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玉盘承露冷,无人起就月中看。(1 / 2)
冒着瓢泼的大雨,王绍安不紧不慢的拿出了雨伞,不得不说,王绍安还是很有童心的,他一直觉得,无论一个人到了多大的岁数,也要保持着童年那份纯真的心灵而不被社会的波涛而迷失了自己的原则和心智。
他转过头,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那神游的席语晨,她向来麻木,此时此刻间,美眸间却有了慌张之色,朱唇中含着的丹红也显得苍白了些,两鬓的黑发不觉间已经带了些冷汗,“来伞里,没事的,有我在,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席语晨不是害怕死亡,但却怕失去王绍安,如果没有了王绍安,也许,她就会又变得根从前一样无依无靠了,但她自知自己微薄的力量谁也保护不了,就算是去和那帮暴徒拼命,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王绍安走过去,轻轻地饱了一下她,席语晨的心灵好像因为这个拥抱而重新焕发了生机,随着王绍安的牵引而木讷地前行,说到底,这只是一个十六岁而尚不识字的普通丫鬟罢了,没有胆识、宏愿更没有理想、憧憬,说起来,就像是一个布娃娃一般,唯独拥有且最强烈的是,对王绍安的极大的依赖。
这也是王绍安为什么执意带她出来的原因,世界那么精彩,为什么要一直待在家里呢?而且既然许诺过要给她一个美好的世界,他王绍安从把席语晨从孤儿院带回家里就已经决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了。
等走到了马车前,雨的声音好像在那时变得格外的清晰,周遭的事物变得可以轻易洞察,大到一颗树几片叶子,小到一只蚂蚁它有几条腿,如此黑压压的黑帮们,绝对不会想到会有一个女孩能有与他们反抗的决心,不是那群尚且健朗康健的白帮们,而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
白色并且排列整齐的牙齿猛地向那马车旁的黑帮的手臂冲了过去,席语晨闭着眼,这几乎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决心和力量,然而当牙齿重重地在那手臂上撕掉一层皮的时候,没有意料之中传来的尖叫。
“见笑了,我们继续上车吧?”王绍安摸了摸后脑勺,好像对自己的丫鬟突然的冒失而感到十分歉意似的微微低下了头。
席语晨见王绍安那副姿态,顿感心中一股寒流开始翻涌不止,石奇望了望王绍安被自己仆人咬下一层皮,鲜血已经开始往外流了,而且那伤口,不好好处理的话,看起来会出问题。
嘴脸咬的不是坏人可恶而令人憎恨的皮囊而是自己主子的一层皮,石奇对此是感到诧异的,纵使是他这么个游荡江湖这么多年的一个老油子见到这一幕,眼皮也是不由地打起了架。
掉了层皮还这么淡定,恐怕,这人日后不为人杰也是一代枭雄,石奇看人眼光毒辣,这次他坚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所以在对这二人的态度上,变得比之前尤为谨慎和关怀,几乎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
马车里是一些白薯烧酒和烤蘑菇酱油小串,黑帮办事的人竟然想的还挺周到,知道这个时间来劫持人人还没有吃晚饭呢,连晚饭都给他们准备好了。
王绍安可没有闲着功夫喝酒玩,自己毕竟也是肉体凡胎之躯,虽然已经是铜皮铁骨的程度了,但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丫鬟磕着牙呢?所以刚才是故意将肉身强度降下来让席语晨咬的。
那烧酒浇在伤口上,发出嗞啦嗞啦的声音,疼的王绍安闷哼一声,用手咬着绷带给自己缠了一圈,作了简单的包扎,希望不要有感染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