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任务(3)(1 / 2)
常荫槐,一个天生五感灵敏的人。
最初,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但现在,他不仅加入了仙门还以短短两年时间就达到了练气五层的地步。
第六感。
传说五感通灵慧,届时,会开发出第六感,一种近乎预料的感触。
去往什么地方会对自己有好处,这样的感觉,常荫槐时常会有,而大多时候也十分准确。
“常荫槐,我需要一个解释。”
好不容易追上了常荫槐,林渊觉得十分不顺。
原本邀请常荫槐是为了成为自己的助力,但现在,是乱用力,有违目的。
更何况,被人牵着鼻子走,更让林渊不爽了。
常荫槐静静地站在一个土堆上,只是微微偏过身体,视角的偏差,林渊看到了一个壮实的人,灰头土脸的,但毫无疑问,是人,活人。
林渊原本就想过,距离发生已经半年了,从现场来看,毁坏已经十分成功,那么原住民应该该死的死,妖物也该走的走,为什么门派还会接下这个任务?
原因就是,妖物还在,以及有人还存活。
“这个解释满意吗?”
常荫槐偏过脸,原本就显得阴亏的脸搭配上波浪般厚蜜的中长发,在这样阴沉沉的环境下就更加诡异,偏偏这嗓音还…
林渊只想摇头叹气。
“算了,下不为例!”
“知道了。”
林渊很快爬到了爬坡上,而另一边的男人这时候也发现了上方的人。
阿石定定地看着,表面上像是被吓坏了,但脑子里却想着怎么才能摆脱。
“凡人,你是从哪里来的?”
林渊冷冷地开口,并非故意,而是长时间的渲染,林渊自己也习惯了这种说话的态势。
阿石慢慢弯下腰,一边动还一边看向上方两人,表示自己毫无恶意。
然而在即将接触地面的那一瞬间,抓住、扔出,转身跑同步完成。
“去死吧!妖怪!”
阿石大吼着。
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还以为我会卑恭鞠膝吗?
常荫槐只是抬起身侧的剑,飞来的石块打在剑柄上弹向一边。
常荫槐右腿微微下压,结实的土层也被压出一个凹陷,一蹬,整个人爆射而出,瞬间又出现在常荫槐上空,常荫槐两指并拢如剑挥出。
林渊急忙叫道,“等等,手下留情!”
但林渊的反应属实是晚一步,话还没出口,常荫槐的剑就已经贴到了阿石的脖子。
出人意料的,剑停住了。
林渊怔怔地看着常荫槐,也是这个时候,常荫槐回过头来,“看来,我的预感又错了,你不是那个人。”
常荫槐勾勾手指,飞出的剑也收了回来。他看着被击打在地的男人,“说说吧!你是谁?从哪来?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常荫槐跳了下来,稳稳地蹲在男人面前,完全没把后面的林渊当一回事儿。
“喂!你这个人…”
林渊捏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大步流星的走近,插进了谈话。
“我们是宗门来的,收到了这里的求救。可以和我们…”
林渊尽量放缓了语速和态度,但反常的是,男人的脸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来历而释怀,反而狰狞起来。
“给我滚!我对你们无话可说!”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强忍着崴脚的疼痛站了起来,对着两人咆哮。
因为是凡人,林渊也没当一回事,但说实话,当阿石站起来的时候,她确实被吓到。
阿石一瘸一拐的走远了,常荫槐看着,林渊呆着。
大概缓了十几秒,林渊也是恼怒起来。
“这人什么意思?求援,我们人来了,结果就是这个态度?”
林渊一脚踢飞了脚边的石头,然后自顾自地飞走了。
常荫槐站在原地,就那么看着,看着林渊无影无踪,他叹了一口气,“哎!真的是…小孩子脾性!看来真的是预感错了。”
想都没想,他追着那个男人去了。
…
…
流云宗
灵兽峰,榆钱子的静室突然来了一些不礼貌的客人。
“谁让你们进来的?”
榆钱子一身修为毫无压制,扑面而来的恐怖气息硬生生把来人推出去一点点。
“哦!看来来对了,还在火气上。”
掌座笑呵呵的,一屁股坐在了一个蒲团上。
另一人则是对着掌座面露不满。
掌座这种性格也是他一直反感的。别人越是排斥,他越是来惹火,这种人,别人怎么喜欢?
稍微发泄一下,榆钱子也理智多了,他看了另一人。
“这是权长老吧?怎么穿成这样?”
榆钱子有点不悦,裹得严严实实,身上也有一股阴深的气息,不似好意。
权长老一招手,又一套衣服飞出,直接换上,“眼光不错,我觉得可以。”
回答模糊,而且看似是在对榆钱子说话,眼睛却看向了掌座。
云里雾里的,对自己指指点点的,真是让人厌烦。
“两位有什么事?今日我实在有事,不能別日吗?”
榆钱子压着火气,尽量和声细语的说。
“只是有件事想和你打个招呼!”
掌座笑眯眯地说道。
“很重要的那种。”
“……”
榆钱子不说话了,等着下文。
“你的弟子,这次任务大概会死。”
掌座快言快语,与平时的撑场面一点不同。
大概是停顿了一秒,榆钱子回应道,“那大概是命,命中有这一劫。”
说着,榆钱子顺势闭上眼睛。
掌座一抬手,一张纸就飘落出来。
“选择权在你,不过后果自负。”
留下这句话,掌座轻飘飘的走了,就好比他轻飘飘的来。
人刚走,那张纸就自燃起来,榆钱子连看都没看一眼。
外面
权长老质疑道:“你又想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一点干预都不行吗?”
掌座却不以为然,“没事,如果是榆钱子的话,没问题的。”
“你对他这么信任?那为什么不拉他一起,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手有时候确实不够。”
听到这话,掌座已经笑得看不见眼睛了,“老权,你知道吗?信任,也是分两种的。”
权长老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这样的掌座,此时的他,笑起来别有意味。
榆钱子,本名,于同全,是一个豁达的野修,留恋于凡间。
那时,还是在流云宗出世之前。
那个时候,凡间也是有修士的,仙凡参杂,只是没有那么露骨。
掌座找上门去,直接就说道,“我想要做一番伟业,你愿意加入我吗?”
掌座抛出了橄榄枝。
于同全骂了一句疯子,然后就跑了。
也是,这么突兀的说,会被当成疯子也不奇怪。
掌座跟了他七天,也就是这七天,他确定了,于同全是一个必不可缺的人,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都是。
掌座再次找了上去,留下了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