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迟迟钟鼓初长夜(2 / 2)
莲理枝瞬间武装净灭斗神天武,身着火红的灭世红莲铠,双手各握着一柄八瓣净世红莲锤,向武冥狂冲过去。
武冥今日是刻意来偶遇她的,早就看到怒气冲冲的莲理枝,以往的教训让他心里有数了。
要是让暴怒的蛮婆娘打到,不死也得脱层皮,在莲理枝快冲到面前时,武冥瞬间隐身遁去,在隐去前,他留下了一团透明无味的粉末。
再次错失痛揍武冥的机会,怒火烧得更旺的莲理枝深呼吸了几下,努力把气息平复下去,随即飞闪离去。
在她身影消失许久后,武冥这才敢显形出来,看到自己炼制的那团乱欲迷情粉消失了,嘴角冷笑了下,心说三年后就可以吃瓜了。
非禅能够发现武冥的弱点,以武冥的灵慧当然会觉悟到,可追求莲理枝三亿多界年了,始终无法得到她。
眼看着甲子圣战就要到来了,再得不到莲理枝,在诸神黄昏角斗场中,不知有多少神魔将士,稍有不慎,一旦被魔气攻心,就会引动心魔劫。
在不得已情况下,武冥只能用其他办法得到莲理枝,就从圣域购买一份可以催情圣道人的药方。
乱欲迷情粉早就炼制好了,他一直在等莲理枝怒极失智的机会,今日终于就被他逮到了,真是时来天地皆同力!
计划成功了一半,还是最难的下药这一步,后一半就是三年后的好事,以武冥的灵慧和经验,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怒极就会失智,遇到任何事,一定要平心静气,越怒的事情,越要保持心境平和,这是武冥对自己的再次告诫。
非禅却对小樱花说:
“就这点事情,火发了就发了,她来就来吧,最多婚宴多给双筷子。
再说,连炎伯岚姨都没有去干涉苗儿的嫁娶,她凭啥干涉?无理取闹!”
水蜜桃立即帮腔说:
“就是,没见过这样的闺蜜,别人家的闺蜜都是送上真诚祝福,她却想要来拆桥,就不怕从桥上失足落水!”
幸韫却很大气地说:
“苗妹,来者都是客,到时你要好好接待人家,要是有啥事,咱们姐妹一起商量,这是大喜事呢。”
琉璃苗不服墙就服幸韫,关键时候说话总是这么高大上,连忙乖巧地点头应承,歉意地看着众人,随后神情有点害怕。
非禅见她还是那个样子,把她搂在怀里,低声地说:
“怕啥,姐妹约定而已,那又不是发过心誓。
再说,嫁娶的事情,父母之言是最重要的,别想太多。”
看到她还有点惊惧的样子,非禅就只好抚摸宽慰,渐渐的,他发现似乎有点不对劲。
琉璃苗哪里是害怕,分明是想借机会到处拿捏他,这大白日的,她居然还敢主动磨磨蹭蹭。
不对手感不对,拉开距离一看,环视四周一下,瞬间被四女晃花了眼,简直是梅兰竹菊,不对没有竹,全是肥沃丰润的大白虎。
接到幸韫传音,瞬闪回来的他一下子没有注意到,还以为是在凰宫里,没想到居然是在院子里。
这可把非禅看得心花怒放了,看着英姿蛮蛮的小樱花,看着婀娜憨憨的水蜜桃,看着蛮横翘立的琉璃苗,看着娇羞憨蛮的幸韫。
想到炎布豪还在等着,心说这只虎首领可真会带头作怪,是要逼自己扛着金箍棒大白日去取经啊!
不过,非禅嘴里却怂怂地说:
“韫儿,多布几重阵法,要不我可就亏大了。”
四女立马开心得娇笑成莺语,这是一种宣誓占有欲,也是一种挚真爱,非禅不敢多待了,在四女的笑声中,闪回悟道茶树下。
非禅立即心念非天回航,在炎布豪疑惑的眼神下,把莲圣君准备来太初的事情说了下,随即镇定自若地泡茶。
论修为,现在除了斗尊外,在绝对战力上,他无惧任何人,连最强的小樱花都不是他对手。
论势力,现在的秋朝可不是随意拿捏的,何况百万年献礼中,他还准备给太父初母一份惊喜。
论人脉,秋朝也不再那么单薄,不仅是春秋古道道友,还和春朝有了姻亲关系,还有天经地脉二部的拓展。
就算莲理枝来了,只要是闺蜜之间的私事,那也折腾不起什么风浪,非禅有把握控制好太初鱼价。
这份淡定人炎布豪很欣慰,一般人要是听说天王山第一圣君要来,还是来者不善,估计早就孬了。
就在二人品茗了一道茶后,忙得够呛的幸玄突然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枚外事玉符。
非禅和炎布豪连忙起身,这无关修为和身份,有关辈份和排序,幸玄是幸韫的父亲,在秋老虎舰内的家人中,除了破军水淼外,就数他辈份最大了。
破军和水淼现在哪有时间喝茶,奔流舰队的事情多如牛毛,虽然其他八魁帮忙,但都是打战的料,只有大水淼能够帮得上忙。
幸玄连忙跟炎布豪见礼,他可是和军爷称兄道弟的通家老哥,二人都和气地笑着一起坐下来,非禅这才敢坐下来泡茶。
?这是规矩!
?一个家没有规矩,
?就不能自成方圆
?就会乱套!
炎布豪心里对非禅更是欣赏,作为秋朝的人皇,私下里这么注重规矩,从这个细节上,他很看好这个家!
答应嫁女是一回事,但只要琉璃苗一日不嫁入非家,还是他的女儿,他必须也有责任多观察,有时甚至有责任帮忙排忧解难。
非禅神感了下玉符,里面有位强势的女人皇留影,大意是:
?作为冬朝人皇莲花,她会亲自前来参加太初百万寿庆典
?先行使节是莲理枝
?随礼使节是佑日邪
?另外,她此次过来,还要开通二朝外事商路往来
?……
?以上诸事,务必尽快回复
太初源星是非禅的故里,他很注重保护太父初母的安全,也就很排斥外人进入太初源星。
到目前为止,秋朝和秋老虎的所有外事商事往来,都是以古道城为主,连春朝也不例外。
就算冬朝是座第三十三级人朝,是目前人本界域最强人朝,但非禅根本不在乎和她们有啥关系。
以他的性格,对于陌生人,是有天然的防御心理,对莲花也不太了解,太初百万年寿,岂是外人能够参与的。
这个节点来这么一道霸气玉符,这是几个意思啊?非禅神情平淡却不解地问炎布豪:
“炎伯,这位莲人皇是啥意思?”
知道非禅心里憋着气,炎布豪不由暗怪莲花太强势了。
平时对自己夫妇蛮横也就算了,大家都是多年的亲朋老友,琉璃岚和莲花还是表姐妹,都把她当成小妹看待,谁也不会去较真。
可非禅是谁?他是秋朝的人皇,和你又没有沾亲带故,你拿着冬朝人皇的气势压人做甚!
心里想是这么想,但和非禅性格很相近的炎布豪,哪里会说这种火上浇油的话,他宽和地微笑着说:
“呵呵,她是想闺女了,枝儿天天待在圣君殿,一界年里,除了年夜饭和春节才在家九天。
要算起来,她还是你的表姨,岚儿和她的母亲是亲姐妹,她们都是运族的庶女。
她为人很正气,心系人族,就是有点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软。
呵呵,有时候,我也被这位小姨子怼得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有啥办法呢,她在我和岚儿心里就是自己的妹妹。
对了,佑日邪就是她的驸马,除了有点邪气,很有女人缘之外,是个很随性很好相处的人。
不过,人如其名,邪气占七分,正气不足三,是个难对付的人,负责冬朝的所有外事商事,冬朝能这么强盛,和他有直接关系。
看似修为不咋滴,但我都没有把握打得过他,是个很护犊子的父亲,对枝儿来找事,你可要把握好分寸。
在枝儿小的时候,他们家来太乙道星聚会,有十几个琉璃家的娃儿为了一点小事,就群殴了苗儿和枝儿。
岚儿和花妹都不计较了,可他私下却把那十几个孩子的父亲,绑到一颗陌生的星域,毒打了三日三夜,临走时还在刻了一个石碑:
子不教,父之过。
这事谁也不知道,只有我知道,我本来也想私下教训的,毕竟岚儿当上女人皇一事,对琉璃宗族刺激很大,不排除有人借孩子的手整事儿。
呵呵,人还是我放的,他只管打不管这些的,也许是感知到我在附近,他可能会直接下狠手。”
非禅明白了,炎布豪叨叨絮絮这么多事,就是在以他和琉璃岚的身份作出担保,担保莲花一家人没有问题。
他随即让幸玄尽快处理,以等同春朝的国事,进行外事通商事宜,不要刻意区别对待。
安排好一切后,非禅心感了下秋朝的至尊朝鼎,感知到九个发着圣洁辉光的石球,渐渐化为九枚圣石。
一枚圣石合计一量量量量量量量量量朵功德金花,也是一个九位量朵。
这次终结虚真死斗,秋老虎获得九个九位量朵金花,刚好可以凝融为九枚圣石。
琉璃苗告知过他,九枚圣石可以让源星瞬晋升为炁星,八十一枚圣石可让炁星瞬升为道星。
要知道一座界域一亿界年,只能凝聚六枚圣石,也就是六个九位量朵功德金花。
九枚圣石无疑是笔厚礼,这也是非禅准备的意外惊喜,估算了下进度,再过一个时辰应该就能固化成型,他心里不由开心了。
在古道星港中,秋老虎舰才刚停稳一刻钟不到,琉璃苗就接到莲理枝的神机一会,四女就率先离舰去迎接她。
临出舰时,幸韫还和非禅说要带姐妹们去天街逛逛,小樱花说要去斗场和莲理枝切磋下。
非禅当即表示全力支持,他知道幸韫镇得住场面,要说憨蛮劲,估计幸韫认第二,他还没见过谁敢第一。
就在非禅送四女出舰时,他接到了粉鼻的心念:
“主上,所有食材都没有问题,但在蘸料中有大问题。
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圣墟毒。
豆儿测试出结果,是断肠墟毒,她说神农老祖中的就是这种毒。
您看呢?”
粉鼻是保龙卫的亥猪霄将,她的嗅觉是常人的七百二十倍,另一位戍犬霄将金毛的嗅觉最灵敏,但是只比常人高三十六倍。
非禅那个地球时身,对于猪和犬的嗅觉进行测试过,得出的数据是,猪是人的六百八十倍,犬是人的四十倍。
以前地球时身不知道,但在时身回归少尊后,他明白科学数据不对,缘由很简单,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数列是恒定的比值。
比值一旦接近就会恒定,要么七百二十倍,要么三百六十倍,不应该是六百八十倍,或者四十倍,只能说实验数据出现误差。
非禅心如绞痛,但神情平淡,立即心念粉鼻:
“在明日晨食,保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喏!”
在粉鼻令命后,非禅立即通过朝鼎神感非成:
“成儿,你即刻把兆祖和维母接回神民州皇城,就说冬朝人皇马上到,提前准备一些见礼事宜。”
非成迟疑了一下,沉重地回感:
“禅祖,必须如此么?”
非禅冷漠地神感:
“仁字以人分二,非善即恶,非亲即敌,妇视你为敌,你不可对妇仁,妇仁之心会害死亲人。”
“喏!”
又是一个夕阳,非兆在接到非成灵机一动后,看了一眼夕阳,他明白非禅的意思,就和常维传送去秋朝皇城。
一出皇城的传送出口,常维痛苦地问非兆:
“兆哥,禅儿为何如此?你是朝朝的圣主。”
非兆无奈地说:
“我没告诉他,就算告诉了,他也不会让自己的羁绊,要你我来承担一辈子的心负。
如果我下手了,你觉得这辈子能和以前一样面对我么?
走吧,成儿在前面等咱们呢。”
……
佑日邪来得很快,但还是比莲花慢了一息,夫妻刚一见面,莲花就对他动手动脚,不是亲昵举止,而是狠狠地踹了一脚,骂了一句:
“又和哪只狐狸精鬼混!让你当随礼使节,你比我还慢一息!”
踹完人,说完话后,莲花拿出一条洁白的丝巾,温柔地帮佑日邪擦拭右颊的一道吻痕。
吻痕淡得几乎看不到,但洁白的丝巾上却有一丝玫瑰红,丝巾在莲花的一力之下,瞬化为一缕灰烟。
佑日邪不以为忤地笑着说:
“如果我说,这是我验唇粉时,不小心粘上的,你相信吗?”
佑日邪的笑很傲然且狂邪,莲花瞬间就沉迷了,夫妻这么多亿界年,她总是挡不住丈夫这一笑的风采。
狠狠白了一眼,莲花蛮横地对佑日邪伸出左掌,很快一盒心型的唇粉盒出现在她的掌心,唇粉的颜色和洁白丝巾一素不差。
莲花神情顿时欣喜了,可一瞬间又变得悲凄惨兮,抽泣着说:
“这肯定是买给哪个相好的,被我发现了,才拿出来应付我的。”
迎接他们的人全看懵了,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这种话都能想出来,莲花还真是个奇葩的人。
琉璃岚立即飞闪过去,对着莲花的花臀就是一巴掌,怒其不争的娇喝:
“花妹!这是古道城天街里,小雨唇粉店的货!
一盒要九百九十九枚太石呢,我都不舍得买!
还是邪弟大气,你就知足吧,别老是疑神疑鬼的。”
佑日邪却毫不在乎,举止得体地和众人见礼后,风趣地对非禅说:
“不愧是人族新偶像!
难怪那么多闺中妙女子,为你一念散尽嫁妆,却让多少父母食不知味。
其中有个女娃捐了一个九位量枚太石的嫁妆,据苗儿统计的数据里,那是最大一笔捐献,还是匿名捐献。
真是傻得可恨!
要是别人家的闺女,我做梦都会笑死的。
可我实在笑不出来,可怜我家花妹为了此事,连唇粉都舍不得买。
你看能不能如数退回?”
这话让非禅尴尬了,那笔七个九位量多枚太石,他一枚都没动过,现在遇到大苦主了,这让他给也不是,不给也不好。
炎布豪知道这事,连忙打哈哈说:
“取之于粉,用之于粉。
那笔骗捐的款项,被苗儿用来组建秋蝉行道堂了,禅儿一枚没碰。
邪弟,这事为难秋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