都是有代价的。每一位真君、每一位帝君都有特殊的职责。
它也见过幼君,或者真神的消亡。见过证道失败之后真神齐聚默哀,见过证道成功真神齐聚庆贺。只有这些时候真神是会聚在一起的。不考虑别的,单纯只是为小辈或者说同类的生死喜悦悲哀。
所以它这么丧不是没有原因的特别是在不久前它还亲眼见到了文常书神。之前倒是听过这位真神名号,但是实在没怎么接触过。更没想到给它的冲击那么大。
上百份文书包括玉简铺开足足能占满任何一个小型宫殿。文常书神就闭目盘坐在中间的蒲团上,好像要被埋在里面了。然而祂只是日常在处理公务。
据战神说这位真神最多可以同时批一百四十四份。基本上如果祂能持续这样工作的话,自己一天就能处理完所有金玉议政殿上上下下约百位神仙三天才能处理掉的公务量。但就是寻常也能同时处理十二份——著名的十二同书。
那是人间绝对不能想的。
喻典安就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有了“怎么会有人想飞升来天界”的想法。
好在它这妖神是新增的官位,没什么要处理的公务。顶多也就是人间出了什么大妖伤人酿成大祸,它出外差走人间将其绳之以法交到宗正大明宫那。
哦,忘了说。整个天界最惨的就是宗正大明宫。工作量远超其他政务机关。因为除了人之外祂们真的什么都管。神仙触犯天条要管,散仙干涉人间要管,罚下界的神仙更要管……反正就是犯了罪就归祂们管。
除此之外就是金玉议政殿。似乎相当于处理日杂异常或者比较能够影响到人间走向的大事。
例如龙……呃,黑历史就不提了。旱涝冰雹之类的。还有邪祟造成的影响。
宗正捕役那只管抓邪祟,善后工作却是金玉殿在做。人间的常驻神仙遍布各个领域,为的就是能够在尽量不动用非人间力量的情况下处理事情。而且为了抑制邪祟生成还有专门去恶念比较重的人身边带来幸运之类的,让人自己消化掉恶念。以及被邪祟附身没办法那么做的就搜集罪证揭发检举让人蹲牢狱改造——这样不会影响身边的人。嗯,劳动最光荣。
然后等到邪祟没办法继续从那个人身上获取恶念,就会受不了从人身体里面出来,这个时候就能抓了丢九幽里面。
当然恶意消除太难了,多数来说还是以抓邪祟为主。毕竟邪祟可以激发催化恶念。
举个例子,你好不容易让人恶念变弱了,结果邪祟一附身瞬间白费。而且邪祟附身的人身边也都会受到辐射影响,那种恶念会几何倍增长——可能吧也不好计算,总之涨幅不正常。
喻典安跟着抓了那么久的邪祟感觉自己现在都有点被侵染,总之它现在怨念挺大的。
造孽。
还是男性。很好,这次一定一雪前耻……
道理我都懂,但是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这种剧情是不是有点过分。呜呜呜,还以为终于有个爱他对他好的人了。但没想到,这就是人间所谓的渣女嘛?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玄天魂承那就是个邪祟吸引器。身边的人但凡有一点恶念到最后都会做出点违背道德甚至法律不允许的事情来。麻了,该不会真的要想祂少受罪只能像长发公主那种困于高楼不跟常人接触吧?
……感觉前途堪忧。要寸步不离保护才行吧?
那我肯定做不到,让妖众做这种事情也太难为它们了。常驻小仙不可能,那还有谁能做呢……
九幽。
渊泽刚摆好棋盘,深渊就从诡柱里面钻出来坐到了对面。
虽说寻常下棋会交替先后手,但是深渊与渊泽帝君下总是白先,而深渊又执意后手。这原本是它为了有一天打破渊泽所说的白先手才赢的坚持,不过后来是习惯了。
可这次落座须臾深渊也没见渊泽帝君取子。
“帝君?”
“不若此次你执白?”
“……可。”
低头看了眼手边的棋确实已是白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换的。
片刻后,深渊开口说。
“帝君是来辞行?”
“……是。”
然后再没说第二句话,直到深渊落下关键的一子。
“如此,还望帝君容许深渊以这次白赢为帝君送别。”
“是,你赢了。”
深渊第一次赢渊泽帝君。但或许没那么重要,下来下去,总是白棋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