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章 去赴一场约定（2 / 2）
“……我现在多了一个问题。”简如瑟注视着她，“你说，我们会在五年后相遇，那为何我现在就见到了你？”
“当梦醒了，你自然会忘记，不过，这次的会面对我来说，也是第一次经历，你啊，总能折腾出一些新花样来……”
女子嘴角多了丝笑容，“我也感到了些许惊喜，这一世的你，倒是与过往不同了。”
“和过往不同？”
女子低笑了声，向外抬起一手。
即将到来的虚无停在了原地。
两人，与身外三丈距离内的土地，成了虚无中唯一的存在。
“给我少许时间。”女子含笑放下手，看着简如瑟。
“这一次，你不过才降临到昆吾世界一天，就杀掉了我的一只宠物，这与你原本的命运并不相符。你的行动和选择很有趣，也就值得让我提前把印记，种在你的身上，并在这处即将毁灭的时空中，等着你到来。”
“……杀掉了，你的宠物？”
简如瑟瞳孔一缩。
“殇莽鬼枭！——你是兽皇！”
“现在的我，不再是兽皇了。”
女子愉悦地笑了。
“我是冥素，永远在你身旁的冥素。”
她的红袍与黑发飞扬展舞，一瞬间风华绝世。
“又一次，百里……”
她将手轻轻放在简如瑟的胸膛上，凤目中只有喜乐安宁。
“别怕，我们一起。”
世界湮灭。
……
简如瑟睁开了眼。
很长时间里，他的目光都没有焦距。
“简如瑟，保持理智。”
“简如瑟，保持理智。”
“你已第13次被梦境影响。”
侦察兵开始不断讲话，同时穿插着各种乐曲。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简如瑟，保持理智。”
‘噔噔↑↑蹬蹬↓↓噔噔↑↑蹬蹬↓↓……’
“简如瑟，该起来为人类服务了。”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想想你的父母，你的妹妹。”
“他们是简络，赵文灵，简星追。”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简如瑟转了转眼睛，眨动几下。
“……我醒了。”
“欢迎回来，不要多想，下次还会更糟的。”
卧室安静下去。
简如瑟撑床坐起。
挂钟里的时间走到了凌晨四点。
“侦察兵。”
“有。”
“记录我的新一次死亡。”
“收到。”
“这回，是有一只手，按在了我胸口上，然后我就……变成了灰尘……姑且算是个比喻吧，因为这一次，我很难去描述我的死状。”
“已记录，算作诡异死亡。”侦察兵说。
“……不，不算。”简如瑟摇摇头。
“直到死前，我的心，都没有过恐惧的情绪，那种感觉，就像是……”
“就像是……”
“去奔赴一场约定。”
“已记录，算作自杀。”侦察兵说。
“……呵，可以吧。”
简如瑟嘴角慢慢放平，陷入沉默。
在依旧有些混乱和震荡的意念图影中，隐约地有一双凤目，始终没有被各种画面掩盖。
简如瑟再一次注意到了它。
这双眼睛……
这双眼睛……
跟那只按在胸口上的手，竟是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