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9 情敌(1 / 2)
叶开从花姐手机,找到她师父的电话,进入了手机,搜索了一圈,什么也没获得。
这手机干净得,除了几个电话号码,和一个叫美女消消乐的小游戏,其他什么痕迹也没有。
而且,电话的通话记录也只保留了三天以内的。
这是个谨慎的老头,时时刻刻在擦去自己的痕迹。
这更说明他是个有秘密有问题的老头。
叶开给这手机留了一点数据流做监视,出来进了房间的顶灯里。
这是个3平的客厅,装修很普通都算不上精装修。靠墙是常见的三人沙发,墙上挂着四幅美女油画做装饰,对面是5吋的液晶电视,背后电视墙上做了万里山河的浮雕装饰。
电视兀自播放着抗战的老片子。
老头坐在沙发上,一手翻着集邮册,一手拿着镊子,正聚精会神看着自己收藏的花花绿绿的邮票。
他脖子前倾,有些驼背,领口的衬衫扣子开着。花白的头发,浓密,在头顶盘成一个髻,插着一根木簪,似乎是用整根树枝刻改的。长脸,小眼,抿着嘴。脸上,手背上,点点老人斑。
虽然是深秋,但大街小巷的人也都穿短袖短裤,老头此刻已穿了衬衫长裤。沙发上也已换了厚棉垫。
分出数据流,立刻获得了老头的资料。
海贝,男,65岁,本地户口。自由职业者,做邮币卡生意。有两儿一女,都在京师上班,老伴也在那边照顾孙子。
简单了解了一下,叶开才明白,原来邮币卡就是邮票系列,钱币系列和电话卡系列,通过收集,模拟股市做成大盘,大家买入或者卖出,以获利。不同的是,原来有收藏价值的,实物都是自己收藏,在大盘交易的是虚拟数量。
老头一辈子靠这个发家致富,难不成是本地巴菲特?
叶开从顶灯跳到壁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客厅是普通装修,而卧室和书房,都是古色古香的古风装修。
尤其是书房,书架,书案,座椅等都是老式榫卯结构,看木材质量也是上好的木头。书架上也多是线装书,台灯,落地灯也是纱罩灯。叶开看了看最上面的一层书,大多是兵法,鬼谷子等诡道类的书。书边毛茸茸地,看来海贝没少翻看这些书。
一个老头,玩邮币卡,学这么多诡道之术做什么?
书案上左边是笔架,砚台,右侧是八开的纸,纸上放着镇纸,裁纸刀。两本横向八开的蓝皮册子放在中间。叶开一看,收入支出账本。
看来老头还细致,统筹记账。
书案背后墙上挂着一副中堂,不同的是,一般人家都挂松鹤,四季或山水,这儿挂着一副张牙舞爪的青龙。紫云蒸腾,青龙怒目獠牙,似乎要扑出来。
两边对联也与众不同——紫气东来吞日月,天门迭开渡死生——霸气中透着邪气。
另一座书案上摆着宣纸和道林纸,各种型号的毛笔在笔架上挂着一排。
要出去时他才看见,书房里侧的门头上挂着一幅匾额,上书遒劲大字:青龙堂。
这三个字笔走龙蛇,和对面墙上的青龙遥相呼应,顿时有种风雨相生的阵势。
海贝处处透着古怪,看来短时间是摸不透他的情况,还得长期监督。花姐才2多岁,就能手段毒辣,祸害得海天集团内斗白热化,既然他是花姐的师父,肯定不简单。
得重点监督才对。
叶开留下一部分数据流悄然散布在各个灯里,手机里。其余的数据流,转奔黄毛的手机。
黄毛作为刘小天最贴身的手下,最得力的干将,肯定知道很多刘小天的事,如果能找到他的手机,就能找到更多他们犯罪的证据,不管是拿给警察,或给刘天罡让他好好教训儿子,或是推测他们下一步计划,都是很好的材料。
黄毛的手机被埋在一米多深的土里。地表还被扔了一大堆草皮。草也已开始扎根,和周围的野草只有长短的区别了。
这一大块草皮两米长一米宽,这草皮下的坑显然可以躺得下一个人。
叶开收集了黄毛手机里的所有信息,上到地面来,化身人形,一边用数据流筛选分析信息,一边观察周围。
荒野杂草丛生。
竟然已经到了隔壁市三环外几百里的荒野地区。
显然从这里茂盛的植被,和蛰伏在草根下的大虫子,以及凌晨有些冷的气温,都可以看出这里鲜有人来。证明杀掉黄毛的人是专业的,知道哪里可以让人消失。
信息分析完了。
从统计可以看出,黄毛常用的号码就只有四个。一个是刘小天的;一个是标记为刘玉瑶的,是刘小天的女儿;一个是标记为阿红的电话,叶开用数据流去查看人的时候,正碰上她带了男的进门,一起去洗澡,叶开就撤回了数据流;最后一个标记为妈妈。
叶开化身数据流,在凌晨3点多时,到了外省黄毛妈妈的家里。
女人早已熟睡,身边还睡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房间很小,卧室和客厅拉着一道帘子,客厅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学习区——一张旧桌子,顶着的墙上贴满了小女孩的奖状。
桌上的照片都是女人和小女孩的。
当地社区资料显示,在黄毛15岁那年,父母离婚了。女人带着女儿。而黄毛跟着父亲,3年后父亲病逝。
客厅的旧茶几上放着两份盖起来的饭盒。
叶开把黄毛账户里的钱——只有5万,叶开用自己的钱给加了5万,一起都转进了黄毛妈妈的卡里,并发了一条微信,说:妈,我们公司开新项目了,大概要忙几年,前面项目的奖金下来了,先给你和妹妹生活、读书用。以后联系少了不用担心,项目是个大工程,很忙的。不用找我。
黄毛手机里的信息再无其他有用的,看来黄毛办事很牢靠,很听话,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衷心如此的人,此刻依然躺在异乡冰冷的土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
叶开用数据流匿名给当地警察报了案,利用数据流撤回了医院楼顶。
虽然黄毛令人同情,但叶开顾不上同情,他忽然发现自己只剩了6万,爷爷康复了,就得有住处,6万……看来只能先租个房子了。
专利得赶紧卖起来,公司得赶紧开起来,挣钱的周期太长了啊!
刘雅婷一觉起来发现家里只有自己一人了。
给爸爸打电话,没人接,给妈妈打电话,没人接。家里没热水,没吃的。
正当她又饿又纳闷的时候,公司秘书来电,说她爸爸妈妈生病住院,爸爸妈妈叮嘱让她去爷爷家住,等他们出院去接。
刘雅婷换上新买的洛可可裙子,给刘玉瑶打了个电话:“今儿别去上课啦,出去玩吧!”
“玩什么呀?”电话那边刘玉瑶正在吃早餐,含含糊糊地,“我爸一周不见人了,你爸说没说他们忙啥呢?”
“没说过,他们无非就是公司那点事,说了更烦……你吃完没呀,出来玩啊!”
“大哥,我爸不见人,我没零花钱了,咋玩,你请啊?”
“二叔给你一周多少零花钱?”
“2万啊。”
“小意思,”刘雅婷看了看自己卡装得满满的卡包,得意道:“本大爷今天包了你了,小妞,跟大爷走吧,哈哈哈!”
“真的?”刘玉瑶接连呸呸吐掉了正嚼的食物,兴奋道:“谁反悔谁母狗!我这就来!去哪儿?”
“哎,换上你洛可可的裙子啊,洗白点,哈哈哈!”刘雅婷笑得双脚乱晃,“我让司机去家里接你,带你去个劲爆的好地方,嘿嘿嘿!”
一个小时后,刘玉瑶上了门口等她的车。
“呀,真白呀,嘿嘿!”
“呀,真大呀,哈哈!”
刘雅婷和刘玉瑶两人动手动脚打闹了一阵,这才收拾衣服坐好,各自开了一瓶元气茶喝着。
司机目不斜视,习惯了有钱人的生活调子,只管开好自己的车。
“去哪儿你还没说呢。”刘玉瑶问。
“黄毛呢?这次怎么没陪你出来。”
“好几天没见到他了,怎么?”
“我还以为有他保护你呢,正好能壮壮胆,这……”刘雅婷犹豫着,“那我们换一家吧。”
“别呀,怂什么嘛,大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