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仙威展世(1 / 2)
一股怒火从天寒心中燃起,这是他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如此愤怒,一个多月的相处,虽然韩若菱有很大的大小姐脾气,但是心地并不坏,心思也很单纯,天寒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妹妹,眼下她被魔头掳了去,甚至转眼间就可能会被吃掉,这让天寒无法忍受。
天寒几乎一瞬间便冲到了魔头身前,随即充斥着愤怒与暴虐的仙力从他手中牵引而出,担心伤及韩若菱,他并未释放大范围的攻击,而是一掌向魔头半边身子袭去。
魔头察觉到异样,迅速转过头,可随即铺天盖地的恐怖威压向它的身体席卷而来,它不可置信的望着身后这突然出现的人族少年,而那正快速袭来的手掌,更是令他恐惧万分,那不知名的暖玉色力量骇的它心惊胆寒,使得它从心底涌出一股畏惧,顾不得其他,甚至来不及使用法器,迅速抛开韩若菱后它奋进全身力气招架,准备硬抗天寒袭来的那一掌。
看到韩若菱从魔头手中脱出,天寒旋即调整姿态,伸出手臂将韩若菱拦在怀里。
预期的攻击并没有到来,魔头愣愣的看着已经抢过韩若菱的天寒,心底竟还有一丝庆幸,天寒那一掌没有打到自己身上。并且由于恐惧与胆寒,这一时间它竟提不起勇气向天寒反击,而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可是天寒并未就此收手。抢回韩若菱并未抵消他半分愤怒,他再次扬起手掌,这次不再有顾及,霸道的仙力牵引而出,直接击向魔头。
魔头看到天寒的动作,霎时大惊,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它没有选择对抗,而是迅速转身向远处逃跑。可它哪里是仙力的对手,恐怖的威压再次蔓延全身,令它几乎寸步难行,转瞬间,仙力便击中了它的后背。
魔头双眼绝望的大睁,身体一瞬间失去了全部力量,并且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仿佛都脱离了联系,身体迅速溃散,再也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它就彻底的碎裂成了一蓬烟尘。
风呼啸而过,一切都消散一空,魔头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从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周安静了,天地静止了。
仙力的威压早就影响了周围的一切,天寒这边的动静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原本四散在各处疯狂攻击的其他大小魔头也不动不叫了,与魔头缠斗的一众长老,和地面上同门的弟子们,也全都屏住了呼吸。所有人都在震惊的望着一个方向,而那里仅仅只站立着一个怀抱着人族女孩的人族少年。
韩若菱也忘记了之前的惊惧与哭泣,而是满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天寒那余怒未消的面庞,怔怔出神。
唯独天寒依然没有停下动作,他心中的怒火仍然无法抑制,只看他一手搂住韩若菱,将她抱紧在怀里,另一只手,连掐法决,一团爆裂而刺目的白色火焰从他的手掌燃起,天地间随即升起一股剧烈的高温,随后天寒挥手直接将火焰向着那黑压压的一众魔头甩去。
“轰。”
白色火焰,漫天燃起。
天地间的高温炙的当场所有人都快要无法呼吸,无数的魔头在惊恐和惨叫中化为了飞灰,它们被白色火焰压制,根本无法抵抗,甚至不能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目睹着周围的同伴以及自己的死去。魔卒,魔士,魔相甚至将魔,通通不能幸免。
在更高处对抗的虚鸿等人和那巨大魔影都被这漫天的火焰及空间的高温所影响几乎难以抵挡,他们惊疑不定的望向天寒。
虚鸿等人目光中满是震惊,几人中除了虚鸿对天寒有过关注,其他人对天寒并不熟知,只知其为本次纳新大会新招进来的弟子。可此时看着那漫天的令他们心悸非常的,甚至呼吸都困难的白色火焰,心头充满了对天寒的惊惧与骇然。
而那巨大魔影,更是惊恐的瞪大了双眼,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比它自己还要恐怖的东西,只看它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仙仙仙火,仙仙人。”
巨大魔影一下被吓破了胆,颤抖的匍匐在地,它哪里想的到在它眼中十分普通的一个修真界门派竟会有仙人的存在。
此刻的天寒心里只想着马上消灭干净这些令他恶心和厌恶的魔头,他顾不上周围的异样,抱着韩若菱随即从熊熊火焰中穿出,飞身至虚鸿他们刚刚战斗的位置,手指掐诀,又是一缕仙力携裹着白色火焰奔袭而出,瞬间便缠绕到那巨大魔影全身。
当即,魔影惊恐且大声的哭喊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小的有眼无珠,请上仙恕罪。”它无法反抗,只能匍匐在地不住的磕头,苦苦哀求,期望这令它仰望畏惧的仙人能平息怒火,饶它一命。
但天寒又哪里听得进去,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不可饶恕。”
仙火的霸烈,在他的焚烧下根本容不得一丝异物,巨大魔影的哭喊声逐渐微弱,最终直至消失。
顷刻间,一切恢复安宁。
天地间再也没有了那遮住半边天的巨大魔影,一代位魔就此湮灭为虚无。
天空又恢复了光明,几朵白云惬意的飘在天边,仿佛在享受着这天空的宁静,之前的一切就如梦幻似乎从不存在。
所有人都在震惊的望着天寒,望着那魔影刚刚消失的方位,不能发出一丝声音。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要不是底下的断壁残垣还在证明着之前的一切,众人甚至会觉得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那么短短的时间,虚鸿真人及众长老那么久都搞不定的魔头,便让天寒轻松的解决了。
良久,众人如梦方醒。
随即,虚鸿真人跪拜在地,恭敬的叩首道:“恭迎仙尊大驾,多谢仙尊出手相救。”自从天寒进门起虚鸿一直就在注意着天寒,直到此刻,虚鸿才终于明白,之前一切的疑惑,都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