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逃亡ing(1 / 2)
“你很聪明,我喜欢聪明的人。”刘柱高昂着头颅,鼻孔怼到天上去。
月色下,假刘柱依然没有影子。
刘傻大个一天到晚夸自己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可他骨子里是谦逊,并不是像身旁这位高傲到天上去。
为应证自己的猜想,云舒仰头,扯了扯假刘柱的袖子,撒娇道:“刘哥哥,徐婶留了道有关数的题,芷柔愚钝,百思不得其解,刘哥哥如此聪慧,能不能指点我一二?”
“你且说来听听。”
“题目这样的,一个笼子里,关着鸡和兔子,从上面数有三十五个脑袋,从下面数有九十四只爪子,问有几只鸡和几只兔?”
沉默几秒,刘柱讥笑道:“我当什么旷世奇题,竟是如此简单,十二只兔,二十三只鸡。”
“十二只兔,二十三只鸡,”云舒掰开手指头,有模有样数上一番,后蹦蹦跳跳夸赞道:“是真的欸,怎么算出来哒,刘哥哥不愧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世上怎会有如此聪慧的人,芷柔真是自愧不如。”
上次刘柱连个加减法都没算明白,又怎么可能这么快时间算出鸡兔同笼呢?
徐婶白天温柔,晚上暴躁,刘柱白天学渣,晚上学霸。
看来,村里每个人白天和晚上状态相反。可是,假刘柱出现的时候,那时是白天,难道他像丧尸那样进化了,现在是钮祜禄柱?
梦境里,床上躺着一个徐婶,床头又坐着黑袍徐婶。之前刘傻大个黑眼圈泛滥,精神不佳,假刘柱面无暇,精神抖擞。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是完全独立的个体?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不觉中,他们走到家院子门口。
推开院门,月色下,一名穿着黑袍的女人站在院中,风勾勒出她的身形,她亦没有影子!
“芷柔,你先回房间。”黑袍徐婶冷冰冰道。
“喔,”云舒乖乖回屋,关上房门后,便透过梳妆台的窗户偷窥。
只见他们嘴在动,具体说些什么,一点都听不清楚,如同静音看电视。
*
月色下,黑袍维帽遮住徐婶的眼睛,只留下宛若中毒的唇。
她道:“我警告过你,不许你打芷柔的主意,你不听话!”
“你我都一样,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喔,不,我们现在不一样,刘柱他即将陷入长眠醒不过来,我会得到自由重见光明,而你仍然只能在夜里出没,我白天杀她,你能出来救她吗,哈哈哈。”假刘柱双手抱胸,挑眉挑衅道。
院中,笑声肆虐,栀子花颤动发抖。
黑袍徐婶:“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杀我,呵,杀了我,刘柱他将永远会是一个活死人,我们如影相随,不可分离,你看着他长大,忍心看他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吗?”
黑袍徐婶产生迟疑。
“徐明诗,你可真是个可笑的女人,你忘记你的丈夫,忘记你的儿子,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一个小乞丐身上,莫非,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骗了过去?”
“你说什么?”黑袍徐婶眼眸闪烁过质疑。
“宋芷柔,小哭包,你的女儿早在十年前就死了,还是水生背着她的尸体回来,那个夜晚,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
“收个乞丐当宝贝女儿,这真的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
小轩窗处,云舒的小脑袋贴紧扇窗,注视着院内发生的一切。
黑袍徐婶背对着她,只能看到假刘柱的神情,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纳闷,他们谈话声音再小,也该能听个音,可事实是如同静音一般,什么都听不见。
她用小拇指钻了钻耳朵,又拍耳朵好几下,怕是自己耳聋又咳嗽一声,在屋内,她能听见声音,可是她听不见院内的声音。
悠忽,黑袍徐婶一跃而起飞到半空中,像只张开翅膀的蝙蝠,用黑袍的衣角划破黑夜的帷幕,如一道白光闪电,直击假刘柱头顶。
假刘柱身体轻轻往后一仰,宛若腰间挂着一条银丝威亚,又似湖面中仰泳的青蛙,自然又轻松躲过黑袍徐婶的一击,随即他的双手化作两把银闪闪利刃,对着黑袍徐婶的脑袋削去。
刀光如雪,几捋青丝缓缓落下,与大地接触的那刻,青丝骤然消失不见,地面凭空出现青丝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