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死龙城（1 / 2）

伊稚斜的上位让整个草原以及其他部落都变得动荡起来。以前支持和汉朝和解的那些人有的被杀，有的被废了爵位。这样一来，王庭之下，在无人敢说主和的话。大家统一口径都支持对汉王朝发动战争。就连以前有点权利的伦硕殿下都变主动为被动，不敢再为汉人多说一句话，父亲更是缄口不言。渐渐陪我的日子多了起来。

这天我和父亲一同吃饭，饭毕，他突然严肃起来说道：

“小吉雅！阿爹以后不能保证你衣食无忧了！”

我心一沉，虽然不是亲生的爹，他虽长得粗狂，可这一年来他对我无微不至。送了我不少宝贝，连我在这里的生日都格外用心，虽然经常不在身边。可是这些事情是一件都没忘记，从来都是安排的妥妥当当。我摸了摸胳膊上他上次庆祝我康复送的玉镯，想到自己的亲爹不曾给的爱在这里我全部感受到了，我甚至十分贪恋这来之不易的父爱。于是缓缓说道：

“没关系的，阿爹，只要你平安就好！”

“你也知道！阿爹不希望战争，但是阿爹没用！在主和这件事情上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属实窝囊！”

“阿爹！我知道，我都知道！不管如何，只要我们都好好的就行！”

“吉雅……你……”他欲言又止。

“阿爹你是想说姐姐吗？我已经知道了！”

他惊愕的看着我，半晌说道：

“你姐姐的死跟你没任何关系，你无需自责！还有一件事……”他又犹豫了。

“我不是亲生的！”我又说了出来。

他看着我不敢相信的站了起来，接着又缓缓坐下道：

“你也该知道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

“可是你仍然是我敬爱的阿爹！”我走过去坐到他旁边的凳子上。

“也是！你这般清秀文弱，我这等粗人是生不出来这样的女儿的！你小时候的模样我见过，以前我还好奇你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我和你娘，后来我看到了你的玉佩！才知道我们抱错孩子了，或许就是去中原的时候就错了，你娘还为此丢了性命……”

“为什么会这样呢，发生了什么？”

“你娘想要目睹中原的风采，于是我乔装打扮带着你们娘俩去了长安，谁知道碰上我们的军队去中原为非作歹，混乱中我们把孩子掉地上了，等我们找到后就抱回来了，可惜只是抱了一个裹着同样被子的你！可即便这样，我怎么忍心去抛弃一个婴儿呢，再说昆仑神说了，会保佑我另外一个女儿的，我对你好这样别人才会对我的女儿好！我相信是这样的！”

“阿爹，你真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

“孩子，你听我说！好好练武，我知道玉婵娘娘教你武功了，我也没反对。以后我可能不会保护你了，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点点头，感激的看着他，还没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好了，既然都说开了，心里真痛快！你是我亲手带大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亲女儿！以后我还是你的阿爹！”他说完爽朗的笑了起来。我很想问问他难道不想找自己的亲生女儿吗，见他如此潇洒，便没在多问。

后来我又问吉雅为何总是隐瞒我姐姐的事情。她告诉我姐姐自打从昆仑山回来后就有点疯疯癫癫，疑神疑鬼，总是觉得我和伦硕殿下有事情，最后竟然跳河了。我伤心欲绝，因为自责，后来竟然随姐姐而去。从那以后我的父亲禁止任何人在我面前提姐姐，自此，我才知道整个事情的原委。

这些天来我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些汉人的孩子，他们中大的跟我一般大，最小的也有八岁了。总得来说还算轻松，只要让他们吃饱，不要到处乱跑就行。

夜幕降临时分听他们说伊稚斜要在昆仑山举行一个盛大的祭奠仪式，告慰神灵和祖先，保佑他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听他们这样讲，我就笑了，就算有神，也不会支持他们这些非正义的掠夺行为。父亲收到命令也早早的去参加了。无数民众也自发前往前去祈求平安！

好奇心趋势我前去观看。我知道这就是他们的一种信仰，他们也举行了许多次了，可这一次是如此的盛大，光祭品就足足有上百种，什么猪头，全羊，牛蹄……桌上满目琳琅，有些东西我甚至都没见过，另外还有诸多光着脚举着火把好像跳舞一样的巫师，周围被熊熊的火焰照的一片通明。山脚下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我站在最外围的土坡上静静看着这一切。

“勇士们！今天我们来这里告慰神灵，启明祖先，我们要把中原纳入我们的土地，开拓我们的国土！用他们的美酒滋养我们战士！用他们的物资生养我们的子民！我们生来就是最勇猛的狼！我们有资格得到天下最好的东西！昆仑神会保佑我们所向无敌！今日，我伊稚斜在这里起誓，不得中原势不休！”伊稚斜扯着嗓子站在高台上呼喊着。

完了之后，他突然高举着手向下一挥，一排士兵个个押着人走上来。我仔细一看，竟然都是先前俘虏的那些人。他究竟要做什么，我的神经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他又缓缓道：“他们的下场都会像这些人一样！”说完又挥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