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正义制裁（1 / 2）
作为当事人之一，萧愁无可避免的被抵达现场的警察带去做了个笔录。
说来也巧，来的两位警察脸熟，就是之前在快乐星星游乐园里见过的那两位。这是个好机会啊，萧愁抓住机会就找警察叔叔告状。
“那个穿休闲装的男人说要报复你，这才过了多久啊你就遭报复了，甚至还提前调查好了你的身世。他有这么大能耐？”负责做笔录的一位年纪较大身材较胖的警察有些不相信，但他这回倒是很有职业素养地对萧愁说道：“小伙子，你放心，不管他有多大的能耐，只要干出这种事就肯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萧愁用力点了点头，表现得十分相信老警察说的这番话。
老警察笑着叹了口气，他回想起中午发生的事，看着眼前这个小伙子，道了句心里话：“这样的遭遇我想你也不愿意再经历了，小伙子，听我一句劝，你作为一个普通人别做坏事就好了，没必要太刚太直。”
这一次，萧愁没有点头。一位坚定的红色主义者，遇上了“除恶者牢记事项”，连上帝都无法让他回头了。
老警察见状也没再劝什么，看到那三个清醒过来但状态萎靡的混混被押上警车，他拍了拍发烫的车顶，示意萧愁可以离开了。
一天里第二次目送警车开走，萧愁收拾收拾心情，往菜市场走去。
唉~这注定是个难忘的生日。
……
在菜市场里，萧愁看到了一位妇女正为了一个鸡蛋的价格和老板砍价。她头发毛糙且有许多银白，面容暗黄身体瘦弱。萧愁认得她，知道她是一位收废品的。小区里的大妈们聊天时曾讲述过她的不幸：她丈夫在外打工，工作时因意外死了，却没拿到赔偿。独自抚养一个不到十岁的儿子，全力供他上学读书。说还她其实不到四十岁，看起来却像是一位六十多岁老人……
虽然是个老旧小区，但余晖市可是实打实的一线城市。然而哪怕是这样的繁华大都市中，也依然有着这样为了生存而艰难挣扎的人。
连一块钱的鸡蛋都要考虑买不买，每一笔开销都得精打细算。
“做好人好事，和除恶一样对社会有贡献。”萧愁想到了这一点，于是走了过去。要帮助的话未开口，他就先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因为那位妇女身上的异味哪怕在菜市场里也非常刺鼻。
缓了一两秒后，萧愁才说出了原本想说的话：“老板，我帮她买几个鸡蛋。”
老板看了眼萧愁，一位是妇女的熟人，也没多说啥，笑呵呵地答应了开始装鸡蛋。
但那位表情麻木的妇女脸上却突然“活”了过来，她用不算好听的嘶哑声音回道：“不用了，用不着，我不要花你的钱。”声音不大，但蕴含的拒绝之意却无比坚定，无法动摇。
说罢，她用沉淀了许多污垢的手从简陋手缝的荷包里拿出同样沾染了污垢的两块硬币，买了两个鸡蛋离去了。
萧愁看着她离去，只觉心里有些发堵，莫名难受。
“除恶者，能除得了这种恶吗？”
心情有些压抑地在菜市场里继续晃悠，打算去买点牛腩肉晚上做咖喱牛腩的萧愁突然发现了一道醒目且眼熟的身影。是口袋里掉“除恶者牢记事项”的沧桑老男人，身材高大的他在菜市场里属实是鹤立鸡群。
前脚揍翻三混混，后脚菜市场买菜。这就是隐藏在民间的高手的风范吗？
不过紧接着萧愁又一时犯了难，该不该过去打招呼呢？那位老大哥现在的状态似乎大概可能是要被警察抓的吧？毕竟打倒了三个人直接跑了……
算了，想那么多做啥？人家是恩人，有这一点理由就够了！
“大哥，你好。”
突然被喊了一声的老男人好奇地微微侧头看向了萧愁，并很快反应了过来：“哦，是你啊，也来买菜？会自己烧菜？”
额，没想到您还挺自来熟。萧愁点了点头：“会自己烧点。”
“哈哈，不错不错。男人会做菜好啊，以后好照顾老婆孩子。”
“是啊是啊。”为了话题不被逐渐带歪，萧愁把口袋里的“除恶者牢记事项”拿了出来：“当时这东西从你口袋里掉出来了。”
老男人看向萧愁手中的纸片，沉默了两秒后说道：“既然看过了，就留给你吧。手抄一份记下来也好，多复印几份帮忙做宣传也罢。总之坚守好我们的理想。加油，同志。”
伸手接过对面猪肉铺老板娘饱含热情递过来的两块大排骨，老男人笑着告辞了。
老板娘目送老男人离开，过了两秒才对萧愁招呼道：“唉，小伙子，你和他认识啊？给姐姐我说说他人咋样呗，猪肉算你便宜点……”
“额，不好意思，我和他不熟，不熟。”
萧愁挠了挠脑袋有些无措地跑路了，往老男人相反的方向。
“同志吗……”
————
“喂，什么事？”提着两块排骨走出菜市场的老男人回头望了一眼，拿出手机接起了响了四五声的电话。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一阵没好气的训斥，骂的内容无非是老男人有动手伤人而且还跑路了。如果萧愁听到那头的声音一定会诧异，因为这声音来自于之前给他做笔录的老警察。
“行了行了，你真要抓你就来抓，我不跑。至于那几个小混混的医药费我不可能出，没别的事我挂了……什么？他们那帮神经病又出现了？嗯，行，我这就回去。”
不超过十分钟，老男人快步走进一个离警察局只有一条马路之隔的高档小区。小区门口有一位身材较胖但站姿正直的老警察在那守着。
老男人走了过去：“‘正义制裁’的那些脑瘫又帮我们的谷大警官喜提什么功勋了？”
“正义制裁”。
和“除恶者”一样，都是今年突然出现的群体。只不过和“除恶者”的随机发展同志不同，“正义制裁”是一个极其神秘且强大的组织。
他们是一群令熟知他们的人感到匪夷所思与无比可怕的黑客，这七个月来他们为警方提供了无数犯罪证据，帮助警方抓获了数不胜数的潜藏在人海中的罪犯。
“就是你今天揍的那三个小混混，没想到他们曾犯下多起累积起来足以关他们一辈子的恶行，受害者有多位女性。”被喊为“谷大警官”老警察严肃回答道。“而且他们背后还有一个黑恶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