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北游(1 / 2)
“进来吧。”
沙哑的嗓音从屋内传出,墨轻推门而入。
墨轻问到:“黄阁主,那银子怎么处理?”
好像黄阁主特别喜爱喝茶,每次墨轻来这儿时他手中从来不缺茶杯。
黄温放下手中茶袋问到:“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做墨奎?他是不是在北疆?”
一提起哥哥他脸上止不住的自豪。“正是,如今任将军属下任右将。”
“找个镖局,把银子全送过去吧,北疆战务繁重,快些,别耽搁了。”
“哦。”
墨轻也不再多问,既然是送去北疆那边是极好不过,他也看的出来黄阁主虽整日坐在阁中喝茶赏景,却也是心系国家之人。
来到杭州一处较为出名的镖局里,花置重金五十两银子托了镖局之中剩下的镖头走这趟路。若是换作平时他定然是要好好讲讲价钱,但这趟镖意义不同,倒也值得他手中的五十两了。
指路仙山脚下林中的某一处,老道人身穿道袍,走路徐徐生风,张璞瑜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师父,我们要去见谁?”
老道人一甩手中拂尘说道,“去见一位我的好朋友,你师祖总跟我说你太木讷,也正好带你去见识见识。”
“哪?”
“去见一个爱下棋的老头子,还有一位龙虎山的老道友。”
红顶轩郎扑翅而来,停在了老道士面前。
“小子上吧,走路多慢!”老道士一脚把张璞瑜踢上仙鹤,自己也盘腿坐在鹤颈。
“师父,你这两位朋友可好说话?”
老道士皱了皱鼻子,“一个文绉绉的,另个老道又太过心狠手辣,你说话的时候要小心些,惹得他生气,我也救不了你。”
“那师父,你的本事大还是那两位前辈本事大?”
老道摇头,“我仅仅只是年龄与他们同辈罢了,若是硬要论修为道行,怕是十个我也顶不过他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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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学宫中
黄木棋盘间黑白交错,黑子略胜一筹,白子如一盘散沙散落在横竖之间。
“王明阳,你这棋下的跟那街边狗屎一般啊。”
李良弼看着眼前棋盘,又看着对面盘坐的黑袍道长,冷嘲到。
老道捏捏鼻子,满脸通红。
老道人扔下两枚白子,站起身来,“呸,不玩了,有本事配老子出去练练?”
李良弼见道人满脸愠怒,又出生挑衅:“霍,下不过你还想打?你打得过后院那只老青牛嘛?”他向窗边看去,指了指爬在槐树底下匍匐深睡的青牛,“看,就在那呢,快看。”
老道人顺着手指方向看去,那只青牛好似感到目光望来也抬头去看楼上。
一人一牛相互对视。
老道人仅仅是只看了一眼,满脸怒色瞬间转变为笑意,“别,我哪敢跟您老人家打啊,我就是再闭关个十年百年那也不是这位牛爷爷的对手啊。”
“哟,两个老不死的,在下棋呢?”
张铁风从楼下走上。
“噗瑜,你去随便逛逛吧,我跟这两老不死的聊聊天,对了去跟这边的女弟子多聊聊,别整天板着个脸。”
张璞瑜被这话说的满脸通红,他这师父自来为老不尊,什么话都敢往外讲,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讲出什么不正经的胡话,张璞瑜连忙向楼下退去。
“多找几个姑娘,多聊聊,货比三家。”
张铁风的声音传入张璞瑜耳中,脚步不自觉加快几分,脸也红润几分。
“怎么,直接说了?听我师父说那小子不错,品行端正,还帮着于阳龙关打仗。”
坐在榻上的两人并未漏出诧异之色,面目冷静。
李良弼率先说道,“这孩子确实不错,在我这学宫两年特别是在老夫悉心教导之下才品行端正。”
王明阳起身下榻站到张铁风身旁,二人一同向李良弼呸了一口,“放屁!”
“反正如今他也以走上正轨,但日后之事千变万化,天机难以预测,特别是他。”
勘测天命之事何人能预测得了,尽管三人修为高深莫测,也不敢窥探半点天道,也许只有道家开派门祖能有如此神通了,就道家平常讲的算命那其中不乏包含瞎蒙胡扯,一些算的准的也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罢了。
三人在房中待了一个下午,儒学宫外并未曾看到有人出来过,只有一只轩郎在槐树之上停留偏刻后又飞向南边,走时落下几张如手掌般大小的雪银羽毛。
“噗瑜,怎样,看上哪个女子了?跟为师说说,到时备重礼来着提亲。”
“师父,您老人家别拿我寻开心了。”
长剑划过脖颈,墨轻一把抓住飘散长发,鲜血如山间瀑布一般向下喷涌。
死去的人是名修士,亦是名邪修与那炼制人鬼的老道士相差无异,只是更加心狠手辣。
墨轻摘下脸上面具在尸体上搜刮一二,两三本泛黄的法典上尽是修行邪术之法。
墨轻看着地上的死尸缓缓吐出一句,“最后一件了,我这神庭突破也有望了。”
日月阁中黄温坐在桌前,手上毛笔抖动不停,写着什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这毛笔笔身虽不大可镀着两条游龙,栩栩如生。
齐无涯靠在门边,冷眼旁观。
“你这社稷笔送我呗?”
黄温手中动作不停,“送你,送你会用吗?你学过几个字?”
挞……挞……
“我走了,那小子回来了。”
“黄阁主,两个月时间已过,不知这解神庭堵石方法可有?”
黄温也不说话只管自己手中写的东西。
两人就这样坐在桌旁僵持着。
约莫半柱香后,黄温停笔,把手下黄纸对折递给墨轻“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