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毅亲王的雷厉手段(二)(2 / 2)
“诸暹毅亲王,对他那位正妃当真亦是情深纳!若那正妃未被惨杀,他们夫妻恩爱有加,都可携手白头。”
这话,听来有些阴沉沉,尤其最后那‘白头’二字,觉带有一股杀念。
本在苏娆手中的信笺,被云霁给拿过去,那双细长凤眸直落信笺之上,瞧着事关暹毅迟韶正侧妃这后宅里的阴私事儿,气息更粗沉沉的。
他也更记着,记着在容家皇陵之内,暹毅迟韶对云霁所道那番之言。
莫要让寒漠尘伤及娆娆。
若非暹毅迟韶多言这话,他还一时难醒着,难以再次占据了这具身躯。
“怎得,这是醋着了。”
这一刻,他这么极其明显的异样,苏娆即便是想要装作不察都已不行,当即,桃花明眸一弯,斜眼瞅过旁边这人,在他自己也惊觉之际如此一语,面上的嬉笑,能绚烂心扉。
“确实是醋了,娆娆觉得不对嘛。”
那份明显的异样已消无,再次伪装起那份淡然,云霁也扭头看着了苏娆。
他就是醋了,明明娆娆已写和离书,他们早已无了任何关系,可现在暹毅迟韶又唱这一出,他这是为着娆娆着想,想要维护娆娆的清誉。
在诸暹,毅亲王夫妇从来没有和离,毅亲王妃一直都在毅亲王府中,且与毅亲王恩爱有加,鹣鲽情深,可娆娆早已走,那么毅亲王妃迟早都得死亡,才能不为他人将诸暹国苏家嫡出小姐苏娆和云琅苏家女儿联系在一起,从而败坏了娆娆清誉。
毅亲王妃死亡,往后,即便有见过毅亲王妃容色之人凑巧撞见娆娆,也只会是容颜相似,而非是同一人。
只要这么想着,心里就极其嫉妒,娆娆自有他守护,何须一个无关之人还一再费心,娆娆有他就足够。
心中这份沉压压的醋意,让他再次不曾察觉到,苏娆给暹毅迟韶写下和离书这点本是属于云霁的记忆而今出现在他的记忆之中,他自己未曾有觉得半点不对劲,还更醋着了。
“没有不对,我很是欢喜。”
苏娆,愈发嬉笑了容颜,云霁自己不曾有觉着,可苏娆她时刻可都在关注着云霁的变化,云霁的心态,他这一点变化,苏娆内心很是欢喜。
这是记忆融合,说明他内心的抗拒在一点点削弱,若能长此以往下去,当云霁的所有记忆为他彻底容纳之时,他就再不恐惧阳光下的自己了。
不需要以撕开他心底历久疤痕的残忍手段去治愈,不需要以催眠之法强行干预他的过去,他自己就可痊愈。
得此一份惊喜,苏娆内心极其欢悦,毫不掩饰的浮现脸颊,笑容灿烂,弯起的桃花明眸愈加弯出月牙。
这样的她,在云霁的眼中,也只当她是因为他醋了,才会这般的开心,不自觉的也弯了唇角,芳华容色,眉眼之间深情,恍惚之间觉得又是云霁,那个能站在阳光下的他。
至于赵莲馨的归途,暹毅迟韶以他之正妃做局将赵莲馨遣送回云琅,苏娆一点不关注这事,也没有云霁那份男人之间的敏锐感,暹毅迟韶做这事,其目的还是为着她着想。
在苏娆思来,也只会想的是暹毅迟韶不喜赵莲馨。
既不喜,自然也就不会继续留着碍眼。
借此时机,以一个合理理由将赵莲馨遣送回云琅,而云琅又难说什么。
暹毅迟韶对赵莲馨本无情,和离书也早已写给赵莲馨着,之所以还留赵莲馨在府中,也不过皆因当时他们所谋那番事,若被赵莲馨所知,暗中作乱,恐为云琅察觉他们打算。
可而今,诸暹与云琅之间因她而起的战事早已过,赵莲馨这个已经和离了的侧妃自然也就不必再留着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