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末离书——第九书（1 / 1）

君……

我以为月光洒在我身上，它便同我一起上了路，许久，才从这月光中悟出了几分落寞……我已分不清那白与黑的界限，白昼似入了夜，这夜中的火光又似破了晓，我抬头看了看这世，摸摸索索地探出了几条自视能救国的方条，不经意间，不清楚间，倒入了黑夜……

庙宇外火光四射，火把吃人般地吞噬了黑暗，我此时已镇定自若，生死也只一念之间了……

我如此已从府中逃了出来，楚管家已买通城防军队长，说是买通，倒不如说是这孽罪的王朝已使很多人对它丧失了信心……

如此，我们出了城，站在城门下。

落草萋萋，枯枝盘绕，石碑已有斑斑裂纹，这裂纹已成深渊，再回首看那沧桑的城名，亦有说不出的百态参差……

命至城枯心已封，古来世事有万重。寻看风声过五更，落雪心湖已枯藤……

在城门驻望不久，我和楚管家便分离了。

“少爷！告辞！您一切安好！”楚管家眼中的泪花在阴霾中已扩散成雨，顺着心间而下。

我默不作声，看着楚管家慢慢转身朝蜀地走去……一步，两步，一步，两步，每步走在王朝的路上，更是走在凄凉中，看着楚管家离去的背影，落寞西吹，打在心间，闪烁着的是楚家的点点滴滴，一事一世，想到的是落黄秋更浓的楚府、蝉乱夏思凉的楚府和桃里流苏外的楚府……一切湮灭在一瞬，一泪一步成黄昏。

楚管家已慢慢隐去，我站了些许时，向城外的林中走去，倒不知要去哪里，好像哪里都可去，又哪里都不能去，只好往前走，向深处走，一路林中叶打声，月光从叶隙间流淌下来，照在人间每一处，照在我身上。君，是你在那里，还是你在托月亮为我打灯。纵使如此，我也丝毫不知未来之去向……

方才走了半个时辰，便看见一座庙宇，天已透黑，凛冽的寒光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围绕在身体周围，我也已不想再赶路，也不想让心再逃，我走进了庙宇，四处探着，询问着，无人应，便走进了祠堂，几座佛像仍伫立着，不知在等谁，不知在守护谁……我朝着中央的菩萨像拜了几拜，便在一张桌子前坐下了，应着屋外的寒光，我从腰间拿出纸和笔，将纸摊平在整个桌子上，拿出笔，写着这最后一封予君的信……

我想沾着夜的墨，在月光的白轴上斗胆写下二字：承让。天却不允，说这是违天逆祖的，我挣扎了片刻，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矛革，我于此刻只想与君在街头慢慢走着，不管王朝会怎样，不管这城会怎样，只这样走着……手不住的抖动，头上的银丝掉落在地上，风吹动，映着月光，反射出萧索的落寞，倒也罢了，倒也不怕，倒也……

不知何时起，门外在不知觉间已人声满患，我丝毫不想去看发生了什么，只想写完这封信，但庙外却愈加吵闹，伴随着的火光已使夜晚变成白昼，却生命凋枯，有一瞬间，只觉很安静，只听嗖

（血染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