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下山（1 / 2）

这一天，风和日丽。

天上太阳虽大，却不觉炎热。一股股微弱的风拂在脸上，舒服极了。

凌云山一处山坳中，楚月端坐在一块磨盘大小的岩石上。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不远处的一株紫金琉璃葡萄树。

——

二十年过去，楚月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小不点。

现在的他看上去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再也不用为每次变身后还要换衣服烦恼了！

只见楚月身穿了件天蓝色云纹紬锦袍，腰间系着大白涡纹角带。长发高高束起，留在脑后，直到腰际。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光彩夺目。好一个惊才风逸的偏偏美少年！

楚月确实是一个美少年。

他和楚风虽是一对双胞胎，但他们二人的外貌却天差地别。楚风长相随父，英俊潇洒。而楚月则长相随母，娇小可爱。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钟灵萱曾多次感叹：

钟楚歌不要长大就好了！

——若是人类幼崽，还能随意捏两把。但楚月已经长成一个大男孩，就算是亲如姐弟也要避嫌。尽管楚月依旧可爱得让人忍不住上下其手。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比能看不能摸更让人心痒难耐的呢？

譬如人类见到熊猫，中间却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墙；男孩子见到高达却进不去驾驶室；酒鬼见到美酒却喝不到凡此种种，皆为遗憾。

没错，遗憾！

对钟灵萱来说，不能再对楚月上下其手便是遗憾。

遗憾不能实现，便无法达到完美之境界。

然而，很多时候事情总归是无法完满的。

这才是人生之常态。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太过完美，反而不好。

——

在楚月的注视下，紫金琉璃葡萄树上的葡萄颜色逐渐由紫变红。当葡萄颜色完全变红后便是它完全成熟之时。与此同时，紫金琉璃葡萄树的果实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香甜气息。一群又一群红翎蜂鸟受香气诱惑飞至此地。一人群鸟，静候果实成熟。

红翎蜂鸟只有拇指大小，因头顶火红翎毛得名。

这种蜂鸟迅如闪电，飞翔时无声无息。就算是全身无漏之境界的武道圣者都很难捕捉到它们。

这红翎蜂鸟乃是楚月摘取葡萄的最大竞争对手。他们的竞争从楚月发现这株紫金琉璃葡萄树开始已经持续了二十年。

这时，紫金琉璃葡萄完全成熟了，香气也愈加氤氲。

就在果实成熟的一刹那——

楚月和红翎蜂鸟同时有了动作。

垂涎已久的他们几乎同时扑向葡萄树。

但是，很明显是红翎蜂鸟的速度更胜一筹。

和这群蜂鸟竞争多年，楚月对他们自然是知根知底，早就摸索出了一套应对方法。

只见——

楚月抬手一挥，随即一道云气瞬间将紫金琉璃葡萄树连同红翎蜂鸟一同笼罩其中。

云气中蕴含微弱电流，红翎蜂鸟的生物磁场受到干扰顿时失去平衡，下饺子般坠落。“砰砰砰砰——”如雨打芭蕉，连绵不绝。

楚月摘取了两大串葡萄后心满意足的离去。

随着云气散开，红翎蜂鸟陆续恢复正常，开始辛勤劳作。紫金琉璃葡萄被红翎蜂鸟自树上一颗一颗地鹐（音同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