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弃婴(1 / 1)
在艾欧尼亚大陆的东面是最高的山脉普玻山,他与艾欧尼亚的圣都纳沃利普雷西典隔河相望,或者说圣都倚靠着普玻山也不为过。峰顶常年云雾缭绕,山间藏匿着各类泛着幽光的不知名奇珍异兽,在黑夜里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高昂的山脉在夜里状若一道黑幕遮挡着孱弱的月光,在山脚下便是均衡寺院,寺院里灯火熄灭,唯有教宗阁里仅剩的一盏黄光,光不亮,却在夜里格外的显眼。
和灯盏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普玻山均衡寺庙里的苦说大师,作为本届的暮光之眼,时常在夜里冥想,照耀在教宗阁里的第一道日光同样照在他的纯白教袍上,苦说大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环视了面前巍峨耸立的普珀山。慢慢站起身来,只见看似瘦弱却笔挺的身子踱步走出教宗阁。
走到院门,深吸一口气,初晨还带着晨露的微凉,空气里是清新的山野凉气。守夜的忍者都打起了盹,苦说大师并未叫醒,顺着青苔布满着的石阶,看似漫无目的的离开了寺院。
直至百余米,在均衡教派的石碑前停住了脚步,环顾四周很快就发现了石碑旁一裹襁褓,说是襁褓不过是几片破旧棉袄紧紧裹着,襁褓里一个冻得面色青紫的孩童像是熟睡,又似毫无动静。苦说大师注意到孩童露出的脚踝处一道赫然在目的标记,彷佛一颗黝黑的眼睛,苦说大师用襁褓包裹住脚踝,便径直往寺院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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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捡到一个弃婴啦。”一句清脆的呼喊打破了寺庙的宁静,百余号弟子顺着声音的来源围观了过来,在均衡殿上一片竹席上,襁褓里的婴儿还在熟睡。
“大师,这孩子是被哪个狠心的爹妈丢弃的,这一晚冻成这样,怪吓人的”说话的是一位裹着头巾的老妇人,一边说着一边给婴孩换上干净的襁褓,手里还不停的用热毛巾搓揉着孩童几乎没有体温的手脚。
“花姨,这孩子是我今天在院门外拾到的,看似还有一丝气息,便带了回来,你看看能不能捡他一条命回来,以后就劳你连同我儿慎一同抚养吧。”苦说大师微微皱眉,看着襁褓里微弱的小生命,叹了口气。
“大师,不打紧,我试试能不能给他养活咯,一会我去集市上买热羊奶去,真是苦了着孩子了。”花姨心疼的看着这个小生命,便怀抱着在一众弟子们的注视下离去。
“师傅,这孩子是您捡回来的吗?”一群弟子里总有个好奇胆大的提问了。
“你这不是废话,都说是院门外捡来的。”前排的弟子抢着回答到。
“今天还需苦修,距离成忍考试只剩半月了,你们抓紧练习了。”苦无大师的一句话,众弟子们悻悻离开,开始今天的修行。但是出于同情和好奇,每日修行结束,弟子们便会去膳房看望着小生命,连同孩童在内的还有苦说大师的孩子慎。时而带去集市上特有的皮尔特沃夫的甜糖,时而带去一些新奇的玩具,逗逗这两个小孩。也经常玩的起劲被管饭的花姨催促离开。
就在这群师兄们的疼爱中,两个小孩也是逐渐长大了些许,甚至经常跑去围观师兄们苦修和学史。两个人乐此不疲也是有模有样的依葫芦画瓢的学起来。而苦说大师给弃婴起了忍号,因为生来便是苦难,一路被花姨拉扯着养活了,故起名为劫,也意度过劫难。
就这样劫和慎慢慢成长,慎大一些自来有种小大哥的气派,还是稚嫩的脸蛋已经有种说不出的正气,跟在慎后头的劫则是从小并不多话,只是跟着慎的身边形影不离,两人经常趁着师兄们苦修的空隙,溜出寺院。在普玻山上瞎逛腾,与山林水木间与走兽作伴,也时常远远发觉庞然大物的足迹,不敢驻足扭头朝院门跑回去。
就这样伴学半玩乐中,两个孩童的脸庞也是长大到了初见模样,十来岁的少年一脸阳刚正气,时刻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的慎,眉宇间都是端正的样子。出于是苦说大师的孩子,大家自然也是更多些疼爱。
慎也热衷于学习体术,尤其酷爱双刀,做事当机立断,遇事刚正不阿。而不同的是劫,说来也是长相俊俏的孩子,偏偏是一双幽长细遂的单凤眼,平日里并没有很多话语,更多的是倾听,也并不对教派里大小事情做议论,只不过与慎不同的是劫更喜欢的武器是手里剑以及来自皮尔特沃夫精钢锻造的拳剑,一种穿戴在手臂处的长刃。
两个少年很早就接触了忍术和体术的熏陶,因为身份的特殊,于其他来自当地民兵团的师兄们不同的是,他们也是很早的开始了忍修,以至于他们的忍术甚至超过部分的师兄。
长师兄们通过成忍考试后,便戴上面具加入了教派各部结束了忍修生涯。为艾欧尼亚的兵团,商团雇佣行动。而劫和慎顺理成章的在新一代招收的学徒中成为了师哥。
在均衡教派中,每五年会有一次成忍考试,通过考试的学徒,自然也是被认定为忍者。而忍者也是分为两个阶段,大部分通过的学徒会戴上半面具,即只遮挡住眼部以下的位置。
主要是因为外出执行各部任务时,不便于露脸,在忍者中,身份是最神秘的信息。他们追求统一和一致,无差别的执行任务维持均衡,个体近乎可以忽略。
而另外一个阶段,则是戴上全面具,全面具忍者为数不多,能戴上的皆是忍者中的顶柱。他们摒弃情感,与均衡相融,也使得他们的作战可以说近乎完美,在众多忍者中,也是将戴上全面为目标,只有戴上,舍弃了面容摒弃了身份,才算是真正接纳了均衡。这同时也是劫和慎努力追求的状态。
他们两人从开始挑选武器那天开始,就如左右手互博,时常在瀑布旁,溪水边切磋探讨。作为大哥的慎也是时时在较量中占据上风,精钢双刀的近身攻击快速的消耗着劫的体能,能量并不充沛的劫时常在对抗中被压制,不过劫说来也是天生的战斗天才,经常通过意想不到的奇招反制,也是引的慎摸不着头脑。
最终还是以劫输多赢少结束,但是劫也是暗暗苦修手里剑的准度和拳剑体术,追赶着慎的脚步,在他心中始终将慎当作自己的目标,不断暗中鞭挞自己前进。每日夜里待师兄弟们入睡,独自一人修炼,好胜好像在他的脸上从未显露过,却在他的心里滋长。
白驹过隙,距离成忍考试一个月余久,关于均衡的故事也是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