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任务（2 / 2）

“那你反抗干什么。”

“凭什么你们可以把我们关起来，我们却不能反抗一下？“它却反问我，眼神里满是坚毅。

“你知道你的反抗在随便一个一级能力者看来都非常无力吗？“——当然，除了我夏分。

“那又怎样？我是企鹅，不是你们的物品，我不想当你们的食物。“

“那你还不是当了。“

“弱肉强食，没什么好说的。“它如是想到，不再理会我的搭话，想起了自己童年的冰原，那片美丽的冰原，那片洁白无暇的荒野，仿佛天堂掉下的遗迹，周围同伴的温度，比太阳的中心还要暖和。

只是读心，我都觉察到了一股幸福。这种感觉，就是属于一只企鹅的自由，它可以随时下水，也可以随时上岸。尽管需要堤防海豹，但却也基本上没有牵绊。这，就是它的自由。我不知道该怎么翻译这几句话，盯着他，不知道怎么说话。

“可惜了。不能再回去看看。“船到岸时，它突然想到。我被这想法猛然一惊，竟恍然间有些不知所措。我转身看向它，却看见一个抱着腿的男人，眼里全是遗憾与落寞。仿佛间，愧疚感袭来。我似乎做了又一件错事。

陈炎给弗兰特打去电话，几分钟后，一扇传送门在我们身后突然打开。来时，他满脸惊讶，看着我们的收获，他甚至觉得有些怀疑。

“你们去哪里偷了动物来？“

“你检查一下种类不就好了。“陈炎没理他，从传送门穿过，回到城市。

我跟在陈炎身后，逃也似地离开现场。门那边，联通着它的办公室。弗兰特清点完毕之后，把动物送回研究所，重新打开一个传送门回来。

弗兰特显然有些不开心，对陈炎高傲的态度不满。陈炎也反应过来，自己处理那些动物时用了高效模式，刚刚没有调整过来。我赶忙打圆场，称陈炎受了重伤，才被我治好，心情不好。弗兰特听了，疑虑消散，没多质疑我们，为我们开了一个通向之前废弃大楼的传送门。

他装作慈爱的说“那行，早点回去休息吧。“

当然，我们都知道，那慈爱的脸是假的。

回去的路上，陈炎抱着我——当然，还是该死的公主抱，我问他，“感觉怎么样？“

“怪怪的。“

“分开说吧。“

“我们对弗兰特这人的认知没问题。他确实是个蠢蛋。不仅愚蠢，而且暴虐，并且还虚伪，胆小，恶心。可以说，除了能力是少有的空间系外，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别的呢？“

“企鹅？“

“对。我看你和他聊得挺开心。“

“啊。。。。施暴者为什么会有快感，我算是体会到了。“

陈炎在回来的路上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了，其实不用我提醒他。他问那些问题，本质上是在折磨那只企鹅，从这点上看，他确实有可能变成他爸那样的人。他现在已经充满愧疚，觉得自己啥也不是。

“其实我也会做一些残忍的事情，有时看到小虫子一类的，我会故意踩死。”我对他说。

“这俩性质不一样。”他知道对方有智慧。

“其实差不多。古代的国王，杀人时也不会管手下杀的人是不是和他一样有脑子的——我说这句话的意义在于，你是有选择的。你不一定真的会因为自己暴虐的倾向变成坏人。”

他没说话，还在思索着之前的感觉。没有答案的时候，我们已经降落，推开门，李想等的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