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1 / 2）

我完全没有方向，像海里没指南针的帆船。

夏迪斯死之后，到现在，我都在思考要怎么解决这个家伙，为夏迪斯报仇。但真做完了，把他抓起来，我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住院期间，我的能力还没复原，听到的心声非常的模糊。陈炎来看了我，同行的还有几个其他同学，我问陈炎。“啊。我该干些什么好呢？”

陈炎削着水果，听完，思考着。“总之，先念书吧。”

“念书？我们是能力者学院，我老实说已经够毕业了啊。”

“你是想要毕业的来着吗？”陈炎顿了顿，继续削着水果。

“不知道。但是来上学是因为夏迪斯，他也没说我要干什么。”

陈炎听了，潜意识有些伤感，但又振作起来。“我来学校是为了学习知识，更好的成为警官。”

“你原来不是一时兴起啊。”

“你不知道我是不是一时兴起吗？”

我有点楞，转身看向窗外。“记不清你当时是什么反应了。”

我们聊了很多，和那天一起外出时感觉有很大不同——至少，我的情绪非常低迷。但是陈炎似乎相反。他反倒是很开心，至少装的很兴高采烈。

看来，那天和陈炎聊完，并没完全解开我的心结。或者说，我的心结不止夏迪斯的死亡。还有——失去归宿，失去身份。

陈炎走后，夏母回来。她与之前一样，潜意识全是氤氲。该说得益于能力减弱吗？我第一次认真打量了她的表情，是一个老年妇女失去孩子该有的表情，憔悴，悲伤，外带一些对我的愧疚。其实，有时候不太需要读心。

她发现我在凝视着她，转过头去，想给我削个苹果，却发现桌子上已经有一个已经被氧化的苹果了，于是又坐下，掠过我，看着窗外的夕阳。看着柔和的光。

晚上，警察来了。他们几个我都比较熟悉，夏迪斯走后，在我家附近保护我的，有其中两个。另外一个，我借用过他的通讯器。

他们先是感谢我卓越的贡献，又是责备我激进的行为。最后，局长——我读心早知道他是，邀请我去当一个警察。给双倍工资，双倍休息时间。

“你的能力非常优秀，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本来我更早就想邀请你的，但是都被夏迪斯拦了下来，他说要让你读完书。现在。”意识到自己失语，局长赶忙住嘴。旁边的一个警员，表情肉眼可见的抽搐——他曾经抱着我埋怨自己的无能。

看着住嘴的局长，我把嘴角勾成微笑的幅度，告诉他。“这两天我的能力有点退化，听不太清你的潜意识。不用在意。”他感到更加尴尬，借口接电话，从病房出去了。

另外两位警员也向我打了招呼，之后也没在病房叨扰我，夏母跟着一起出去了。留下那个曾抱着我痛哭的陆警官。

陆警官。你说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好呢。”

他见我对他搭话，停下本来准备拿水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