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郡主抗婚（1 / 1）
上章说到柴永蔷向柴永正逼宫，细数柴永正贪污、乱伦、亏空三宗罪。
柴永正不慌不忙、不急不躁道：“我承认，你手里拿的这些房契，确是我亲手签办的。但这也是我中了别人的奸计，而不是私置财产养女人。我柴永正不讨厌女人，但你们都知道，我更喜欢钱！你们也知道，我花钱向来是精打细算的。一套房产几百两，一个女人一年也几百两，合计有上千两的银子，那就让我来看看，她们是不是都值上千两银子。你们想不想看？”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人，听他这么说，竟也不禁好奇心起。年轻人嘴快，早纷纷喊“想。”
柴永正先叫过来一个女人，问：“姑娘，你看清楚了，是我花钱养你的吗？”那女人头也不抬，便点头称是。柴永正冷笑一声，说道：“那好，就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将你卖到青楼，你觉得你这个模样，一次能卖多少钱？”他这个问题，让年轻人觉得劲爆，让女人们有种惩罚坏女人的快感，一下子就吸粉无数。这女人似乎也训练有素，泰然自若道：“奴家是正经女人，不卖身，请相公莫要羞辱奴家。奴家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请相公责罚便是。”柴永正问：“你既不卖身，为何又卖与我？”女人道：“奴家是爱慕相公，故愿以身相许。相公也喜欢奴家，故花钱让奴家衣食无忧，好一心一意服侍相公。咱们俩个是男欢女爱，不是买卖。”
柴永正哈哈笑道：“姑娘，跟我谈爱之前，你也没到庄上来打听一下，我柴永正是不是渣男吗？”台下有些人也笑了。女人道：“你是不是渣男有什么要紧，总之是我喜欢你，便跟定你了。”柴永正道：“小的时候算命的就说我特缺情种，仅有的那一点呢，又被我用在追我庄的庄花上了。我疯狂地追了她整整五年，她同意嫁给我了，她家人都同意了。但就为了二百两的聘礼钱，我跟她闹掰，到现在我未婚，她未嫁。你觉得我会花上千两银子去养你这么个货色吗？你以为你是谁呀？不妨实话告诉你，上青楼超过一两银子，我都宁愿自己解决。”台下轰然大笑，东风雨也被这位庄主逗乐了。
柴永正指着其余女人道：“你们还有谁觉得能征服我这个渣男的，可以往前走两步。”几个女人都被他那一两银子说给震惊了，这价钱的侮辱性实在太高，哪里还敢自降身价去受辱。
柴永蔷扬了扬手中的房契道：“这些房契，你没有登记入账，那就是贪污。”
柴永正道：“你说这些房屋价值三千两，那你知道飞鹰票行每年从增印的武林币中，掠夺我庄多少银两吗？有五千两哪！我跟飞鹰票行西门掌柜说，我庄决不接受这样大的损失，要么他们增发前，先换等额金块给我；要么，我庄就改用朝廷银票。西门掌柜说好，只是一时没有那么多金块，说可以把几处优质房产先抵押给我，等增发武林币后，再按增发比例，加价赎回，我想这也合理，便先在这几处房产交易契约上了签字。签完后，他说还要等他票行其它监事审校签字，才能派人把契约送过来。凭多年的合作关系，我没有多想。现在才知道，这是飞鹰票行利用我的信任设的一个套。这可以怪我轻信别人，擅作主张。但要诬蔑我贪污，休想！”
“那你糟蹋芳芳婶怎么说？”桃色八卦，向来都不缺流量。台下多少人，就等着这劲爆的一刻，当有人这么一问，全场立时便鸦雀无声，一个个全都竖起耳朵闭上嘴，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柴永正道：“我猜你们一定很想知道，我和你芳芳婶都干了些啥？那就麻烦你们把芳芳婶叫上台来，我跟她把当时不可描述的都描述描述。”台下更加的兴致盎然了，早有人推着芳芳婶上台来了。那芳芳婶半遮着脸，娇娇羞羞地款款而来，果然是婀娜多姿的一位大美人。她辈分虽大，年纪却比永正还小。
柴永正对她说道：“芳芳婶，你美貌过人，控诉我吃你的霸王餐也符合我惜财如命的性格。我要说我没做过这种事，现在应该没几个人信我。可非要让我承认的话，我又实在想不起来我是怎么干的，你能帮我回忆一下吗？让大伙儿也来见识见识我柴永正的雄风。”哇塞，庄主简直太狗血了。台下的年轻人都忍不住要喜欢庄主了，不停地喊“说说”“说说”。
芳芳婶神情激动道：“柴永正，你这个畜生！流氓！王八蛋！”
“别激动，芳芳婶。”柴永正冷笑道，“你指控我侵犯你那么多次，可我一次都没想起来，你总得让我想起一两次吧，不然要我怎么认罪呢？总不能任一个长得漂亮点的来讹我，我就得认吧？那要是我说你勾搭我不成，因爱生恨，所以来陷害我，你认吗？讹人谁不会。”
“柴永正，你不要太嚣张！你逼迫三奶奶的事，我们都撞见过。”说话的是已故大奶奶的丫鬟阿媚，现到三奶奶这边听使唤。跟她一起上台来的还有另一个丫头小可。阿媚继续说道：“有一回我路过三奶奶的房间，看到你从里面出来。你看了我一眼，叫我放聪明点，便走了。我觉得不对，就去看三奶奶。看见三奶奶衣衫不整，正躺在床上哭呢。我知道你肯定干了坏事，问三奶奶要不要请老爷家的人做主。三奶奶说你是新上任的庄主，咱胳膊拧不过大腿，就算了。此后，你见三奶奶软弱可欺，便三番五次的来欺负人。小可你说是不是？”小可也是三奶奶的丫鬟，见她问，便怯怯地点了点头。
柴永正哈哈笑道：“看不出，你三奶奶还有个很厉害的丫头哪！可惜你们都是女人，输就输在没有男人的脸皮厚。你看我，一表人才，风趣又多金；你三奶奶，明媚鲜艳，年少守寡，正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的两个人。放着现成的奸夫淫妇故事不编，却去编排柳下惠吃霸王餐，可笑可笑！”说的台下也笑了，很显然，庄众对他的好感度在提升。
柴永正又对阿媚说道：“阿媚姑娘，我叫你一声姑娘，是知道了你本不属于我庄。你那么能干，可不可以帮你大奶奶查一查到底是谁害了她，说不定呀，能查到你三奶奶这来。”阿媚与芳芳婶听他这么一说，脸色大变。
正在这时，台下有人喝道：“芳芳毒妇，就是你害死了大奶奶，拿命来！”说着，台下跃上一蒙面黑影，持剑刺向芳芳婶。这一变故突如其来，大家都吓呆了。眼见这一剑就要刺入芳芳婶要害。只见芳芳婶一招弱柳扶风，轻松闪过这一剑，顺势斜刺里拍出一掌，掌力沉厚。蒙面人回剑格挡，同时右足踢向芳芳婶小腹。芳芳婶就势纵起，于空中使出一记泰山压顶。蒙面人不及回剑，只得伸出左掌，硬接了芳芳婶这一掌。只听嘭的一声，舞台如被高空落石砸中一般，发出一声巨响，可见双方力道之大。芳芳婶借着这一击之力，腾出三丈开外，一招白鹤亮翅站稳。台下登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蒙面人突然收剑抱拳道：“芳芳婶好俊的功夫！”说完头也不回地下台去了，弄得芳芳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台下的东风雨可乐了：这蒙面人太像小云了！
台上的柴永正哈哈笑道：“你们看芳芳婶这身手，我能吃得了她的霸王餐吗？她吃我还差不多。”台下立即有人打趣道：“谁吃谁都不是一起爽嘛！”又引来一阵哄笑。芳芳婶这才知道中计了，面红耳赤，赶紧溜下台去。
柴永正道：“至于第三罪……”他的话还没说完，台下已纷纷说道：“庄主是无辜的，我们永远相信庄主！”柴永正却道：“第三罪，我认了！”这一下不仅出乎庄众的意料，连蓄意夺权的柴永蔷都搞不清这鸡贼葫芦里卖的啥药？只听柴永正继续说道：“柴家庄的货物被道上的人故意找茬是事实。起因是我说过不用武林币，触怒了某些人。这些人的背景很深。我若不下台，只怕他们也不会善罢，那我下便是，你们再重新推举庄主吧！”说着将庄主印章掏出来，丢给身后的庄中长者。然后袖子一拂，扬长而去，谁都劝不住。众人只道是庄主伤心闹的情绪，并不当真，见庄主都走了，便也都慢慢地散场回家。只一边走一边骂芳芳婶、阿媚以及那几位丰乳肥臀女不要脸、万人坑。
东风雨开动全身的感觉器官去寻找小云和杏姨，依然没有结果。看着人将散尽，他急忙找了一位看起来很面善的大婶，几乎以恳求的语气问两位柴郡主家在哪？或许是问对了人，那位大婶看看左右，把他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跟他说道：“我说客官，你是新到滴我庄吧？郡主的事，不能打听的！这是庄上的规矩。可不敢再问了，要是遇到些黑青的（当地土话：狠角色，没的把你揍一顿呢。”东风雨听完脑袋翁的一声响，心道：不能打听我巴巴的跑了上千里路，干吗来了？司马前辈，你说的到底是不是这个柴家庄？那位大婶看他发呆发愣，摇摇头，便要走。东风雨又叫住她，问道：“大婶可认识小云和杏姨？”大婶见他有些着急的样子，吓得不敢说话了，赶紧摆摆手便走开。东风雨心想：小云和杏姨总还是会回三侠镇的小店，在这里既然找不到郡主，又不能随便问石头城的事，那我也只能先回去看一下哥哥嫂嫂，再做打算了。
东风雨正往回走，背后有人跟上来，说一句“想找小云就跟我走”，便只顾往前走。东风雨大喜，想也没想，便跟了上去。那人七拐八拐，将他领到一片菜园。那人拿来一对水桶，对他说道：“你去挑水把这片菜园子浇上，就能见到你想见的人。”东风雨心里有想过是不是被耍，但也并不介意，问清水源所在，挑起水桶便去挑水。来来回回浇了几次后，依旧没看到人。这一次挑水回来，总算看到一个妇人在摘菜。过一会，那妇人来到他身边，说道：“小云就是郡主，她现在有难，你愿意救她吗？”东风雨一听声音大喜，抬头一看，果然是杏姨！东风雨差点兴奋得叫出来，看到杏姨使劲使的眼色，才硬生生地吞回去，问道：“小云怎么啦？”杏姨边摘菜边说道：“继续浇你的水。”又道：“她被很厉害的人逼婚，她不从，要逃，你愿意帮她吗？”东风雨道：“当然愿意！只是……小云要不要再想想？”那会年轻人的婚姻，都是父母做主，逃婚是伤风败俗之事。杏姨道：“是阴婚。”东风雨一听怒了，说道：“什么玩意儿？！我就是死，也决不让人伤害小云！”杏姨欣慰道：“那要是让你替她去嫁呢？”东风雨没想到是这么个帮法，这也太窝囊了吧？不仅窝囊，还恶心。不过，如果非如此不能帮到小云，那也没什么，正好也恶心恶心那死鬼一家。便笑道：“如此甚好，正好恶心死他们！”
杏姨噗嗤地笑了出来，说道：“看不出，你这人还挺不赖的嘛。我这是跟你开个玩笑，就是我想让你去，郡主也不会的。不过，你今晚上确实需要假扮一会郡主。”东风雨道：“全凭杏姨安排。”杏姨迟疑了一下，突然问道：“如果只有你在小云身边，你能保护好小云吗？”东风雨摇摇头。杏姨道：“那要是有人来杀小云，怎么办？”东风雨道：“那他一定得先杀我。”他说得很平淡，也正是这么平淡，才让杏姨听到了他内心最朴素的想法。杏姨盯着他一会，正色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十一鹰是你杀的吗？”东风雨叹气道：“算是吧。其实我只射杀了他们一人，其余人是被狼咬死的，只不过也是因为我点了他们的穴道。”
杏姨边摘菜边说道：“你在驿馆的行礼，我已经给你拿过来。里面还有一件公子的锦衣，还有一把小云的宝剑。剑一定要好生保管！待会勤伯会带你到乌衣巷住。四更时分你将公子锦衣换上，然后一刻钟后会有一辆黄色的马车经过，马车一停，你便上车。啥也别问。”
毕竟杏姨究竟要东风雨干啥，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