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吃我一炮!(四千)(1 / 2)
绿灯区北,双子大厦。
向光的纯白室内,只有一株尚未开花的吊兰作为装饰。
西装略有不整的执政官林渊翻看着作战统筹室打印的文件,一夜未眠的他禁不住困倦又让秘书斟了杯咖啡。
作为浮光城的城市执政官,他一直是处于两头不讨好的状况,一直在防剿局和神庙之间来回斡旋,毕竟上一位执政官已经因为窥探白塔之顶惨遭暴毙。
尽管是防剿局的授意,圣庙方虽然清楚,但仍果断出手,毕竟这座通天之塔意味众多,并且圣庙势力也一直处于边界一线,一直在与虚界种族作战,相较而言,一个城市执政官的重量就轻如鸿毛起来。
办公桌上,来来回回看了无数遍的报告的边角已经卷了起来,但他还是不肯相信上面的东西。
“野米,你说违抗防剿局命令的我会不会被立刻炒鱿鱼?”林渊问向身边的人,视线最终停留在那一份由防剿局总局发来的报告。
一份冰冷的,毫无情面的作战提前,以及否决林渊增派兵力,禁止使用双子大厦底部传颂之物的通知。
并计划令祸水东移,多位上等搜查官携带噤声书局特配的专门用于引诱天孽的药物,将天孽引向白塔,逼迫圣庙方出手。
一方面给圣庙敲了一钟,一方面又能解决了逃窜多年的天孽,可谓是一举两得,算盘打得啪啪响,他在浮光城都听到了。
“砰砰砰。”
“请进。”林渊说道,右手捏住眉心,狠狠地捏了一下。
“林渊准特等,我们是来询问如何作战提前,毕竟我们的有些队员尚未熟悉库因克,如果此刻行动,收效不佳。
另外,我们想要询问,我们的敌人是谁?为什么通知没有说明。”六室一队长邹亮皱着眉问道。
这一切都太过迫切,都有些诡异了。
林渊抿了一口咖啡,看着走进来的三个彪型大汉,将手中的报告翻折捏扁,隐蔽丢在脚下。
他放下咖啡,站起身,几步走到几人附近,轮流拍了下昔日同伴的肩膀,笑着说道:
“如果有问题,我会通知你们的,不用担心,这一次的敌人是一伙边界走私团伙,你们三人足以对付。
毕竟圣庙号称计划到了关键阶段,全部实力都应该聚集在白塔之上,只能抽出来十个不知所谓的秘巫。”
“圣庙那群家伙,哼!”邹亮冷哼了一声。
林渊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初生的红日,语调轻松,“别抱怨了,毕竟防剿局这次也彻底放开了浮光城库因克的使用,提高了诸位队员的位阶,福利提升,也算是好事成双。”
黑色衣领遮住下巴,带着圆形金丝眼镜的丁剑洲走到林渊的身边,手臂放在他的肩膀,声音沙哑,“队长,情况真的如你说的这般好吗?”
“要不然呢?”林渊笑了两声,却没有转身,“可能是为了安抚防剿局成员的情绪吧,毕竟一直有圣庙这个地头蛇压着,大家都不太舒坦。”
丁剑洲眉头一挑,感觉着他话中的疏离感,收回手,不在询问问题。
毕竟在漫长时间中,队长早已是城市执政官,自己也成为独当一面的小队队长,人与人已经不能在像往日一般亲密。
“尽早出发吧,万一敌人逃了,奖励怕会要没。”林渊打趣说道。
三名队长点头,转身离开房间,开始准备出发。
……
“我,在干什么啊……”林渊手指触摸着冰冷的钢化玻璃,喃喃自语。
“大人在履行职责。”野米走到他身旁,默默递过纸巾,“事到如今,还是不要再违抗上面的命令比较好,毕竟您已经做的够多了。”
“多了什么?
违禁授予分局内所有库因克的使用权,还是放开储备的战斗装甲,亦或是和圣庙的多次失败的洽谈?
做的这一切和不做有什么区别?”林渊颓然坐在地上。
三柄被注入诱引剂的ss库因克,又能在尚未进行过正是操练的三人手上发挥多大作用?
最理想状态下,能够发挥一成甚至半成都是绝佳表现了。
这对于天孽,远远不够。
“大人,还是不要为此发愁了。
又传来一份报告,圣庙方面要求防剿局给予七十万份精粹源晶,防剿局要求由我们来满足这次供应。”
野米冷静说道,只是眼神中带着匪夷所思。
七十万份,能够维持除白塔一切的浮光城能源消耗,一年也不过消耗三十万左右。
两年多的能源消耗,竟然是说要就要!
而这些年分局内部的储备用用填填,此刻也只有五十万左右,也就是说,还有近二十万的庞大缺口。
“要,那就给!无论是从昕旦银行预支,还是从那些大集团借!”林渊褐色眼眸中似乎只剩下那座插入云霄的白塔。
如此憎恨。
“一群永不满足的饕餮,垃圾,渣滓……”他的话音越来越低,一时竟忘记是在咒骂圣庙,还是在骂自己。
如果,不,没有如果……
“上面的指令是,即刻出发?”刚用方巾擦过身上汗液的甲木不解看着手机上的接龙。
队员们训练库因克只不过一个小时,只练习了基本操控。
尽管如此,他还是命令第八队的成员迅速清理身体,即刻出发。
十分钟后,四支提着白色箱子的小队天元大厦一层大厅集合。
“据探查,敌人位于红灯区的莫克街,具体位置则需要你们来确定。”
“六室的荣誉由你们来守卫,请平安归来。”
甲木抽过手,在不断讲着悄悄话的队员头顶敲上两个爆栗,“好了,该走了。”
他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三位上等搜查官的身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但他不得不鼓励队员们两声,尽管没有高级官支援,但是他也不能露怯,不能让其他队看了笑话。
但是,这个诡异的局面,紧张也是正常的吧。
他感受着手心的粘腻,思绪乱了起来。
“杜方平,不是说下午他们才出发吗?”戴着帽子的白杨从天元大厦门前发动的卡车上收回视线,低声问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杜方平摆弄着手机,并未有收到通知。
仔细一看,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管理员踢出了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