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换上苍一缕希望（1 / 2）
牧天启盯着那道眼瞳，之后缓缓的向着眼瞳走去，最后他停在距离眼瞳不到一丈的距离，在眼瞳中看不到来自外界的倒影，眼瞳中的眼珠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动过。
下一刻，缓缓的眼瞳中倒影出一道模糊的人影，渐渐地人影变得清晰，从人影的服饰来看，并不是倒影出的牧天启，人影身着的是一件紫色长袍，此刻呈现出的却是他的背影。
牧天启看着眼瞳中的紫袍人，陡然间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转而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最终眼瞳中的紫袍人彻底显现，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双手负于身后，一双如同机械一般的眼瞳盯着牧天启，在他的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紫袍人眼瞳中是一对半月状的白瞳，此刻两人四眼对视，周遭的空间这一刻仿佛都快要凝结了，紧接着牧天启接连跨出两部步，就这么走进了眼瞳中，紫袍人依旧在他的前方，却有五丈的距离。
牧天启又是接连跨出五步，可他与紫袍人的距离依旧是五丈，牧天启没有任何的神情上的变化，依旧向前走去，这次他跨出了十步，然而这次他与紫袍人的距离停留在了五步的距离。
紫袍人那半月状的白瞳有了细微的变化，他没想到牧天启居然可以拉进与他之间的距离，这让他略微差异，可他脸上的神情依旧如先前般机械。
可下一刻，牧天启的话却是让他再次惊讶：
“你……是第几位……‘轮葬’”？
此刻，紫袍人脸上先前的机械神情也敛去，负于神后的双手也收了回来，显然他已尽察觉到了不对劲。
再联系不久前得到的消息，他隐隐间推测出了些什么。
“我是第3748145号‘轮葬’”。
紫袍人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他回答了牧天启的问题，他的声音此刻显得很是温和，带给人一种不可言状的舒心之意。
“现在‘轮葬’有多少号”？
牧天启再一次开口询问，不过这一次紫袍人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好似在斟酌，要不要回答牧天启的问题，两人再一次四目相对。
“也许几十万，也有肯能几万，或者几千”。
紫袍人再一次回答了牧天启的问题，却是很模糊，可牧天启却不在意，紧接着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894，代号戮末，现在的情况”？
在听到牧天启说出“戮末”两个字的时候，紫袍人的神情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反隐，因为对于每一个“轮葬”来说，那个代号有着极为不同的意义，所有“轮葬”都知道。
可眼前的这个魂体却也知道，这一刻他才发现他还是低估了。
下一刻紫袍人缓缓转过身，一步步向着深处去，他没有要回答牧天启的这个问题的意思，可就在他的身形快要消散之时，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小魂体，你知道的有点多，之后还会有‘轮葬’再来的”。
伴随着紫袍人的消散，牧天启所在的眼瞳，这一刻也消失不见，此刻他正站在半空中，眼神冷冽。
之后牧天启再一次闭起双眼，三息后才睁开，而后他的那种淡漠与漠视一切冰冷再一次出现，看着远处静静盘坐的齐天悟。
而在齐天悟背后浮现的那颗巨大的心脏，此刻变得血红，并且可以感受到来自心脏散发出的生机，虽然微弱可依旧是存在的，且还在一点点的变强。
齐天悟的意识依旧在他的心脏，此刻他将另一只手也放在了心脏上，而那颗原先通体漆黑且被锁链缠绕的心脏，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有的锁链都已经消失不见，心脏的上半部分已经显露出常态，红色的心脏，下半部分的黑色正在慢慢的消退，用不了多久下半部分的也会完全消散。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经过半刻钟之后，心脏上的黑色全数退散，这时齐天悟也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眼前红彤彤的心脏，感受到自己与心脏只间的联系越发紧密，随之他的意识回归本体。
他这时才发现牧天启，已经漂浮到与自己背后，浮现出的心脏相同的高度，并且他也发现那颗巨大的心脏发生了变化，也是红彤彤的，映照的周围的空间也是红色，其上散发出血气的力量，与自己的身体相互联系，自身的血气反哺给心脏，同样心脏的血气反哺给他，他的气息正在一点点的变强。
缓缓的，那些在外面看流转的血气，此刻正在一点点的汇聚，最终汇聚成两扇门的形状，正在慢慢的凝实，这个过程不算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完全凝实，成为两扇红色的大门。
之后两扇门开始关闭。
“咚……”！！
在门关闭的前一刻，一道沉闷的响声自门后传出，并且那颗心脏跳动了一下，显然响声正是心脏跳动时发出的，齐天悟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脏那一刻也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其中夹杂着多种一样的情绪，有欣喜、欢快以及渴望。
突兀的，牧天启抬起他那布满裂纹的右手，双指成剑指，在他的剑指上灰色的元力汇聚，没有任何的威能爆发，普通至极，随后在齐天悟的注视下斩向红色的大门。
“砰……”。
牧天启斩出的灰色的元力形成的剑气，与大红门碰撞，发出响声。
这一刻，齐天悟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猛猛的击中了一般，一股冲击力从他的身体里向着四周散去，同时也在撕扯着他的身体。
“咚……”！！
接着，自大红门的后面传出一道沉闷的响声，齐天悟的心也跟着颤动了一下，随后便见门上被牧天启剑指击中的地方，缓缓飘浮出三缕红色的元力线条。
牧天启操控着三缕元力，分别向着南宫孤灵、“火鸾青枭”幼崽以及粉裙女子而去。
先是一缕进入“火鸾青枭”幼崽的体内，在其周围红色的元力气息波动，最终全数没入体内，小“火鸾青枭”缓缓的睁开眼，同时它也从空中站了起来，此刻它表现得很是欢快。
“唳……”。
它发出欢快的鸣叫声，围绕着牧天启转起圈来。
随后，第二缕则是没入到笼罩南宫孤灵的紫银色光束中，紫银色的光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其中显露出南宫孤灵的身形，此刻的她，气质更显出尘，给人以恬静淡雅之意。
她缓缓睁开眼眸，周身缠绕紫银色的元力，一袭白裙看的齐天悟怔怔出神，南宫孤灵握了握双手，感受着体内元力的变化，她的心中充满了欣喜，只因她突破了。
突破了“通窍大成”的瓶颈，达到“筑脉小成”，随之南宫孤灵收敛气息，来到齐天悟的身边。
“带着它退到一边去”。
牧天启说着左手一挥，小“火鸾青枭”便想着南宫孤灵漂浮而去，南宫孤灵接住小“火鸾青枭”向着远处而去，小家伙也很乖，爬在南宫孤灵肩头，样子很是可爱。
退到远处的南宫孤灵看向两人，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在他将目光放到牧天启身上时，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到。
他才发现牧天启周身被灰色的气息笼罩，并且他的身体上有很多的裂痕，却是没有鲜血渗出，样子很是吓人。
最后牧天启才将第三缕送入到粉裙女子体内，然而却是没有任何反应，随之牧天启再一次并指成剑，再次挥砍而出，然而这一次却是什么的都没有发生，什么声响都没有发出，齐天悟也什么感觉都没有。
大门上没有红色的元力漂浮而出，随之牧天启收手，他看向齐天悟，有声音传来：
“接下来做你该做的”。
齐天悟听到牧天启的话语，再次闭起双眼，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他的目光已经专向那扇红色大门，随后他握紧双拳向着巨门冲去。
“砰砰……“!
双拳与巨门碰撞，发出低沉的响声，齐天悟被反震之力给震的倒退出五丈的距离，再见巨门纹丝不动，丝毫未损。
齐天悟再次攻来，双拳上缠绕红色的元力，直直的再一次轰响巨门。
“砰砰砰砰……”。
齐天悟连续不断地出拳轰砸在巨门之上，可巨门依旧没有反应，可齐天悟也没有停止出拳，看其架势不把巨门轰开，他是不会罢休的。
一旁的牧天启此刻闭上眼睛，口中传出晦涩难懂的声音，似是在念着某种咒语。
“以吾寂之名，问以苍，加一缕愿，以为资，以寂本易之”？
牧天启的声音回荡在这片空间，清楚的传入齐天悟以及南宫孤灵的耳中。
再见牧天启此刻的他手上正掐着一个复杂的法印，而在他的身体上大量的灰色气体涌现，向着上方汇聚，仅仅是数个呼吸的时间，在他头顶上汇聚的灰色气体就已经达到了极为浓郁的地步。
又是数个呼吸后，牧天启身上不在涌现出灰色气体，而在他头顶上的那团黑气，却是继续向着上方飘去，最终飘出法阵之外没了踪迹，这时他才缓缓放下手，抬头看着那团黑气消失的位置。
可牧天启却此刻却是显得凄惨无比，他的全身上下裂纹越发明显，并且还在不断的增加，每一处的裂纹都在渗出血液，且渗出的速度还在不断加快。
那些渗出的血液滴滴往下落去，可还在半空中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去向，而牧天启此刻的气息也是十分的微弱，比之那粉裙女子不遑多让。
只有他知道，为了这一缕上苍的希望，他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本初本源的半数之多。
可他毅然决然的这么做了，且没有任何犹豫，对此毫不在意。
此刻，自他的周身源源不断的散发出寂灭、枯败、死寂的气息，只因没了一半的本初本源，他体内肆虐暴掠的寂气无法压制所导致的，平常他都要依靠丹药中蕴含巨大生命气息，才可以勉强压制，更不用说现在，少了一半的本初本源，而此刻他的情况更是不及平常的一半，要抵抗体内暴虐的寂气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