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话 无言(1 / 2)
深夜,朗意安如爬在床榻边,她用手摇晃着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的玄真的头叫唤。
“师父,起来。”
躺在床榻上被摇醒的玄真,揉着眼睛望着爬在床榻边盯着自己的朗意安如问。
“如儿,你这是做什么呀?”
朗意安如望着犯困的玄真问。
“你究竟与那伏月帝暄说了什么?”
被问得一头雾水的玄真挠着头,昏昏沉沉地问。
“什么说了什么呀?”
朗意安如用手撑开玄真耷拉着的眼皮,一副非要问出点什么的架势。
“您别给我装傻,否则我不会让您睡得安生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玄真,以为朗意安如知道自己将看到的事告诉了伏月帝暄。
他一脸困意的敷衍着,“师父知道错了,师父不应该将看到那小子占你便宜的事告诉那小子的。师父错了日后不会了哈。”
心里面惦记的并不是这件事的朗意安如纠正。
“我不是问”
回味过来的朗意安如用手捂在自己嘴上,她慢慢睁大双眼,瞪着侧了个身继续睡的玄真。
刚侧了个身,便被朗意安如又狠狠的翻过来的玄真,闭着眼一脸痛苦地问。
“如儿啊,你究竟要怎么样啊?”
想到自己丢脸丢大了的朗意安如,使劲地撑开玄真的双眼,满脸愤怒地问。
“您何时告诉那伏月帝暄的,有没有添油加醋的胡说八道?”
被弄得清醒了不少的玄真,慢慢地反应了过来,他仰望着用手撑开自己眼睑恨不得把自己瞪死的朗意安如,他一脸害怕地问。
“原来原来你还不知晓啊?”
朗意安如瞪着玄真,气呼呼地问。
“师父,您的嘴巴这么大,是不是想叫我把它缝上?”
玄真知晓朗意安如最好面子了,眼看自己捅了马蜂窝,他害怕地出着馊主意。
“如儿你你假装不知晓可行?”
朗意安如用力甩开撑着玄真眼睑的双手,她猛地背靠着床榻坐在地上。接着,将头埋在膝盖里抱怨起来。
“怪不得那伏月帝暄今日一直都在躲着我,我还跟个傻瓜似的往人家跟前凑。其实人家在心里面肯定都怕死我,嫌弃死我了。师父,我太讨厌您了,您说我现在丢掉的颜面,要怎么捡回来?”
感觉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直响,耳朵直发麻的玄真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他蜷缩在床榻上,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听朗意安如抱怨完了,玄真立马从床榻上下来,揪着耳朵蹲在她身边笑着宽慰到。
“如儿,其实你无需如此要强的啊!”
朗意安如慢慢地抬起头,她看着玄真的笑脸瞬间更加蹿火了,她满脸委屈地喊。
“您还笑,不许笑。”
玄真马上收起笑容,他揪着自己的耳朵,“好好好好,师父不笑了。”他又放开揪着耳朵的手,给朗意安如擦着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出来的眼泪哄着,“乖啊,看我如儿多少年没哭过了,师父错了啊,别哭了啊。”
想到天亮办完事情后便要离开了,所以,来找玄真想要多了解些龙颜的事的伏月帝暄,站在门口听着房内两人的谈话,他抬起手放到嘴上竟觉得有些好玩的笑了起来。
听到开门声,伏月帝暄忙躲到门口廊柱的帷幔后面。他偷偷地看着朗意安如出来,用手捂着脸看了看无人后,就急急忙忙地往外面跑了去。
火急火燎跑回到三楼房间里的朗意安如将门关上,然后跳到床榻上,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她只希望自己明日要么突发大疾病得下不了床,要么脸皮能在一夜之间变得比城墙还要厚上百倍。
“进来吧,在外面偷听了那么久。”已经完全没有睡意了的玄真,对外面准备离开的伏月帝暄喊到。
伏月帝暄吸了口气,然后跨进了房间里。
玄真望着伏月帝暄,一脸阴阳怪气地问。
“你们伏月氏的人,都喜欢偷听别人说话吗?”
伏月帝暄望着玄真,他态度诚恳地道歉。
“先生恕罪,晚辈并非故意偷听。”
玄真走到榻桌边,看着站在门边的伏月帝暄冷冷地道。
“把门关上,过来这里坐吧。”
伏月帝暄望着玄真点头,并转身关门后向其走去。
躲在被子里的朗意安如想到,忘记问自己本该要问的事了,她拍了拍自己的头。
“不对啊,他的事可还没问啊。”
朗意安如纠结起来。
“算了,等天明后抽时间再问吧。”
纠结着的朗意安如刚躺下,却又咬着手盘算起来。
“不好,万一师父不跟我说的话,我得借方才的事要挟他才行。”
伏月帝暄走到榻桌边,他规规矩矩地坐下后,望着玄真。
“这么夜深了,还要叨扰先生,晚辈失礼了。”
玄真望着伏月帝暄,难得他会善解人意地道,“你无需如此,反正扰了我休息的也不是你”但突然想到什么的玄真,又马上变脸改口,“不对,就是你的错,要不是因为你,如儿哪里会来纠缠我?”
伏月帝暄望着翻脸堪比翻书的玄真,他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玄真冷冷地看着被自己责怪了还在笑的伏月帝暄。
伏月帝暄在笑了之后,忙跟玄真道歉。
“所以,晚辈应跟先生致歉。”
玄真望着倒也识趣的伏月帝暄顺心不少,他轻轻地笑了笑问。
“这么夜深了来找我,可是为了龙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