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难得圆月结金兰（1 / 2）
昨夜过后老邓因为喝完酒有些晚回，今日便晚起了些，决定来福客栈休息一日。
李一则照旧出去闲逛玩耍，往日因为较忙也就一直在来福客栈附近活动，今日决定往远处走一走。
漫步于街道之中，游走于人群之间，李一感觉自己就像河里鱼群中的一条鱼一般，很是奇妙。
感受到一种与往日在山林间不一样的感觉李一很是高兴。
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远，周围环境逐渐改变，映入眼帘的建筑也渐渐衰败了起来。
看着此处建设是比不上自己所在的街道，不过虽然经济基础的建设跟不上那里，但人们还是过着各自的生活。
前方出现一波人群拥挤在一起，不停传出叫好声。
李一走上前去凑凑热闹，又因为自己个子比不上大人便找来一块石头站在上面踮着脚向人群中心看去。
人群里面围出一片小空地，当中一个少年正在随剑而舞，在空地内辗转腾挪，不时上下翻飞，舞剑的身形干净利落之中又不缺灵动之美。
李一看了便知道这同辈是真正练过武功，而且基础十分牢固，不知道为何沦落街头叫卖武艺。
一舞过后，周围观看群众又是一阵叫好，这时一位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女走上前接受观众赏钱。
那少女看着十分瘦弱，小脸有些苍白，像是有病在身的样子，叫人看了十分心疼，不像李一昨日见到的赵炳家那孙女面色红润，活泼灵动十分健康。
但那少女却努力走得一正一板好像在宣扬着自己不需他人怜悯。
李一观察那少年流下的汗水早已浸湿身上衣服，神态却十分端正的向周围叫好的观众报好行礼，同时少年视线一直不曾离开正在不断与打赏的客人回礼的少女，眼中充满温柔与疼爱。
李一心中了然，知道为什么那少年身怀武艺却在街头叫卖。
不禁又想到自己，触动之下便挤入人群中给予了与其他客人大致相同的钱财，那少女报以微笑，李一从其眼神中看出了不卑不亢。
“走开！走开！”
这时几名军官驱散了人群想要就此打住这对兄妹的表演。
周围人群小声交流，李一听了原来是那兄妹不曾给军爷交过卖艺权的钱财，又看其两个孩子较为好欺负所以就过来了，这般道理好像有着世人熟以为常的样子。
那少年见状连忙走向妹妹处，将自己妹妹护至身后，并躬身向几位军官问道：“为何别人都行，我兄妹二人不行。”
少年当然知道其故意打断自己的理由，可是本身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并没有稳定收入来源，妹妹又有病在身，常常需要钱财，同时少年又一向刚强，想着自己凭什么无故分于几名军官钱财，有钱也不一定给，要不是想着身后妹妹，可能自己连客气都不会给。
“别管这么多，叫你散开就散开，不然违背这方法律拿你是问。”其中一名军官道。
“请问违背了什么法律，还请逐一列明，如实的话在下这就回去。”少年不卑不亢道。
“我说违背就违背，叫你离开就离开，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眼见那少年压不住火气，双方便要争执，同时周围群众也为其打抱不平。
李一暗自来到其中一军官身后将身上所带钱财都给予了他。
那军官也看周围观众都有些生气怕触及众怒，便顺水推舟，借坡下驴制止了那名同伴。
那与少年争执的军官临走时对着那少年又是一顿教育：“今日看你年纪轻轻便不与你计较，且看你武艺不错，却在此卖艺为生，真是十分孬种，为何不参军入伍，赢取功名。”
那少年听见此话，一向要强的他却沉默不答，身后妹妹知道其是为了照顾自己，只能被迫从事街头卖艺这一时间自由的工作，又不想据理力争怕伤了妹妹的心。
少女心中有些难过，上前握住哥哥的手，哥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对其笑了笑。
那几名军官走后，少年向周围观客抱礼致谢。
李一见此便要转身离去，却听那少年叫住了自己拱手说道：“这位兄弟刚刚多谢帮助，可否告诉在下姓名，待到以后在下一定报恩。”
“李一，一二的一，报礼便不用了本就没有多少钱财。”李一笑着回礼说道，没想到那少年眼尖看到自己的作为。
“那怎么行，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下虽然现在是一白身，但是一定会努力找机会报答帮助在下的人。”
“好吧，好好照顾您妹妹才是，报答的话有机会再见时再说吧。”
“李一，李一。”那少年喃喃两句又说：“好，在下记住兄弟名字了，那在下也将我兄妹二人名字告诉兄弟，免得以后相见却不识，在下名叫程浪，破浪的浪，这是在下舍妹程濛，濛濛细雨的濛。”
说罢又是一拱手便带着自己妹妹转身离去。
“程浪，程濛。”李一听到名字一怔喃喃念了两句，只觉熟悉，突然灵光一闪回忆起元序叔叔临死前的话。
李一急忙大叫道：“你们父亲可是叫程元序。”
李一看见那兄妹听到此话身体一僵，程浪立马带着妹妹回身高喊：“兄弟如何知道在下父亲名字的，他已经失踪近六年了，不知兄弟在哪里看见的可否告诉我兄妹。”
程浪见周围观众好奇的向三人看来，便连忙带着妹妹走向李一。
走近了兄妹二人才发现李一的眼睛已经微红渐渐泛起泪花，想到自己父亲，兄妹二人见此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
程浪有些沙哑的说：“可否请兄弟前往我兄妹住处细细道来。”
“好。”李一说着也有些沙哑。
程氏兄妹带着李一快速前往自己的住处。
在街道左转右转，随后李一跟着兄妹二人前往一幽暗深邃的巷子，看着走入的街道越来越小，所见的房屋越来越破落，李一不觉有些心痛。
兄妹二人带着李一走在巷中，突然转入一个不有心观察可能都不会看见的小路，进入房屋的背面。
又右转进入一个小院子，打开一个居于院内右方墙上的很窄的小门，三人一一侧身进入其中。
屋内阴暗逼仄，李一接着门外的光看见左方只有一张床，上面摆着几张被褥，两张破旧的凳子靠墙而立，右方便是一个小小灶台上面整齐放着一些餐具。中间所处的空地仅能使三个少年稍微活动。
李一环顾周围后，呆呆的看着兄妹二人，程浪拿着那虽然破旧却不见灰尘的凳子放到李一背后说道：“还请兄弟坐。”
李一便呆呆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