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风流潇洒的刘柱(1 / 2)
在厕所捣腾半天,云舒总算吐个干净,清醒时,她意外发觉自己右手臂显现出红色的筋。
红色的筋从手腕处连至手肘附近,像一根红色的细线埋在皮肤之下,仔细观察,手肘处红筋是流动的红水,有渐短的趋势。
多么贴心的死小孩呀,怕她忘记十三天半的约定,还特意弄个倒计时提醒她!
今日阳光甚好,树梢飘荡,微风拂面,凉爽舒适。
此时不搜家,更待何时?
于是,云舒反栓上院门,翻找到徐婶的钥匙,打开那些房间。
她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常。
徐婶的房间,除拔步床双人制之外,也没有什么异常点,直到云舒翻找次屋。
次屋,墙壁挂着好几把弓箭,从小到大排列开来,越小越旧,越大越新,按摆设架子看,少了几把弓箭。云舒还翻到满满一箱药,药是一种类型的药,但并不是之前的那一箱,而是另外一箱,并未开封。
房间的衣柜里挂着男式衣服。神奇的木制衣架,弧度与现代差异较大,直挺挺撑开衣物。不同于村民的春夏粗布短衣,这些衣服材质坚硬,韧性较大,颜色偏棕色。
有一件灰色毛茸茸的类似马甲的衣物,摸起来有些掉毛,但手感比撸猫还要舒服。古代又不可能有人工皮草,估计是猎杀的某种动物的皮。
“我说怎么都是栀子花香!”云舒撩动悬挂着的香包,左右来回晃荡。
她摩挲食指与拇指,眼眸流转,认真思考起来。
假设宋易之是她哥哥,也就是徐婶的儿子,那么很多事情,就能解释通。
之前云舒一直想不明白,干什么样的农活,会导致左手手掌心起茧,右手食指起茧,现如今看到弓箭才恍然大悟。宋易之是左撇子,左手挽弓,右手拉弦,常年狩猎会留下茧子,这也与水生哥描述猎手身份相符。
家里会囤整箱药,是因为宋易之经常上山捕猎,时而会与野兽发生打斗受伤,而他胸口上的疤痕就是被野兽撕咬而成。
橱柜里衣服颜色偏棕色,便于丛林隐藏、他身上的栀子花香,与柜子里的香包气味一样、水生哥的描述、对家中的熟悉程度、对徐婶的关心、徐氏家宅大,皆表明宋易之真的是徐婶的儿子。
可宋易之是徐婶的儿子,他为什么要避开徐婶,偷偷给徐婶送柴和做菜,徐婶又为何不认他他到底有何苦衷?
“吼,”后院猪圈里的猪忽然叫出声,吓云舒一哆嗦。
她还想继续搜查下去,却听见院外敲门的声音,急忙还原物品位置。
收拾好后,云舒换上欢喜的表情,像只欢快的兔子,冲到院门口,兴高采烈道:“徐婶!”
来人不是徐婶,他身材高大,轻微含胸驼背,头发扎得松散,左右手拎着菜篮子,黑眼圈蔓延到颧骨,宛如天生胎记,嘴唇发紫,有些吓人。
那人呲牙憨笑道:“小妹。”
云舒“哐当”一声合上门,顺带上门栓,这人神色不太正常,看着可不像个好人啊。
“小妹,你这是做什么,我是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刘柱哥哥呀,你不认得我了吗?”门外人道。
云舒心道,这人果然不正常,谁介绍自己会加一连串形容词啊,于是反问道:“你如何证明你是我刘柱哥哥,万一你是妖怪变化而成,进来要害我怎么办?”
刘柱哭笑不得:“徐婶说你摔坏脑袋,我还以为说笑,现在一看,确实有点。待会我们找柳大夫看看吧,柳大夫见多识广,定能医好你的脑疾。”
“闭嘴,你才脑疾呢!”云舒扒着木门,门缝窥人,“你既说是我刘柱哥哥,那我问你,我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我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我最喜欢的人是谁、我最讨厌的人是谁?你说出来,我便信你。”
“啊,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你说那么快我也记不住啊。”
云舒重复一遍。
“你最喜欢吃的东西,麦芽糖和糖葫芦、红烧肉与鸡蛋羹、山上的野水泡。你最喜欢的颜色,也没听你提过,你最讨厌隔壁二胖,因为他横行霸道,经常抢你糖葫芦,你最喜欢的应该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刘哥哥我,嘿嘿。”
云舒:“你说得不对,我最喜欢的人是徐婶,你一定是坏人假扮的,哼!”
“哈哈,好妹妹,与你说笑呢,你快放我进来吧,我真是你刘柱哥哥,我不是什么山精海怪变化而成,天这般热,东西又这么重,你忍心你哥哥暴晒吗?”
“晒的又不是我,我当然忍心了!”
管他说啥,云舒就是不开门。过了一会,门外消停,云舒刚想透过门缝看看人走没走,余光扫到有个人扒在墙头,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