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你深爱的那个孤星（12）（2 / 2）

[你们要分开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和妹妹没有理由分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本以为父母会向我们发出很多疑问，斥责，但父亲只是对着天花板长长的叹了口气。

[……真不愧是我们的孩子啊……]

父亲对着母亲说出了这样的话，语气并没有多严厉，反而在这一瞬温和了下来。

但一直没说话的母亲却在此时激动了起来，对着父亲说着。

[……难道你还想让他们和我们一样吗？难道你很骄傲吗？我的孩子，我只希望他们普普通通，健健康康的就好了啊……]

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小，未说完的话语变成泪水，缓缓滴落。

而我和妹妹呆在原地，等着父亲给我们答复。

父亲再次叹气，然后对着我说。

[孩子，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你们就继续住在这里，我和母亲会搬出去。]

[这……真的吗？]

本以为会遭受激烈反对，结果却是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但是，我有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父亲脸色一凝，果然，我就知道不可能这么简单。

[你说吧，不管是什么条件，只要能和妹妹在一起，我就都能接受。]

[……第一个，你和妹妹必须继续好好读书，钱的事情你们不用管，在你们工作之前我们都会打给你们。]

这个条件在意料之内，不过说真的，我也确实在一瞬间有过辍学打工养妹妹的想法，但就我这个年纪，初中都没毕业，卖苦力都不够吧。

[好，我答应你。]

[嗯，那么第二个条件，你一定要照顾好你妹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永远要记住，你是哥哥！明白了吗？]

第二个条件更是我不由分说的责任，但父亲在说的时候却是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让我下意识有点心惊，但还是立马恢复过来。

[我一定会用我的一切去保护妹妹。]

我郑重的许下誓言。

而听我这样说了后，父亲也是点了点头。然后把妹妹叫了过来，而妹妹迟疑了一下，与我对上眼神，我向她点了点头，妹妹才走过去。

本以为父亲也会与妹妹交代几句，但父亲只是轻轻抱住妹妹，闭上了眼睛。妹妹并没有很多的反应，整个人呆滞了一般。

过了一会，父亲放开了妹妹，然后对母亲说。

[收拾东西吧，我要走了，你不是一直想离开这个城市吗。]

父亲话音刚落，母亲便站起来，抬起手扇了父亲一耳光。

[我也懦弱，你也懦弱，但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们永远都对不起这两个孩子！]

母亲的话语中饱含悲愤，她依旧是爱着我们的吧，但她还是选择了离开。她从房间里拿出两个行李箱，就这样出了家门，没有再看我们一眼。

而父亲只是僵在原地，等到听不见母亲离开的脚步声时，他才离开。他几乎没有带走什么东西。

我和妹妹目睹着全过程，沉默而悲伤。这种悲伤几乎要刻入骨骼，如果还可以像往常一样，那该多好，一家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呢？

我不理解，但世界不会因为我的迟疑的放慢脚步，父亲在走时回头望了我们一眼，最后再向我叮嘱了一句。

[你，是哥哥。]

说完，父亲也消失在黑暗的楼道。

我和妹妹，永远留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