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1 / 2)
“你……”
伊斯坎达尔试图说点什么,只是他的声音完全被吉尔伽美什的声音盖了过去:“如果是在我的王庭里的话,说不定我会赏赐给你一个弄臣的席位,只可惜这里并非是我的王庭——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
“我可不是那边那个自称是‘征服王’的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吉尔伽美什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是抱着别的目的来到这里的吧,看在我心情不错的份上,我允许你说出你的目的,至于会不会帮你实现……”
极端恶劣的笑容出现在吉尔伽美什的脸上:“那就要看我心情了。”
“喂,archer,”伊斯坎达尔的脸上流露出不悦的情感来,正常人被打断好几次之后难免都会生气,像伊斯坎达尔这样没有暴怒的,已经很难得了,“我不讨厌有才之人的肆意妄为,但这并不代表我——”
“因为你只是一个征服王,而我,则是王中之王!身为王者,你难道会在意脚下的尘埃吗?”吉尔伽美什从鼻子间吐出一声嗤笑,“不要告诉我你身为征服王,居然还要看别人脸色行事——哈哈哈哈哈!”
征服王脸上的不悦加深了许多,吉尔加美什的话,连带着旁边的阿尔托莉雅心情都糟糕起来,她很讨厌archer这种视他人如无物的态度,当即她就站出来反驳道:“身为王者,固然不至于要看别人脸色行事,但也不能摒弃他人合理的劝诫,也不能忽视下臣的意见,更不能无视臣民的情感——”
“啊,所以你才会失败啊,不列颠的王!”
阿尔托莉雅脸上一青一白,表情十分难看。但就当她再次试图说些什么的时候,方才还静默的魔力瞬间奔腾,地面上黑雾弥漫,阴风四起,一个隐藏在黑雾里的英灵渐渐凝聚、出现在众人面前,沉默不语。
这位陌生的英灵身上邪气腾腾,不像是会在史诗再现的圣杯战争中出现的从者。影子、暗影、雾气在他身上进进出出,在月光的照拂下幻化出无数种可怖的形状与可能来。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英灵都已经上场,也就是说,现在站在众人面前的这位从者是……
berserker。
“这是……”
“rider,为什么不试试对从者发出你的邀请呢?”
再次受到揶揄的征服王皱起两条粗眉:“就算我想去邀他,可是那家伙看起来好像打一开始就没什么余地好谈啊。”
方才冷场的世界仿佛掀过去一篇,但众人之中,唯独林文悄悄地掏出抹大拉的圣骸布。他知道眼前的从者大概是谁——如果间桐家没有更换圣遗物的话。
“谁准许你直视本王?下贱的狂犬!”英雄王像是看见什么恶心至极的存在一般,口吻是说不完的冷酷与厌恶,脚下路灯的灯罩瞬间炸裂,数道金黄色的波纹状的“门”一样的东西在他身后打开,数道刀枪剑戟从门里探了出来。
明眼人立马就认出,那些全都是宝具。
“这是昨天晚上杀死assassin用的招式吗……”伊斯坎达尔的低语被吉尔伽美什的声音盖了过去:“杂种。至少死得好看点,娱乐本王吧。”
话音刚落,那悬浮在门里的武器以比子弹还要快的速度弹射出去,剧烈的爆炸声与烟雾一道腾空而起,遮掩住了众人想要探究的视线。
“不简单呐,就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而言,他的技艺可真是高超呐……”rider嘟哝道,身为英灵的他能看清刚才那berserker都做了什么,所以他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平心而论,在他那个年代,能将技艺锻炼到这种程度的,也只有寥寥数人;能在发疯后还拥有这等技艺的,他不好说。
林文从烟雾中完好无损的撤出来,脸色阴沉地看向缠在自己手上那已经有些破损的圣骸布。通过刚才吉尔伽美什的举动,林文能确定一件事:那些弹射出来的宝具里,起码有一件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这是为什么呢?
“——竟然胆敢用那双污秽的手碰触本王的宝物……这么想死吗?狗!!”看来那位暂时应该是没有心情去跟自己再多说什么了。林文当机立断决定撤退,再在这里耗下去的话,只会白白浪费宝贵的时间与精力,还有可能会被卷入到非人领域的战争里面去。
悄悄放出使魔给远坂时臣送去消息之后,林文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一攻一防的双方吸引之时,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切嗣,林文已离开现场。”
“嗯,”切嗣的双眸死死地焊在狙击枪的瞄准镜上,黑色的镜面折射出不远处绚丽的光彩——那是武器与武器碰撞所洒下的火花,“他的感觉很敏锐。”
虽然现场的打斗十分激烈,但这场景并没有影响到切嗣本人,他的心,依旧如死水般沉寂:“刚才你去打量他的时候,他很明显感觉到了;再到后面,他很快就察觉到了隶属于远坂家的从者archer对自己丢出的宝具……我们这位合作者,可能比情报上分析出来的要麻烦的多。”
“……抱歉。”
“没有什么可抱歉的,就算是我,也可能会被他察觉到的。”今天晚上的战斗,在卫宫切嗣看来是小亏,搭进去saber的身份和一只手臂,但这也很好办,只需要后面对着lancer组捶一就可以了。
不过在情报面上,卫宫切嗣觉得自己是赢了的,因为他亲眼看见了本该退场的assassin正站在暗处窥探情报。那么问题就来了:自己现在这位合作者,到底知不知道assassin退场这件事?
有没有可能,是言峰绮礼与远坂时臣联手了,耍了林文一顿?更有没有可能,其实这三人本就是一伙的,不过是冲外人演了一出有些许漏洞的戏?卫宫切嗣的眼睛短暂地从瞄准镜上移开,低头看向自己夹在手指间的东西。
那是一张assassin的照片,拍的有些糊,但依旧可以看得出assassin的黑斗篷与白面具。
这可是一件很难得的武器,如果运用得当的话,卫宫切嗣是真的可以把言峰一家拉下水,只是……
“不能让别人察觉出这是我发现的,也是我举报的。”卫宫切嗣一想到这里就感觉头疼。远坂家的从者,无疑是一等一的强大,只是性格可以稍加利用,让他和征服王掐起来,不过……如果这张照片真的用上了,那么就等于是给自己立了一个敌人。
今晚在场的人当中,会熟练运用这种拍照手法的,可能就只有他和舞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