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4 奇思妙想（1 / 2）

“哎呀，你轻点……”

哗啦啦……

花洒水声热烈，热气蒸腾，把整个浴室的玻璃墙氤氲得朦胧。

“哎呀……痒，咯咯咯咯……”

“快来吧，我的小心肝！”

一只手掌撑在了玻璃上，又很快抽走了，把雾气朦胧的玻璃墙上按出一个清晰的掌印，站在外面的花姐就把手机端到掌印位置，拍起照来。

坐在客厅的刘小天笑得意又嚣张，叼着烟，双脚交叉搭在茶几上。

“啊！”

“谁！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别拍了啊别拍了！”

……

男人用浴巾裹着下半身，肩膀上披着毛巾，恼羞成怒地坐在沙发里，盯着刘小天。

花姐斜靠在侧面沙发里，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时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刘小天！”男人一吼，圆鼓鼓的小肚子颤了颤，“你什么意思？私自进入他人房间，偷拍他人隐私，想做什么？”

刘小天戏谑道：“刘董事，洗了23分48秒的澡，还没浇灭你身上的火气呀，看来你火气是有点大，得经历点什么倒吸一口冷气的事降降温啊。”

刘董事想到了什么，坐了起来，上下打量着他，掂量着他话里的味道。

卧室门开了，伸出一个女人的脑袋——刚才浴室里笑起来很嗲的女人——看了看这边：“刘总，我的费用……”

“费用你妈个头啊费用！”刘董事噌地站起来，浴巾差点掉下来，他急忙伸手按住重新别好，怒道：“你们他妈的串通好了给我仙人跳啊！”

“哎刘总，你花钱消费，我尽职工作，没毛病的呀，你不给钱还污蔑我职业操守，这就不对了吧。”女人看来也是见惯了场面，丝毫不为他的怒意所动。

刘董事指着女人：“你等着，我知道你电话，知道你样子，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小天一摆手，花姐就把刘董事的钱包扔还了他。

“刘董事，既然是花钱消费，你都消费了，却又不想花钱，说不过去吧。”

女人出来，早已穿好了衣服，淡黄色麻布短衫，灰色瑜伽裤，衬托得身材妖娆绝佳。女人在刘董事身边伸出手。

刘董事冷哼一声，从钱包里抓了几张一百的给她。

刘小天：“你这也太小气了，男人要都像你这样小气，她们这行还怎么干呀，你这是不尊敬劳动者呀。”

刘董事盯着他，忽然一把撕扯了钱包，把钱和卡哗啦啦抖落了一地，唾了一口：“滚你吗，拿去吧，全都拿去！”

女人蹲下来，把钱都捡起来装了，说：“你人品太差了，我会跟姐妹们说，把你拉入黑名单的。”说完挎着包走了。

花姐举起手机给他两看：“这张怎么样？”

两人都看向手机照片：热气蒸腾的空间里，两个身体纠缠，女的表情似笑非笑。

刘小天拍手：“简直可以送去评奖了！”一转头，问他：“你老婆也应该会喜欢吧，我记得，你老婆就是记者嘛，业余也爱摄影？”

刘董事轻松靠在沙发里：“刘小天，你不擅长干这事。直说吧，要我做什么。”

“最好别让我擅长起来。”刘小天的眼里泛起杀气，“否则，对谁都没好处。”

花姐拿出一份联合声明放在茶几上，放下签字笔。

刘董事笑了：“我猜，是为了保住你集团总经理的位子吧。”

刘小天：“你今年45了，之所以是董事里最年轻的，是因为你岳父把他的位子让给了你。如果让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或者让你岳父知道呢？我觉得还是让你上高二的女儿全班同学都知道会更好一些吧，你说呢？”

静静地盯着他，良久，刘董事拿起笔在声明上签字，扔下笔，起身离开。

走了几步，回头道：“你比你哥哥差远了。这句话就是你的墓志铭。”冷笑，往门口走去。

刘小天脸上的笑骤然僵硬，继而消散，变成熊熊的愤怒从眼睛里喷射出来。

他抄起签字笔，踩着沙发跃下来，噗！把签字笔插进刘董事的脖颈里，拔出来，插进去，一脚踹倒他，转身扑过去，把吓了一跳的花姐压在地上，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襟。

“不行，还有4个董事……别……”

车停在烂尾楼下。

当小弟打开车门，看见刘小天满脸戾气的表情吓了一跳，急忙带路。

花姐跟在后面，脚步有些踉跄。让旁边放哨的小弟们有些诧异。

二楼客厅吊着2个人，已经被打得成了血人。耷拉着脑袋，连呼吸都滴血。

旁边小弟恭敬地递上来两张签名压了指纹的声明。

刘小天拿过来看了看，冷笑，递给花姐。

来到隔壁房间，地上跪着两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战战兢兢，眼神躲闪，汗流浃背，高举的双手里，各拿着一份股份转让协议——将自己海天集团的全部股份，无偿转给刘小天——已经签字，盖了指纹。

刘小天看向花姐：“你说的对，同伴的惨叫是效果最好的手段，哈哈！”

花姐神情复杂，拿了转让协议走了。

下楼来到汽车边，背对小弟们，看见天空晴朗，格外地好看，花姐深呼吸几次，眼神变换，最终恢复如常，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烂尾楼，上车开车离去。

天空蓝背后加了一层阳光，显得蓝更加透亮，天更加深远。

叶开也望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