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恐怖的老厌（2 / 2）

所以此刻的她，看向老厌的目光中竟流露出一丝感激，完全忽视了地上的那些黑衣人，他们是如何被老厌毫不留情抹去的。

司青听闻老厌的笑声撇撇嘴也不在意，脸色反倒是愈发地平静，持刀的手也诡异莫名地顿了顿，惊得二公子眼皮直跳，女掌柜亦是脸色发白。

随即他转过身看着神色故作平静，实则暗喜不已的老厌，眉头忍不住皱起。

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以自己对于老厌的了解，必定有什么事发生了，但自己没有察觉到，且这件事能让老厌开心成这个模样，想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思索片刻后，又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索性便不再多想，将短刃收回腰间，紧接着，抬手就要放入二公子的怀中。

面对二公子那满脸涨红，愤怒至极的目光，他只当是怀中确实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没有犹豫直接抬手伸了进去，此刻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老厌脸上那一副看好戏的古怪神情。

在怀中摸索了片刻，一块约半个手掌大小的玉佩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没去管眼前二公子那欲要杀人的目光，只是心底莫名的有些奇怪，感觉这二公子身上所穿的华服有些过于绷紧，不过也没多想，低头看向了手中的玉佩。

玉佩入手温热，通体灰白的表面有花纹纵横，似经年已久，花纹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到刻画的是一只鸟兽，作腾飞的姿势呈现在玉佩的正中间。

在手中摩挲片刻后，司青面露疑惑，犹豫少许便将玉佩放在鼻尖轻嗅，顿时，一道似梅花般的清香从玉佩上传来，钻进他的口鼻，这奇怪的香味让他不禁皱眉，目光也落在眼前满脸通红的二公子身上，眉头更是紧皱，形成了弯月，神色间甚至流露出一丝嫌弃。

这嫌弃被动弹不得的二公子瞧去，只见他始终涨红的脸，此时竟有些发白，神色更是多了几分悲愤，好似司青对他做了某种令人发指的事情一般，眼中的杀气在瞬间有些崩溃，闪烁间，点点水雾迅速凝聚在眼底，酝酿着云雨。

这一幕，更是让司青犹见洪水猛兽，下意识后退半步。

随着司青的后退，那脸色苍白的二公子仿佛遭受了巨大的侮辱，一个晃神间，竟悲愤的晕了过去。

看着二人古怪的行为，老厌脸上的褶皱，似不经意间点出了山丘，形成一道道山峦挤在一起，老脸上流露的古怪和快意。

这快意，在看到司青厌恶又不解的神情后彻底释放，只余大笑声回荡在酒楼中。

“有趣，有趣！”

“老头子我这一趟可真是没白来啊！”

老厌神叨叨的话语没有由头，却让他愈发地觉得，刚才定是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这事情一定与自己有关，无奈之下，他只能忽略老厌那幸灾乐祸的目光，将心中的疑惑暂且放下后，面色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老厌笑容开怀，许是心情不错，也没再去打趣司青。

对他来说，有些事情司青如果知道了，他很乐于看看那场景，但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他同样觉得很有趣。

酒楼中，只剩下老厌二人，和那始终站在一旁的女掌柜。

至于先前被黑衣人拍倒的小二，此刻也早已站了起来，正躲在齐掌柜身后，瑟瑟发抖的看着他们，神色充满了恐惧。

左手杵着拐杖，老厌朝着女掌柜走近了几步，司青跟在身后，目光扫过女掌柜，心底揣摩着缘由。

“故人之后？”

“亦或是，老厌与其丈夫有旧？”

他心底倒是没认为老厌与这女掌柜相识，毕竟女掌柜先前的眼神足以表明，她并不认识老厌这个人。

老厌又朝前走近了一些，没有要解开谜题的打算，只是默默地看着女掌柜，含笑间眼神飘忽，仿佛在注视着另外的人。

女掌柜约三十来岁，身形丰腴，额角的发丝有些凌乱，脸上的震惊尚未完全褪去，眉间有疑惑，正紧张的看着身前的老厌。

许久，老厌的笑容渐渐淡去，神色间不见情绪，只有轻叹一声。

“岚道宗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就这样吧！”

说完，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女掌柜的身后，随即便提起拐杖，蹒跚的朝着门外走去。

司青看了看地面，晕过去的二公子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还没有醒来。

随即他又顺着老厌的方向朝女掌柜看去，或者说，朝着她的身后看去，瞧不见什么。

也不作停留，同样抬脚迈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