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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回 窦显献犬刺董松 喻归拒战辱白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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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长空先生设计调虎离山,连取仪国乐兴郡汾水南岸汾阴城及长丰城。

长丰守军为周由伏灭,主将被斩首之时,尚未天明,周由领兵归城,途中董松令兵来报,请周由先行,共商要事。

大战已定,周由不疑有他,命左右副将领兵回城,自随令兵而去。

许因事急,那令兵举火在前而奔,未久便带周由绕过丘林,不见大军火光。

待远至此,那令兵忽而转道,窜入林中,周由竟不以为奇,随之而去。林中窜行一刻,现一处营地,营地中依稀可见二人身影。

及至营前,令兵作礼拨马而去,周由越鞍下马,三人于林中营地相光而坐。蒙蒙中,周由曰:“长空先生已起疑,隐约已知我等谋划,今日之后,除不得已之时,不可再相见。”

随后又一男子之声道:“若无将军之助,孤恐难成事。”

由曰:“某自有安排,殿下莫急,此令牌乃印家地极令,执此令至印家极霄城,印家必以贵客之礼相待。”

方才说话之人接过令牌,喜道:“多谢舅舅,他日必不忘今日相助之恩。”

令牌交过,周由便要离去,方才之人又唤营地另一人道:“仲理,此次一别,不知何日能再见舅舅,去送送罢。”

此间之人自然便是周由次子周治周仲理及先空废太子关琰。

此次一别,再见无期,周治便送周由出林,途中,周由又取出一令牌道:“此乃印家天极印,治儿收好。”

周治惊问:“既有天极令,父亲何故又予殿下地级令?”

由曰:“印家主张克己求极,送出此天极令之人乃印家印子卓非仁,此人与印家主张和而不同,主张克人共极。此人能力极强,终将为印宗,届时便可引为助力。治儿谨记,唯有可用之能,方得信重,为父当年便是只献一心赤诚,最终却也未得司马之职,直至今日,为父想来仍是极为不甘,治儿莫要走为父老路。”

治曰:“治谨记父亲教诲,将此助力掌于手中。”

见周治面色严肃,周由也放心几分,轻拍其肩道:“快些回去,以免殿下生疑,毕竟得其信任亦是重中之重。”

二人言罢,自林中各分东西。

汾阴城及长丰城拿下之后,汾水便在锁江盟掌握之中,长空先生命周由董松二将驻守汾阴城,又命甘泽甘文润辅二人治政,自领亲卫往即麻平原赶去。

此番东原之战,锁江盟拔得头筹,自然大肆宣扬,不久便传至固北郡西南一座县城之中。

此县名淄县,不在边境,水源丰足,遂以种植为业,盛产盆景草药。

县城不大,许是种植之物不在集市交易之故,市场亦极小,城中驿馆只有三处,其一乃官驿。

此时一家驿站中,有八人围坐一室,颇为热闹。驿站隔断简,可闻旁室之声,现八人便在噤声旁听,旁室所论正是长空先生领周由董松首战告捷一事。

捷报对固国自然是大好之事,然八人中一人却面色阴沉似水,此人批发碎须,鹰眼粗眉,右臂空悬,正是窦显,此间八人便是九方清一行。

忽然一声闷响,窦显拍案而起,怒目圆睁,离理在其身侧,忙起身问道:“义父何故如此?”

再看窦显,已是双目血红,咬牙寒声道:“当年便是董松小儿害我,今日却在天下扬名,某如何不怒?”

离理知义父恩怨,一时不知如何劝导,低声问曰:“义父意欲何为?”

窦显曰:“今日前线战乱,某要寻机杀之后快。”

其声低沉似含血,离理深知拦不得,却又恐前线大军之前,窦显怕是去得回不得,一时蹙眉不语,左右打量之下,见九方清安坐一旁,忙凑上窦显之前道:“义父,弘定手中有九方清先生信物,何不请先生出手,必定手到擒来。”

窦显却抬手道:“他日贼子藏于即梁城中,也便罢了,今日既有机会,若不能手刃仇敌,某如何甘心。”

二人说话虽小声,九方清却是听到,起身到窦显身前,取出一物曰:“你我同行一场,吾有一物,将军或可一用。”

只见其手中翻飞,竟似雪花绕指,待其停下,却是一枚短剑,薄如蝉翼,剑镡为环,剑柄极短,可以手指穿环握柄,刃寒似雪,当真是刺杀利器。

此剑名为雪切,并非无名之器,乃由吾丘所铸,一如其风格,虽不及半尺,却犹自霸道。窦显也不客气,此去前线,怕是带不得刀剑,有雪切在手,自然多几分成事之机。

许是仇恨日久已浓,雪切入手,窦显只觉血气上涌,便欲杀人,窦显微微点头,将雪切还鞘收入怀中。

刺杀之事眼看便是定下,离理也不再多言,自取出一面使节令曰:“当日王上赐此使节令,可事出意外之时为用,今有九方清先生同行,自是用不上。义父将此令带上,事成之后或可保命。”

窦显一一收下,复仇心切,当夜收拾停当,又嘱咐离理一番,告其若有命活,自回南疆,翌日便携行礼辞别西去,离理一行续寻卜贤子。

一路绕过战线往西,却也多受盘查,擅用长刀窦显早已寻地藏下。除去商社,马匹亦不允走,窦显有时混入商社做个驭夫,有时也只能靠双脚。窦显遭受陷害后,混迹江湖十数载,过关走隘,自有几番不同说辞。

便是如此,直至六月末,窦显方达仲国归井郡,不消几日,便可北上汾阴城,窦显一日不停,稍作休息一晚便再北上。

暑日渐隆,道上少人,北方战起,商社不往,窦显只得独身往北,一路急行,两日后达乐兴郡,至汾阴不过半日路程。

当夜,窦显投宿于一户农家,许是天热气闷,抑或心中激荡,总是未能入眠,索性起身至院中,独自静坐。直至将近丑时,暑气散去,寒气引得窦显一阵轻颤,方才回神回屋睡下。

睡得太迟,醒的自然也晚,收拾一番,给了农家钱财,方才辞去,不料方出农舍院门,正逢一队军卒,领头什长抬手将队列停下,对窦显上下打量一番,见窦显右手虽残,然身形壮悍,冷声问曰:“军中招役十日,巩固城防,尔何故逃役?”

窦显忙答:“某昨夜方至此间,并非逃役。”

那什长微微点头,挥手道:“如此随本长走便是。”

窦显哪里愿意,上前应曰:“将军你看,某右臂已断,哪里还能服役?”

那长却怒目道:“某非将军,别说右臂断了,便是双臂断了今日也得随本长走。”

见得军汉蛮不讲理,窦显心中火起,伸手便往怀中探去,那什长见状,握紧长戈喝道:“尔欲如何?”

窦显心中一凛,目中微转,暗道,若是杀了这厮,必为敌通缉,大事休矣。便从怀中取出铁钱奉上,陪笑道:“军爷,某只剩独臂,若是服了这役,恐命休矣。”

见这独臂壮汉上道,那什长展颜收下,悄声道:“放是断然放不得,否则本长也没的交代,不过某届时交代一二,总不会苦了兄弟。况且此番劳役,不仅有吃有住,还有几个钱拿,兄弟放下心来。”

看来是杀也不成,跑也跑不得,窦显也便不再纠缠,装作感激,且先随那队军卒入汾阴城,再论其他。

一路随行,得知什长也并非仲人,原是迟人,名刘进,后迟空一战,又逢水患,一家人只余刘进,被俘后降空,空灭又降仲,乃是老兵,了无牵挂,只管混钱混乐。

今日来此,便是来巡查可有逃役之人,后续尚有两队,自然不敢放走窦显,不过收了好处,也确是照顾一番,将窦显打发到伙房,免了烈日之苦。

仲国征役乃为加强城防,有食有宿有钱,大多人是乐意来此,窦显来此两日,劳役皆在北门外筑子城,引汾水建水营,看守严密,无法脱逃。

城中能出子城者,唯有挖渠队,此时,窦显单手提桶,正在新建城墙之上送茶,隙间举目而望,沟渠已近,虽然新渠乃为水师之备,极为宽阔,毕竟劳役极多,恐不过两日便会通渠引水。

当日飧食后,窦显又入营寻得刘进,将身上余财尽数交与,刘进倚在帐上,手掂钱袋曰:“某知兄弟身上尚有余财,某未强取,便是念兄弟不易,如今尽数予某,兄弟往后如何安排?”

窦显曰:“不瞒长官,某一家遭祸,其实到此乃为投亲,若是去晚了,人便走了,投不成了。”

刘进一惊,低声问道:“尔要本长放你走?”

窦显曰:“某怎会连累长官,明日只要长官命某去河渠送茶,某自理会。”

刘进也不再掂钱,冷眼斜视窦显道:“尔可知即便河渠之上,看守也有数百近千,钱本长收了,本长也是念尔独身在世不易,若是被抓,本长可不认得尔,明日是生是死皆是尔命。”

理由自然只是托辞,不过即麻平原战事将起,待城防整饬一毕,说不得便会将董松调回大军,二十万大军中自然是刺杀不得。

翌日午间,正是烈日当空,窦显果然被唤与人一同往河渠送茶。

一队劳役担茶出城,又分茶于众,待到众人饮茶暂歇,窦显言要解手,两名士卒便将其带至一侧。

高草蔽目,窦显作势解带,猛然拔出雪切,两卒哪有防备,片刻便为窦显杀倒,可惜实在离挖渠之处太近,方才搏杀一卒大喊,已是惊动看守,窦显不敢久留,取了士卒身份牌便往西南窜去。

拨草窜行间,身后喊声已近,窦显身手高超,却挡不住看守中有十余骑追来,乃是斥候,眼见便已不足三十丈。

身后十余骑此时满脸怒色,奔马而追,忽而前方草中已不见动静,当先军卒只以为乃是劳役摔倒,怒极之下,狠抽马鞭,奔马吃痛,又快几分。

追至拨草停留之处,那名士卒手拉缰绳,马扬蹄而止,那军汉左右查看,却不见人,正疑惑间,左侧猛然窜出一人,鹰眼粗眉,独留一臂,手中短刃耀目。

双刀陷阵,无双窦显。

飞跃马上,一剑封喉,再将军汉踢于马下,夺马便走,果然陷阵无双。

方才扬蹄,身后劲风满耳,窦显将将坐稳,不及回身,只得奋力扭开,却是一柄长枪,窦显夺马间紧急扭身,却是没能避过,自右肩擦过,若非右臂早断,如今恐要受断臂之苦。

虽无臂,却是狠狠带下一片血肉,血流如注,窦显却顾不上,拍马疾奔。

本以为还有一番争斗,却是未见人追来,窦显松了口气,拍马往西门奔去。

先前一同追来之人,却是眼见了窦显呼吸间杀人夺马,还将投枪扭过,显然并非寻常之辈,几人恐再追丢命,一番商议,拨马回报贼子凶狠,夺马便走,追之不及。

身后无追兵,窦显直冲西门,高呼斥候急报,城门令抬手要查身份,窦显取出先前军卒身份牌便扔去,高呼道:“斥候急报,看不见老子手都断了,等尔查毕,老子还有命报?身份牌送来中军!”

呼罢拍马冲门,城门令见身份牌确是仲军无疑,又见来人右臂空空,血流如注,不敢阻拦,一面命人即刻核实身份牌,一面命人骑马追去。

岂料待追上之时,只余空马游荡在街,登时便知此人恐为细作,连忙报至中军。

翌日城中便张出通缉令,捉拿断臂之人。而窦显却在昨日弃马往城守府摸去。

不料数日劳役,吃不满腹,又经一番搏杀奔马,终究失血过多,晕倒在地。今日醒来,木梁瓦盖,宽床漆案,却显然在一家高门之中。窦显惊醒,按理昨日见势不妙,已然寻一处杂物堆倚身,将伤处藏起,寻常人见到,只会以为乃街上乞丐,又怎会在此等高门?

连忙翻身坐起,欲脱身去,却为门外之人察觉,窦显见偷走不得,索性也便先借此处将养一二。

少顷,门外一位文袍高冠之人行入,窦显见得来人,却是眉头紧蹙,此人乃甘泽甘文润,窦显尚在空国之时,曾见过这位忠直典客数面,却从未有过交情。

二人见礼,窦显曰:“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甘泽还礼笑曰:“窦将军不识泽乎?”

显曰:“某一介武夫,未想先生竟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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