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残留的执着(1 / 2)
深夜,你走在寂静无人的走廊里,突然有一只手搭上了你的肩膀,听起来是不是特别像某个怪谈?
加上那些离奇消失的学生和洛班肩膀上那勉强算是手部的肢体就更像那些女学生又爱又怕的鬼故事了。
可能是人类八卦的天性,也可能是学生为了缓解校园生活的一种调剂,每个学校都有一两个阴森恐怖的怪谈,要么是阴森的地方产生了怪谈,要么是怪谈的出现给了人阴森的感觉。
深夜厕所有人敲门,深夜生物教室走动的人体模型,深夜音乐教室传来回声,深夜保健室有婴儿哭泣等等,静谧的黑夜一视同仁,对所有存在提供庇护。
好的,坏的,不为人知的,都停留在夜晚,都属于黑暗。
相关者隐于流言,无关者乐于消遣。
学生不在乎真相,探究这些并不会让他们受欢迎,太过认真的人没人愿意打交道,他们只想有一个话题发起的机会,能和同伴们打打闹闹,犯蠢卖傻,接近彼此的机会。
靠着我听说和我觉得指点,批判,取笑,并将这些习惯带到其他地方,带给别人,带向未来。
这没什么,与他无关,自然高高挂起,至于事情具体?那不重要。
这就是无关者的余裕。
以前的洛班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他甚至还比别人高一级,别人觉得故事的主角可笑,他倒是觉得那些人才可笑,终究是个故事罢了,还讲得头头是道,各种换我怎么样。
换你能怎么样?还不是那个熊样!
那是少年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最质朴的想法,只要别人敢当着他面这么说,他就敢当着别人面这么顶回去,作为一个健康长大乌萨斯人,他的拳头在学生时代打下了不小的名气。
是整个学区有名的呛人高手。
成年后,有了妻子女儿的他天也怕地也怕,为了家庭谨慎的像是还少年时无法无天的债,尝了辛酸与困苦,理解了更多故事背后的东西。
开始理解他人的选择,走自己的路,不再单纯的执着于谁更行,一时的怄气和任性都没他的宝物重要。
但这些都是作为无关者的他的想法,现在他成了当事人,那个可怜的,很快就会体验某一种死法的倒霉蛋。
他迫切地想回到过去仔细听听那些人的说法,非常后悔那些人还没开始批判,不耐烦的自己就把拳头印在对方脸上这件事。
如果能重来,他一定会仔细听完他们的意见,然后再把拳头印在对方脸上,现在的他迫切的需要解决方法,哪怕是对着老虎嘴巴滑铲这样的离谱主意也行。
可能没什么帮助,但多少能缓解一些紧张和恐惧,让他能放松一下想要逃离的身体,至少能让他不像现在这样无助。
常年的战斗带给他很多麻烦,身体各处积累的暗伤先不谈,服役战斗时腿部受创治疗不及时,导致每次剧烈运动腿骨都会向他抗议。
其它林林总总的小伤也不少,但对他的身体来说,并不全是坏处,至少还有一个好处。
常年斗争养成的战斗本能。
这个能力救了他不少次,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可少不了它,和他的直觉一起,是他前半生独特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