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前的宁静(六)(1 / 2)
他说,“洗漱睡觉。”
南希站在卧室门边时,身子半倚着,看着眼前这两张床多少有些异样,这豪华套房还有双人床的配置,听到身后逐近的脚步声,漫不经心地问道,“提前准备好的干湿分离?”
“哪来的这么多腔调。有,你就安心住。”秦十堰刚洗完澡,浑身还透着凉气,这没换洗的衣服,他本就没想在这住,现在就只得围了条浴巾出来,衣服被他放进洗衣机里正搅着。
南希上下扫量,视线最终定在他那俩腰窝上,镶嵌在劲腰上就像俩钩子,专勾人魂的,而平日在衣物隐藏下的肩宽窄腰比例在此刻也更加明显,“那你穿成这样准备勾引谁?”
没搭腔的秦十堰弯身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发根还在往下滴水,滑落后背的那道性感背线,甚至还有几滴顺着他的颈侧往前落,前后透彻,湮没入裤头处。
南希挪步到他的床边,屁股还没挨上边沿,人就被扛抱到另一张床上,连带着被子一股脑地全盖在她身上,唯独没碰着那只缠着绷带的脚。
耳畔上传来他那把低沉有力的声音,“想睡觉就老实点。”
听他这话,南希只觉得他此刻虚伪极了,那团火不知道烧了他多久了,浑身的凉意又被灼热驱赶地一点不剩,“那不老实的后果是什么?”
“这样吗?”南希对上他那愈燃愈烈的黑眸,双手从被沿下伸出勾住他的脖子,头微仰,粉唇在他那处逐渐愈合的颚骨伤疤周边轻吻,而后慢慢加重力度。
轻微的刺痛牵扯着秦十堰那根紧绷至极的神经,直到她的吻再次落在他的唇上,一触即发的火花,一扯即断的神经。
秦十堰长睫颤地厉害,那蕴藏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慢慢流淌而出,单手掰过她的头,指腹用力摩挲她的颚骨,指腹抵着从上至下,此刻他的眼底像是存有恶魔,似地狱深渊的暗,指腹落在她的耳根边缘时,手掌猛然扣起。
南希的脖子被迫仰起,弯成一道漂亮的弧线,蓄势准备接应他的下一轮攻击。
眼底的那股隐藏的欲火烧的太旺,能把她燃了,秦十堰用膝盖曲开她的长腿,单手摁住她的右腿,怕磕碰的脚伤,但他能忍,颈侧的青筋都在彰显他的情,这时候仍在克制那股劲,直到他压制着喘息,瞳孔被什么静然侵袭,猛然掐住她的脖子往上提。
也是瞬间,双手紧握成拳的秦十堰闭眼挣脱出那股劲,眼尾猩红,是情又不是情,拽起被子裹在她身上,指腹拂过她鼻尖的细汗,看向她迷茫又没缓过神的劲,翻身把人拢进怀里,温热的掌心拢着她的发贴落在头顶。
“那有问题?”
秦十堰没在意她故意刺激的话,静了会儿,他低头看着她那双涟漪如波的眼睛,想亲上去又克制,没头没尾地道,“南希,我不玩弄感情,跟了我就必须只有我,你知道吗?”
他不是会为了享受一时之快就和人玩一夜情的人,他不玩情,更不会拿钱嫖,要睡了就是自己女人,是要负责到底的。
他是骨子里重情,和他现在的职业没什么关系。
“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我尽所能许给你,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他说的很平静。
最初的触动也不过是一望经年的俯视,她在台上,他在台下。未曾为谁而疯狂跳动的心脏也是在那一刻暴露得彻底。如今,心软的时刻是在她脚底扎伤流血的那瞬间,慌乱是本能,控制不住的怜惜。
南希彻底回了神,眼底遗留的那份情散的极快,眼神里满是清醒,她目的就是为了治病。
她太孤独了,她好不容易碰到感兴趣的猎物,她当然要把他纳入她的猎奇圈。
她虽然没过苦日子,但从小的单亲家庭,让她对金钱的欲望比常人都强,野心比一般人都要重,所以在林行景找她谈条件的时候她没拒绝。
她不是什么高贵出身,唯有这张脸是资本,但她自始都知道光有脸蛋的美是毫无用处的,因为她的见识过太多容颜出色的女人就是这般,最后的迟暮之年,才发现终究是是南笙一梦,一场空。
秦十堰没打断她的思考,直到她说了一句,他愣住了,“如果我现在想要的是你呢?”
秦十堰被她这句话镇住了神。
此刻眼底燃的不是欲而是他难以把握的情,静了会儿,他侧头看着她,粗粝的指腹帮她把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从未有过的柔,有点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