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年好俊俏(1 / 2)
徐鹤好不容易穿好护甲,接过槌枪,就被他师父兜屁股一脚,踉踉跄跄踢上了赛场,结果是直接赢得一场哄堂大笑。
这个时代的护甲倒是不简单,胸腹一体,由一块厚厚的大牛皮做成,用绳子绑在身上,两腿两臂也各有一片,左手前臂还贴心地做了一个筒形的长护腕。
就是没有头部的护具。
不是说古人不懂打头啊,更不是后世喷子们所说的传武不会护头之类的屁话,大枪搏杀,哪里挨着一下就是嗝屁,哪怕手指擦着,等着你的也就是弃枪等死的下场。
躯干圆滚滚肉乎乎的,目标既大,又不灵活,岂不是最好的目标?扎它难道不香吗?
人的脑袋,目标既小,又会左摇右晃,练家子的脑袋更是滑不留手,近身抡拳也不一定摸得着它,拿枪刺它?费劲不费劲?且不说扎得着扎不着,枪头抬高了,自己的肚子不想要了?
对面的马十三,右手握着枪根,左手空着,枪头耷拉在地上,他散漫地在场上溜着小碎步,还不时轻轻弹跳几下,在徐鹤看来,却是有点像拳击比赛场上世界拳王出场的样子。
徐鹤走上前,距离对方三丈开外,就端好枪,准备刺杀,忽然只见另一个不认识的军官走上赛场,喊了一声:“先把枪放下。”
这名军官走到场中站下,位置不偏不倚,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裁判。
对手马十三依言把枪放下,枪头指向场中,他自己就站到大枪左侧。
徐鹤回头看看师父,见杨进点点头,他也依样画葫芦地放下了大枪,不过他站在大枪右侧。
就在他紧盯着场中的裁判,等待着开战的号令之时,忽然看见几个士兵嘻嘻哈哈地走进场来,手里拿着两件白色的罩衫,不由分说,七手八脚地就往两人身上罩去。
又有个士兵提来了个木桶,里面晃晃荡荡的,竟是半桶红色的颜料,也不知道是什么成份。两个士兵各拿一块破布,在桶里吸满颜料再拧干,各自包裹住两柄槌枪的枪头。
徐鹤大致看明白了这一番操作的用意了,身上穿上白色罩袍,枪头沾上颜料,扎起枪来,一枪一个红点,谁挨的枪多,谁身上的红点就多。
围观吃瓜群众看到这番操作,顿时更加高兴了,议论声也纷纷大作,一枪扎得红花开,岂不是很好看?看热闹谁会嫌事大?
只是当徐鹤穿好白色罩袍抬起头的瞬间,吃瓜群众齐齐一惊,议论声顿时平静了一下。
“天哪,这个少年好俊俏!”
不知道谁家的花痴婆娘率先发出了一声惊呼。
接下来,场下的议论似乎就被带歪了风向。
“喂喂喂,那少年,说下亲事没有?这边三娘子招女婿啦……”
“招什么女婿,老娘都想亲自上阵了呢!”
“呸,你这不要脸的婆娘……”
“啊哈哈哇呀呀呀……”
吃瓜群众歪起楼来没有边界,想像力丰富得不得了。
场上裁判手中高举小旗,往下一挥,口中一声令下:“比武—开始!”
马十三左脚一顿,右脚踩着枪杆一碾,脚尖一勾,登时将枪尾挑起半人多高,他迅速伸手抓住枪尾,往回一拉,双脚原地站出一个丁字步,左手叉腰,右手拉到侧右方比肩稍高,枪头依然拖地,枪身长长的斜伸出去,站在那儿洋洋自得。
“好!”
“好一个懒扎衣,漂亮!”
吃瓜群众顿时爆发出一阵叫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