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是混蛋（1 / 1）

姜姜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床上弹起来，再次确认了一下手机，掀起被子冲到门口，边跑边提鞋。对着手机喊着：“徐来，徐来，你是不是出事了，我马上过去，这个混蛋，怎么你了。你说话，说话呀？喂，喂，喂……”说到后面几乎带着哭腔，电话挂断了，姜姜反复拨打了几次，没有打通，她更加慌张了。

“喂，11吗？我要报警……”

“师傅，去半山小区，快点，等着救命。”

到了门口有警车在门卫闪着，一老一小两个警察和门卫说着什么。姜姜冲过去拉住年轻的警察就往小区里跑。

“跟我走。”语气霸道。

“是你报的警吗？你松开，什么情况先说清楚。”年轻的警察跑到姜姜前面借势拦住姜姜，姜姜因为跑得太猛一个急刹没有站稳扑到警察怀里。年轻警察竟害羞了起来，略带腼腆的推开姜姜，结巴的说：“你，你，你站好。”

“哎呀，快跑吧，等着救命呢，一会就算你问我内裤是什么颜色我都告诉你。”

姜姜拉起年轻警察的手跑起来。

“就是这家，王南你给我开门。”当当当，姜姜拼命的砸门。

“谁呀？”王南睡的迷迷糊糊的，穿过客厅去开门，“哎呀！”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他走到门口打开灯回头吓了一跳。徐来躺在一片红色的液体中，“妈，妈，你快起来。”

“半夜三更的鬼号什么？”王南妈妈从卧室走出来，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颤抖着说;“这怎么回事，不会死了吧，你过去看看。”推着王南过去。

“开门，我知道你在家，你这个混蛋，赶紧给我开门。你把徐来怎么了？”

王南慌张的过去探下徐来的鼻息，回头对着他妈妈点点头。

“没事，别怕，儿子，门外是不是她那个闺蜜姜姜，让她处理。咱们就一口咬定，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她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就说白天看见她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指不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开门。”王南妈妈小声和王南嘀咕，示意王南过去开门。王南紧张的手里头上都是汗。

门一打开，姜姜一个箭步冲过来薅住王南的脖领子，“你这个混蛋，徐来呢，你把她怎么了？”越过王南的肩膀，地上红色的液体和卷曲在液体中人，一下激怒了姜姜，一个耳光过去，“你还是个人吗？”姜姜冲过去抱起徐来，“徐来，徐来，醒醒，醒醒。”

“你怎么打人呢？”

王南妈妈看见儿子被打了，冲过来要薅姜姜的头发，年轻警察矫健的越过王南，抓住王南妈妈的胳膊，“我是警察。”

“警官大人，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呀，你看见了是她动手打人的。地上那个我们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关我们的事呀。”王南妈妈哭丧着恶人先告状，再不打自招。

“别和她废话了，过来帮我，送她去医院。”姜姜对着年轻的警察用命令的口气喊着。警察很听指挥的抱起徐来下了楼，正好年老的警察赶了过来，他们把徐来放在车上。

“师傅，35，我先带她们去医院，稍后回去录口供。”现在年轻的警察一点都不结巴，干练、思路清晰。年老的警察示意他们先走。姜姜抱着徐来，看着被血弄脏的脸，想给她擦，又觉得擦哪里都是伤。哇的一下子哭起来，反到没有刚才的勇猛了。

警察从镜子里看着大哭的姜姜，想安慰，又找不到安慰的话。

“你是家属？孕妇怎么能让受这么重的伤呢，还好送来的及时，算是保住命了，患者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孩子没有了。患者子宫破裂，失血过多，现在在输血，我们尽力保住了患者的生育功能，不过以后能不能生育还要看将来的情况。家属不要太难过，现在主要是好好修养，安慰好患者的情绪。患者需要观察几个小时，之后会送往普通病房。”大夫对着姜姜交代医嘱。

姜姜头晕晕的，胀胀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眼睛酸酸的，转过头低声的骂着“这个混蛋。”警察过来拍拍姜姜的肩，姜姜转过身看着这个警察，忍了一秒，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边哭边骂，还用手锤警察的前胸，“这个混蛋，这个混蛋，这个混蛋。”路过的护士回头看看，耳语着走开了。

警察尴尬的双手悬在半空中，想抱抱姜姜又觉得冒犯，轻轻拍拍姜姜的后背，满脸涨的通红。

“走，我们去找这个王八蛋算账。”姜姜在警察衣服上蹭了蹭，拉着他的手往出走。小警察懵懵然被动的被拉着，这个女人人格分裂吧，前一秒还不知所措的大哭、大骂，下一秒哭声戛然而止，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神经质还有点可爱，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