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林娜吃醋了（1 / 2）
欧小可看到林娜闷闷不乐的，很是歉疚，有点后悔跟他们一块来吃夜宵了，她知道林娜很势利，不愿意跟她这个乡下土老冒交朋友，以前每次见到她，林娜还会朝她点点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好象她连头都懒得点一下了，有时碍于郑滔光在那里，勉强答应一声欧小可的招呼。要是郑滔光不在那里，她连看都懒得看欧小可一眼的。
郑滔光将大家带到一家人少点的夜市排档，要了个包厢，四个人刚坐下，林娜听服务员说本店没有烧烤，就对郑滔光说：“我想吃烧烤，隔壁那家有，要不我们去吃烧烤吧。”
郑滔光望望身边等着他们点东西吃的服务员，为难地说：“刚坐下又要走啊。”
林娜说：“要不让新阳他们在这里吃，我们到隔壁去吃。”刘新阳笑着说：“林娜，你是做医生的，也知道烧烤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今晚就搞一次集体活动吧，再说我也好久不跟你一起吃饭了。”
林娜被刘新阳这么一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勉强坐了下来，郑滔光拉住她的手，不明白她今晚为什么会显得这么小气这么别扭，说：“行了行了，别耍小姐脾气了，生气生得太多容易变老变丑的，你哪是想吃东西，你是存心想折磨我，就在这里吃吧。”
一餐夜宵吃得郁闷极了。从店里出来，郑滔光说要先送欧小可他们回去，欧小可赶紧说：“不用送了，太晚了，送来送去多麻烦，我和新阳打车回去就行了，你送林娜回去吧。”边说边迫不及待地一头钻进停在店外等客的出租车里，刘新阳也跟着上了车，对郑滔光说：“回去到我家去喝茶。”
欧小可看到刘新阳也上了车，说：“我们不同路，你不用送我了，自己回去吧。”
刘新阳说：“走吧，先送你回家。想不到这个林娜，嘿嘿，真够滔光受的。哦，对了，你那袋葡萄还在他们车上呢。”一边说刘新阳一边下车，拦住郑滔光的车，从车上拿回了那袋葡萄，重又上车后，笑着说：“差点忘在他们车上了，别看林娜怪挑剔的，却喜欢吃我们家的葡萄。”
欧小可笑着说：“反正是忘在他们的车上了，她喜欢吃就让她吃了呗。”
“这可不行，”刘新阳认真地说，“这是我奶奶特意剪给你吃的，怎么能让她吃了去。要是让我奶奶知道她送给你的葡萄被林娜吃了，我会挨骂的。”
欧小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有那么夸张么？哪个吃不是吃？”
“这个你就不懂了，”刘新阳说，“前几天林娜上滔光家去，郑伯伯和伯母就邀请我们全家一块过去吃晚饭，反正我们两家常在一起吃饭的，我们就过去了，去时摘了一篮葡萄，开始时林娜大概以为我们小气，贪图便宜去买这种小颗葡萄来送礼，放在那里她连瞧都不瞧一下，后来滔光一再劝她尝尝，说是我们家自已种的，好吃着呢，她才勉为其难的尝了两颗，这一尝，吃出味道来了，一下吃了好多，我估计她是吃撑了。呵呵，从滔光家回到家后，奶奶告诉我，她不喜欢林娜，希望以后不要在我们家里见到这个人。”
欧小可听刘新阳这么一说，吓了一跳，说：“不会吧，看样子你奶奶不是这样的人啊，就因为林娜不吃你们家的葡萄，就不喜欢她。”
“她哪是不吃，她都吃撑了。”刘新阳笑着说，“不是因为这个，我奶奶说林娜势利眼，脾气不好。呵呵，你可别跟林娜说啊，这只是我奶奶的个人观点。当时她跟我这样说时我也很吃惊，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我奶奶很少这样去批评一个人。我奶奶做了一辈子教师，育人无数，识人无数，向来宽容待人，想不到她会这么严厉地批评林娜。”
欧小可说：“像林娜这种出生在有权有势有钱人家的女孩，难免会有点大小姐脾气的，不过她本质还是好的呀，不抽烟不酗酒不吸毒不玩麻将，这就有很多优点了。”
“是啊，”刘新阳说，“我们虽然都知道林娜有那么多缺点，可是却没有人反对他们交往，滔光的父母都说随他们去吧，只要他们自己觉得合适就行。我奶奶虽然不喜欢林娜，也没劝过滔光要他别跟林娜来往的话，只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分得清是非，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呵呵，只是我看滔光这场恋爱谈得怪可怜怪辛苦的。”
欧小可不想过多地去议论别人，转移话题说：“你们家这棵葡萄还真是与众不同，乍一看上去显得怪平凡的，剥开来才发现，这葡萄的皮薄而脆，肉质晶莹剔透，细致软滑，真的很好吃。”
“是吧，你也喜欢带皮吃葡萄，我女儿真真也是这样吃的，刚开始发现她这样吃时，我还想劝阻她，我奶奶说人家真真才是真的懂吃葡萄，葡萄的大部分营养和防癌物质都在表皮上，带皮吃葡萄最好了。”刘新阳说，“想不到今天看到你也是这样吃的，看来你也是个懂吃葡萄的人。”
欧小可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我吃过那么多葡萄，就觉得你们家这棵葡萄的葡萄皮最好吃了。好象我以前从没见过这种葡萄的，是什么珍希品种吧。”
“现在我们都说不出它是什么品种，这棵葡萄也是我家祖传下来的。”刘新阳不好意思地笑笑说，“看我们家够多古董吧，葡萄都是祖传的，我们都不知道它是从哪代传下来的，也不知道它是属于哪个品种，就叫它葡萄。每当藤蔓长得太老时，我们就折些嫩的枝条来扦插，长出新的藤蔓后，就将老的挖掉，到现在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代了。”
“真的呀？”欧小可惊奇地说，“看来你们那条古老的巷子里一定有许多美好的传说呀故事呀什么的。”
“故事倒有不少，”刘新阳说，“我奶奶嫁到我们家来后，对我们这条巷子充满了好感和好奇，所以她一直在收集整理我们这条巷子的传说故事呢，感兴趣的话你随时可以上我们家里去，让她讲给你听。我还说等她整理出来了，就给她出书呢。”
“哦，那我还真得让你奶奶给我讲讲那些故事，我最喜欢听故事了。”欧小可说，“到家了，我先进去了，再见。”
看着欧小可进了屋，刘新阳才让司机掉头回家。
欧小可回到宿舍，怕葡萄沤坏了，就将那袋葡萄打开来，打开来才看到，里面竟然还有一只红包。啊呀！怪不得刚才刘新阳那么着急的要去将这袋葡萄拿回来呢，原来奶奶竟然放了一只红包在里面的！但是这只红包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我们乡下喜欢给那些第一次到家里去的亲戚朋友红包，他们阳城也有这种风俗习惯？还是因为她陪他去买衣服，给她的报酬？如果是这样，这只红包就要退给他才是。这样想着，欧小可赶紧给刘新阳打电话。刘新阳刚喂了一声，好像知道欧小可是问红包的事。马上说：“你是不是看到那只红包了呀？这是我奶奶给你的利是，每一个第一次上我们家来的人都有的。”
欧小可说：“我以为只是我们乡下有这种习俗，你们城里人也讲究这个的呀？”
“那是，我们城里人也懂理的。”刘新阳笑着说，“特别是我奶奶，很懂这些人情世故。”
“哦，当时我都不知道，那你替我谢谢奶奶吧。你到家了没有？”
听到小可最后这句问候，刘新阳不由得心头一暖，说：“我正走在丹桂巷里，马上到家了。”
“嗯，到家了就洗洗睡吧，太晚了。我冲凉去了。晚安！”
“你习惯早睡，早点休息吧。晚安！”刘新阳挂了电话，一时愣在那里，有种突然想往回走，再去看看欧小可的冲动。可是他立即摇摇头，克制住了这股冲动，伸出手拉开了自家的大门。
躺在床上，回忆起今晚的点点滴滴，欧小可举起那只被刘新阳拉过的手左看右看，细细回忆着刘新阳的一言一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亲近！想到这个词，欧小可吓了一大跳，是的，亲近！很奇怪她几乎每天都跟郑滔光在一起，却没有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感觉呢？她也不清楚，她跟郑滔光在一起不是也很自然很亲近的么？两个人几乎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呀，她甚至都把郑滔光当成是她“闺蜜”了，呵呵。可是，可是刘新阳，他可是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呀……
看着刘新阳匆匆将那袋葡萄提走，林娜一脸不屑地说：“想不到刘新阳这么小气，不就是一袋葡萄么，也用得着这么着急地拦车来拿，好象是丢了什么宝贝似的。”
郑滔光笑着说：“看得出这是他们送给小可的，今天应该是小可第一次上他们家去，虽然这袋葡萄不是什么宝贝，也是他和奶奶的一片心意么。”
“切，什么心意，小气就是小气。”林娜今晚老不舒服，一肚子气没处发，此刻就想恨恨地发泄出来，“要是想表达心意的话，就得送金项链金戒指什么的。”
“还早呢，只要小可喜欢，这些东西将来他们一定会送的。”郑滔光说，“新阳一家可不是小气的人，难道你看不出来新阳正在追求小可么？”
“刘新阳在追求欧小可！”林娜吃惊地叫了起来，想了想突然开心起来了，“你说的是真的？刘新阳真的在追求欧小可？”
“怎么啦？看你这个样子，好象有什么不对似的？”郑滔光说，“新阳追求小可不行么？不合理么？”
“没有没有，太合理了。”林娜喜笑颜开地说，“像欧小可这种乡下来的打工妹，人长得不漂亮，又不懂打扮，又丑又老土，想在城里找个老公，也只有找那些年龄比她大得多，离过婚或者死过老婆的男人了，一般年轻有为没结婚的哪个会要她。看来她跟刘新阳还蛮般配的，嘻嘻。”
郑滔光怪怪地看着林娜，奇怪她刚才还满脸阴云密布的，听说新阳追求小可后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同时觉得她刚才那番话太伤人太过分了。要是让小可听到了，不知她会作何感想呢。
想了想，郑滔光严肃地说：“怎么能这么说呢？林娜，现在还有几个人将城市农村分得那么清楚，我们城里人的生活哪一天又能离得开农村呢？小可是从农村来的不错，可是我不觉得她哪点比我们城里人差，不觉得她有什么丑有什么老土，也不觉得如她这样从农村来的打工妹就非得找什么年纪大离婚死老公的男人才合理。婚姻是讲缘分的，只能说看各人的缘分如何罢了。”
林娜看到郑滔光又在因为欧小可数落她，心里有点不高兴，不过这点不高兴只是一闪而过，听说刘新阳在追求欧小可，她真是太高兴了，这样她先前设想的种种威胁就不存在了，也用不着处心积虑地去想如何将郑滔光跟欧小可分开这件事了。
一高兴起来，林娜扑过去在郑滔光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笑嘻嘻地说：“好吧，我相信婚姻是讲缘分的，可是我就是看不起农村人，这不是我的错，谁让我命好，投胎到城里来呢。”接着又亲热地提议说：“要不今晚我们到宾馆去开个房吧。”
听到林娜这个提议，郑滔光微微吃了一惊，他虽然不是那种特别注重贞操的老古董，但是却是个有点大男子主义思想的人，觉得这种事得由男方主动提出来。一个女孩子主动跟男人提议去开房，也显得太不矜持太不自重了。不过想想如林娜这般脾气的人，跟男友同居也是很正常的事，今晚她能提出这个提议来，就证明她已经不是处女了，之前每谈一次恋爱绝对都跟男友同居过。虽然这个年代对于未婚同居这种事已是见惯不惊，但是郑滔光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他认为自己是个对爱情对认真执著的人，是个希望爱情纯洁美好的人……
看到郑滔光对自己的提议竟然保持沉默，林娜觉得很没面子，将两手攀上郑滔光的脖子上，撒娇说：“怎么了嘛？”
郑滔光说：“别闹，开着车呢，刚才新阳不是约了我等下上他们家去喝茶么。我先送你回去，啊。”
林娜不高兴了，赌气说：“我不要你送，停车，我自己走回去。”
郑滔光扑哧一声笑了：“娜娜，你今晚是怎么了？一会阴一会晴的，别说气话了啊，我送你回去。”
林娜却直接伸手去拉开了车门，这一举动吓了郑滔光一大跳，他赶紧刹住车，及时拉住林娜的手，懊恼地吼到：“不要命了你！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林娜恨恨瞪了郑滔光一眼，拉开车门，一下车就跑，边跑边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来。她谈了这么多次恋爱，从没遇见过像郑滔光这样的男人，以前那些男人都是一见面就恨不得跟她上床的，成天想尽千方百计都要跟她缠在一起，甚至有好几次都动用他们老爸老妈的大权帮她请霸王假，带她出去疯玩。这个郑滔光倒好，谈了几个月恋爱了，竟然一点要跟她上床的意思都没有，现在她主动提出来，想不到还会遭到他的拒绝。
林娜又羞又恨，跑出去很远了，感觉不到身后有脚步声，忍不住回头去张望，却见郑滔光坐在车里，悄无声息地跟在她后面。
看到郑滔光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林娜差点气疯了，呼地一下转过身子，一下站到车子前面去，朝郑滔光大声叫道：“别跟着我，你这个变态！太监！”
郑滔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心里矛盾极了。刚开始认识林娜时，他是被她的美貌迷住的，交往一段时间后，发现林娜是个不错的女孩，虽然经常会耍点小脾气，可是只要哄哄就没事了，她在市人民医院做妇科医生，工作上还是尽心尽力的。就是太势利眼了，看不起乡下人穷人，她那些朋友没有一个人是家境平凡点的……郑滔光觉得刚才是自己不对，伤了林娜的自尊心了，她情愿跟他去开房，除了说明她对x随意外，也说明她喜欢自己呀，如果说她不喜欢那个人，应该是不会主动提出这种提议的。再说现在的恋人又有几个不是未婚同居的呢？只是自己的思想太老化，一时接受不了罢了。
想到这里，郑滔光走下车来，过去一把将林娜紧紧搂进怀里，说：“对不起，娜，我错了，刚才我是为我们的安全着想呀。”
林娜在郑滔光怀里拼命挣扎着，一边捶打着郑滔光一边叫着：“放开我，放开我，是我错了，是我太坏，配不上你这个天下绝种的好男人！放开我，放开我！”
郑滔光用自己的唇堵住了林娜的嘴，在他的激情拥吻下，林娜妥协了，软化了。一来经不起林娜的纠缠诱惑，二来不想太扫林娜的兴，郑滔光还是跟林娜在车里……
郑滔光回到家时已是半夜二点多钟了，估计刘新阳不会再等他，就给刘新阳打电话过去，问：“睡了没有？”
刘新阳在电话里打着哈欠说：“我都躺在躺椅里睡了一觉了，怎么搞这么晚？”
郑滔光的身体还处于一种新鲜的亢奋状态中，一点睡意都没有，说：“那我现在过去，过去再跟你说。”
刘新阳一看到郑滔光满面春光的样子就戏谑地说：“嘿嘿，今晚被林娜破了身了吧？”
郑滔光一下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如个被大人看破秘密的孩子般傻笑着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看着郑滔光那个样子，要不是担心吵醒奶奶和真真，刘新阳差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克制地笑着，用手指着郑滔光说：“看你这个样子，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
吓得郑滔光还以为他裤子没拉拉链，赶紧低头去看，这一下刘新阳实在憋不住了，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郑滔光也跟着傻笑起来，走过去躺在另一张躺椅里，舒服地伸了伸腰，感叹说：“这下我总算知道男人和女人为什么都想结婚了，原来这男人跟女人在一起，真的是可以有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的，真是好过瘾好舒服的。跟想像中的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刘新阳忍住笑，侧过头来看看郑滔光，问：“还想喝茶么？”郑滔光似乎还躺在那里回味刚才的点点滴滴，懒洋洋地说：“喝，怎么不喝？反正我今晚是睡不着了的。”
“瞧你那点出息。”刘新阳边说边起身去泡茶。
“喂，你跟小可怎么样了？”郑滔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