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堑篇——舍不得摇光套不着狼(1 / 2)
九重阙里褚元星将所有人召回,传至议事厅。
虽是议事的地方,但一年也用不到几次,因为九重阙的人很难凑齐,而这次依旧没有七重秽。
这种场合虽少,但只要坐在这里那就说明事态已经很是严峻。他们围坐于一张刻有夔纹的白色长桌前,面色稍带凝重。
议事厅的墙上窗外照进来的光影在桌上缓缓移动,偶有一只鸟雀落至窗前鸣叫两声,也能让褚元星的心情稍稍缓和几分:“今日招你们回来,是有事相商。”
上官瑶光一脸怀疑地看着主位的褚元星,眯起眼睛:“相商?不是强迫?”
其他人确实佩服上官的胆量,但不可否认,他们都有同样的顾虑。
褚元星看看周围,显然自己之前的跋扈在他们身上用的实在是太多了;“是是相商。你们已知长师一案还有些许后患,所以我想”
颜和一听,恍然道:“这事之前我们议过,暂且搁置不是吗?”
褚元星低头久久不语。
“主人若是想查,白翼陪您。”
白翼一语,让褚元星倍感安心。随后抬头便见每个人脸上的神情满是信任,且目光坚定。
阿逸多一面摆弄着自己的新木鱼,一面稚声说道:“元星想做那便去做喽!”
楚怜一听,拢着耳畔的青丝妩媚一笑:“主人近来可是出去的太多,身上竟多了一些尘世烟火。试问,我以前那位不苟言笑的主人呢,去哪儿了?”
飞梭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我竟不知九重阙何时也有了人情味。而不像曾经那般如冰冷武器的模样了。”
褚元星淡淡一笑,唇畔勾勒出一条绝美的弧度:“如此甚好。”说完便看向最末处一语不发的乞人,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虽然褚元星最终没有开口,但大家心知肚明。如今南曜不安,或因天堑而起,所以这条路走好或走不好,也许都将成为九重阙的不归路。
乞人起身向外走去,打开门一道强光照进屋里,而他的身影却慢慢从那扇里慢慢淡去。
飞梭似是很看不惯:“着老头可是病的不轻,自是神医竟不知对着自己诊诊。”
褚元星看着空的只剩道道光芒的门口:“飞梭,不要那样说他。正因如此,所以见过无数生死,他只是用沉默来反对我们去犯险而已。”
上官瑶光皱皱眉头,抬起眼睛,一本正经地看向褚元星:“你想如何查?”
瞬间所有目光就齐刷刷地看向了她那一边。
褚元星目光肃然,凝望窗外:“先从消失的逆逻查起。”
颜和挠挠头,不觉笑道:“兜兜转又是那个方位,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急不可耐啊!”
飞梭敲着桌子,半天不说话,突然他用力一敲提高嗓门说道:“你们可还记得麒麟那夜。那天晚上分开之后,我便带人去了梁府,蹲守一夜一天你们绝对猜不到死了儿子的梁不查竟然还有心情往家招招女人,还不是一个是很多个。”
褚元星看着飞梭想起刺杀梁沛时的种种,不禁问道:“梁沛死那天林中可有异样?”
虽然过去一月时间但那日情景颜和却记得清楚:“并无异样,和我们的计划一样。只是当时同在猎场的马有光曾出现过。如今既已知晓马有光是天堑的人,所以那天他极有可能也会下手。”
褚元星觉着可能,却总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他们应该并不知我们在查梁沛,所以在梁沛死后梁府不敢追究,也许是因为他们以为是天堑的人干的。”
一番推测让所有人的后背生凉,而褚元星解下来的推测更是让人心头一震:“就梁府而言对于梁沛的死毫不在意,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梁府已经归于天堑,而梁不查说不定也已经死了。”
白翼回想一下,道:“那日在猎场,刚进去的时候我察觉到有人监视我。那应该是梁沛的人,他应该是想杀掉朱成玉灭口,所以梁沛是知道朱成玉可能被盯上了,怕他朱成玉松口把他是幕后收益人的事实说出来。还有,梁不查虽然有些能耐但是为人懦弱,以他的性格根本不敢跟皇室对着干,所以梁沛能耀武扬威地大肆敛财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
“梁沛监视的是朱成玉,怕朱成玉出卖他,于是他想让朱成玉死在乱箭纷飞的猎场,而马有光的目标则是梁沛。只要他一死,所有的罪名都会落于长师确实与麒麟没有一丝关系。你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天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祸乱南曜,就是做出一些违逆天理的事也不会藏着掖着,马有光既是天堑的人他怕什么?”褚元星托着下巴缓缓说着,而所有的问题就像一颗流星一样划过大家的心。
沉默半晌,上官突然一脸茫然地冒出一句:“本公子不过出去几日,怎么发生这么多事。还有,若查长师,本公子到有一个人选,她叫娄心,是画师娄谦的孙女,这几日刚好在曜城。”
楚怜神色一顿,眉眼扫过上官,似笑非笑:“听闻娄心深得娄谦真传不仅画技惊人,人长得更是甜美。不如便将这美差交于四重,也到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