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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回 史念云辩道初显名 戈尔弘猎狼终抱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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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深夜之中,闵奉来报,崇南学宫有急书至,般慈忙接过书简,只见其上曰:“臣启吾王,俺妹将于宫前辩道,望吾王允俺暂回佑都”,落款处乃崇南尉韩亘。

看过所谓急书,般慈将其递与闵奉,笑曰:“曼柏之字倒是颇有长进,只是与文采二字却是半点也不沾。”

闵奉接过竹简,随后笑谓般慈曰:“不敢瞒王上,这字倒是与韩将军就任前学宫来书颇为相似。”

般慈轻咦,取回书简再看,笑道:“曼柏教项将军代笔也便罢了,想必还要项将军一字不改,当真苦煞人也。叔明诏令,允其暂回佑都。”

言中项将军,并非定北军项同,乃项勉也,此时应为韩亘副将,韩亘就任崇南尉前,便是项勉领职,护卫庄山。

庄山并非前线重城,乃治学之地,兼文人轻武,遂崇南卫营编制只设两百,设崇南尉一职,副将一名,便是项勉,校尉一名,乃离彰,百夫长两名,乃方邛吕碚。

信中所提宫前辩道,正是前番所言崇南学宫辩道赛,史杳四人虽只闻邈曾为最佳论辩,却硬是领史杳三人辩胜义学派。

经此一遭,洪跃似乎极具天赋,攻辩之时气势如虹,且极善寻人漏洞,不到驳辩,便将对手辩倒,史杳不费吹灰,只按备稿便能轻易过第三轮,林驭结辩文采飞扬,三队轮辩之时竟是无往不利。

便是如此,史杳竟领队杀入决赛,便要在数日后与谋学派于宫前辩道。

不数日,双方辩手,兼之学宫观礼之人皆至佑都,韩亘于百贤坊有定南将军府,史杳不知韩亘已回,便邀几位住入将军府,闻邈林驭二人本欲推却,洪跃却大喜言,正好省了驿馆费用。

既然洪跃已如此说,闻邈本便是君子,自然不出推脱之言,林驭也非倔强之辈,法左辩道队便如此住入定南将军府。

当日无风无雨,非晴非阴,正当习阳破薄云,苍红罩旧城,一行人领着仆从带着行李,方至将军府外,却闻一爽朗之声道:“这篇不错,兵者,诡道也,当真与有琳所言一般无二,果真有趣。”

听得此声,史杳轻笑,径直往府上去,门侍岂不识得史杳?见史杳回府,开门迎上,史杳只欲入府,又觉失礼,方才折转回来,将众人请入府上,洪跃低声笑谓史杳曰:“念云与贵兄真是可谓同气连枝,平日可不见念云这般女儿态。”

史杳偏首一笑曰:“吾与兄长多日未见,让学长见笑了,请进。”

几人入得府中,只见韩亘大马金刀坐在小校场中,此际正放下书简,拿起长枪便练,只见枪影翻飞,人动如风,口中直呼痛快,史杳灿然一笑喊道:“兄长几时回的府?”

听得史杳欢呼,韩亘一手枪龙有悔,背于身后,拾起地上书简快步迎上。闻邈等人只见一如山大汉短打狰容,背枪持书,当真是一锅杂烩堆上身。

那韩亘本是闻声知史杳回府,仔细视之,史杳身后又有三人,皆是文士模样,竟是大笑上前曰:“几位想必便是学宫高才,舍妹多受照顾,亘今夜设宴,多谢诸位。”

眼见韩亘两眼放光,要与几位法左学子交谈,史杳忙拉住韩亘,出言提醒道:“兄长,几位学长乃小妹请入府上,今后几日一同备题,兄长还是先为几位学长安排住处为上。”

韩亘闻之大喜,唤来下仆准备客房,又亲自将众人领入后府,将众人一一安顿,方请与宴。

因史杳乃是回府,无甚可收拾,早早入了宴,只见韩亘穿了一身文袍,虽是定做,倒也不短了袖,只是武人气质,沙场血气怎也盖不住,史杳不禁一笑问曰:“兄长这是怎么了?又读兵法又穿文袍。”

韩亘咧嘴一笑曰:“念云入了学宫,如今更是要领队于宫前辩道,俺怎的也得添些文气,否则等会如何与念云好友喝酒?再说了,那兵法确实有几分意思。”

史杳笑曰:“好吧好吧,随兄长了。”

未久,洪跃三人先后入宴,韩亘颇敬学宫学士,倒是令闻邈林驭二人刮目相看,一宴尽欢,韩亘又请三位多多照顾史杳,闻邈林驭口称互相照应,洪跃却拍胸言,宫前辩道,其必于攻辩论倒白方,让史杳轻松应对。

要说韩亘到底乃是武人,洪跃虽乃学宫学子,却也身形健壮,脾气直爽,倒是与韩亘颇为对路,宴中豪饮数杯,史杳见此,谓闻邈林驭二人曰:“两位学长放心,杳自不会不懈怠备战”,二人也道确是如此,不可大意。

一行于定南将军府备战宫前辩道,自不多言。

转眼便至辩道之日,天公作美,云高天朗,春风拂面,宫前人山人海,宫前早已摆好桌案。待巳时春阳将近,正是好时候,宫门大开,卫队鱼贯而出,宫侍引学宫之人至案前,随后黑白辩方就位,恕国文武就坐,最后般慈方与乾师赵英、国卿吴芒及上将军白卓坐入上案。

要说白卓也是妙人,即便如今已是一国上将,仍是一身旧青氅,手中执书简,一如抱书之虎,无羽之鹤。

文武之后,有一轻纱为幔,素盖为顶之处,乃玉慈夫人启珩所领,与坐乃乾师赵英之妻李烟李书灵,国卿吴芒之妻庄虚庄云梦,奉常纳古琪之妻韩怡韩寄真,韩亘部将史青之妻苏筠苏听秋不在佑都,未观辩道。

众人皆至,般慈提气谓四方曰:“崇南学宫继启学宫典籍,续文坛风采,至今也已经年,渐有繁荣之气,五原各国学子渐入学宫。寡人曾与国卿吴芒论,他国学子入南疆,必携他国文化。乾师言与寡人,当包容之而同化之,如此南疆仍为南疆,而士子渐众,南疆自然繁盛。而国卿却言与寡人,国之风范,当包千风容万象,以成大国气度。今日便请学宫俊彦为众人一辩解道。”

闲话不提,黑方法左学派由史杳领队,论辩闻邈闻建远,攻辩洪跃洪翼俊,驳辩史杳史念云,结辩林驭林领云,持论“于外来学子,南疆当包容之而同化之”。白方谋学派由陈澹领队,论辩陈澹陈静纡,攻辩冯辑冯元度,驳辩郑越郑义茂,结辩甘焕甘正新,持论“于外来学子,南疆当包千风容外象”。

纱幔之中,庄虚问曰:“上次观宫前辩道,尚在前年,彼时纵横学派四人皆惊才艳艳,而今却入不得决赛,纵横学派莫非生有变故?”

李烟轻笑答其曰:“云梦尊父乃学宫祭酒,云梦倒对学宫之事毫不上心。非纵横学派生有变故,实乃其学派有两名学子,一者名赵格字子鉴,二者名北宫潜字景余,二人学说各有所拥,自辩不暇,哪里顾得上辩道赛?”

场中众人交谈间,辩道赛伊始,初为论辩,便是由黑方开宗明义,白方随于其后。

黑方闻邈立论曰:“今日所辩外来学子,当是自南疆之外而来,于南疆为事,抑或于南疆治学,而对南疆有影响者。包容之,乃包容其生活习性,学说学派。同化之,乃引其同我国风,承我民性。古恕时,垚王曾言,天下山川有别,民风不同,不可从一而待,遂分六系各执其姓。东原九国,各国伸其风气,不可见其重乎?学子掌文,若不能同而化之,则乱国风,扰民性,此乃文以乱国也。遂我方认为,于外来学子,南疆当包容之而同化之。”

白方陈澹立论曰:“今日所辩之外来学子者,当是本非南疆而身在南疆,居于恕而未仕于恕之学子。不违恕之法度下,包千风者,乃尊重其生活习俗,行事作风。容万象者,乃容其引不同气象。正如太叔苏夫子未仕于仪,仪王却尊其所喜而赠玉水涤音剑,容其所引气象,以礼仪待天下而强仪,如今仪国已北拓高牟,西护葵乐,东胜强启,南拒锁江,为东原两霸之一。可见于外来学子,国当尊其风俗而允其领气象,学子自可强其所处之国。”

立论已罢,李烟感叹曰:“谋学派果然不凡,只是立论,已让人有杀机四伏之感。”

纱幔之中,启珩庄虚因李烟之言而沉思,唯韩怡惑问曰:“所谓外来学子,便是自南疆之外而来之学子,谋学派立论却只道未仕于南疆之外来学子,岂非违背常理?书灵何故言其高明?”

李烟曰:“若以谋学派来言,事有阴阳,损阴以益阳者,谓李代桃僵。谋学派虽于论辩定义上于大众常理不合,然若损此小隙而将不利于辩之群体排除,便是谋大局也。眼下便看两方如何辩,若谋学派能将其外来学子定义立住,是胜面颇大。”

只言片语,转瞬即逝,场中已到攻辩,所谓攻辩,便是由黑方攻辩以一盅沙为限,向白方攻辩或驳辩发起提问,所问需针对白方论点,白方只可作答,不可提问。白方从于黑方之后,规则亦然。

黑方洪跃昂然起身,问白方攻辩冯辑曰:“敢问元度,先卢尚在之时,代国右丞相北宫吾向来称己乃卢国浔阳之人,于代而言,可见外来入仕之人,从来便是以其贯籍立身,元度在此言外来入仕者便非外来学子,岂非数典忘祖?”

冯辑答曰:“我方并未言入仕外来学子便非外来学子,而是言今日需论者当是外来而未入仕之学子。一如今有名菜羊方藏鱼,东原西原皆喜,然其配菜却又不同,一为菜心,二为香菇,若点此菜,小二必问‘要配何菜?’此中之菜便是特指菜心香菇,莫非小二意指葵韭非菜乎?我方之意便是需论此题者,当是特指居恕非仕恕之外来学子。”

洪跃又问白方驳辩郑越曰:“敢问义茂,彼方以羊方藏鱼之配菜为例,然则羊方藏鱼世人皆知以菜心或香菇为配最佳,其余诸菜方不在小二默认询问之属。若以彼方之论,世人应已默认入仕外来学子当同化之抑或包容之,方可将其排除于今日所辩之外。请义茂告我,外来入仕学子世人默认乃当同化之抑或包容之?”

郑越答曰:“翼俊之言谬也,我方定义辩道之属,乃是以辩道之必要为准,并非……”

其言未毕,洪跃抬手断其问曰:“义茂只告于吾,外来入仕学子可有默认当同化之抑或包容之?若有,又乃何者?”

质询乃攻辩之权,郑越只能正面作答曰:“外来入仕学子世人并未默认同化之或包容之。”

洪跃又疾声问郑越曰:“外来入仕学子同化之与包容之对南疆庙堂可有不同?”

郑越答曰:“虽有不同,然其已受庙堂控制,不会……”

洪跃再次断其问曰:“南疆庙堂属南疆乎?”

郑越答:“属也,然……”

洪跃三断郑越问曰:“对方辩友已告于吾,外来入仕学子对南疆亦有影响,而今日所辩,乃于外来学子,南疆当包容之而同化之,抑或包千风容万象,对方却将外来入仕学子排除于外,岂非自相矛盾?”

其锵声方落,小钟声响,一盅沙尽,黑方攻辩至此为止,随后当是白方攻辩。

此时宫前叫彩声高,启珩赞曰:“法左攻辩气势非常,抓点清晰,倒是难得。”

片刻小钟声响,白方攻辩冯辑提问史杳曰:“对方以为当同化之由,乃包容致国风有失,文以乱国。敢问念云,先启学宫繁盛,百家争鸣,数百载未见国乱,而引文坛风采,又作何解?”

史杳答曰:“辩有先决者,于南疆也。先启国风者,‘法外亦当容情,法理当执于智’,并称‘智者为先’,先启国风便是包容万象,自然并不致乱国。而南疆承于古恕,再起新国,虽交替然南疆之本未变,三略三策基于国风民性而变革。其国风者,以安相治也,其民性者,悍勇而不争强,求胜而不好斗也。”

冯辑又问:“吾闻南疆建新恕者,一因南疆思变,不欲远落四原也,二因恕王承天授玉枢,携变革之法也。两者一拍即合,方才有南疆如今气象。敢问念云,恕立宣称,将证天之法,开民风而强南疆,念云以为此旨然否?”

史杳答曰:“此乃南疆方针,自是然也,此……”

冯辑一如洪跃,只待史杳答其所问,便抬手打断再问曰:“南疆旧法已落于四原之后,此南疆变革之由也,念云以为然否?”

史杳答曰:“然也,然应变者,乃……”

冯辑断史杳又问:“念云所言以安相治,乃南疆旧风,在场皆知,南疆得浔阳郡而以功分司门部,此已非南疆旧风之山河勾画为界,念云以为然否?”

史杳答曰:“世事变幻,无物恒常,其虽变于表,却未变于本也。”

冯辑再问曰:“念云所言南疆民性,悍勇而不争强,求胜而不好斗,乃指南疆守界,越界必诛,守界无碍,然据吾所知,因南疆以功绩评上四部,如今各部已然明争暗斗,此不争之事也,念云以为此乃民性之变乎?”

史杳答曰:“时移世易,南疆求变,民性虽有小不同,却并无大异。”

冯辑挥袖笑谓场上曰:“对方辩友已告于吾,南疆国风民格求变,所为者,开民风而强南疆也。而对方辩友亦告于吾,包容万象乃强国之道,对方辩友却道包容万象会引变而弃之,岂非自舍珠玉之语?”

小钟再响,攻辩至此结束,纱幔之中,韩怡轻声探问李烟曰:“此番攻辩可是小杳儿吃了大亏?”

李烟摇头道:“若说翼俊之攻辩如狂涛卷浪,元度之攻辩便若细雨无声,小杳儿被元度绕进死巷,算是吃了小亏。好在马上便是小杳儿驳辩,尚有转圜余地。”

韩怡又问,冯辑乃何许人也,李烟乃告,冯辑说来,还是先启韵原郡人,父冯冠乃先启廷尉,主张法家之论,家学渊源。

闲话且置一旁,辩道赛已入第三轮,驳辩,因攻辩黑方先发优势,驳辩便是以白方占后发优势。所谓驳辩,便是由黑方驳辩针对攻辩阶段质询进行辩驳,黑方驳辩可进行质询,但只可针对对方攻辩质询。黑方之后便是白方,同样以一盅沙为限。

随之钟响,场中史杳已然起身,纱幔之中,此时无声,史杳倒是毫无阻滞,请起冯辑问曰:“冯学长方才言到南疆国风民性之变,而冯学长籍国先启,曾领东原风采数百载,却自尊父献新论而易张始,渐起战事,终至国灭,可见国风民性之变,当谨慎行之,冯学长以为然否?”

冯辑答曰:“一国之兴衰,内因外势使然也,不应草率定论乃易张所致。”

史杳问曰:“吾非言先启之灭乃因尊父新论而致,而是国风民性之变,必引一国内外之势随波而动,乃系一国兴衰之要,不可不慎之,冯学长请正面答吾,国风民性之变,当谨慎行之乎?”

冯辑曰:“方才攻辩我方并未质询国风民格之变是否需谨慎,此问我方拒不作答。”

史杳曰:“无妨,天下诸国,无不谨守国风,固国以信著天下,遂其从未兵发于先启,代遵以仁治人,以法执法,至今未变,先启易张而亡,仪国宣霸而霸。足可见国风民性之变,乃慎而重之事,非国动荡或国略易动不可变也。南疆国风民性之变,乃顺恕之新立,恕立则变止,并非随时势而易。对方辩友所质询南疆国风求变已是过去之事。”

一盅沙转瞬便去,纱幔中韩怡急问李烟史杳驳辩如何,李烟评,冯辑攻辩环环相扣,史杳驳辩之法乃拆其一环,虽不算高明,也算得巧妙。白方攻辩之后便是史杳驳辩,急切间能以此法破局,算是不错,韩怡听完这才稍许放心。

场中辩道不停,白方驳辩郑越郑义茂已然起身,请起洪跃问曰:“翼俊方才质询,入仕学子对南疆亦有影响,我方将入仕学子排除于外,乃是自相矛盾。然则常言道事分轻重,为事不可求满,舍轻而就重为上,正如彼方立论,亦将未在南疆为事或治学之外来学子排除于外,翼俊以为然否?”

洪跃答曰:“此话不错,然何为轻何为重却不可不察也,今日所辩乃国之方略,虽不求细枝末节,然也不可因涓弃溪。入仕学子之影响,便如一支溪流,其虽涓细,却也成系,不可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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