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殿试,皇上之问…”(2 / 2)
(你想干何?!
少爷心中顿惊,没来由的一慌。龙椅上,那皇帝忽闻,倒是来了兴趣:“你跟朕说,朕少考了谁?”
“状元也。”
李黯再磕,抬头坚道:“陛下问了臣,问了探花。唯独未问更甚臣数筹之状元。若他有言,陛下何不教他一试?”
“朕未问状元吗?”
皇帝分明一愣,一旁太监闻声,尴尬出言:“陛下,确是如此。”
“这便怪了。朕分明已问大半,怎会如此巧妙,跳过状元之方?罢,那便请那状元一言。”
“请状元言~!”
那太监大喊。闻其拉长细声,人后,少爷缓缓踱步,于众人惊视里走出人众,躬身朝皇上一礼:“草民陈安,拜见陛下。只是臣学识低微,陛下之语,太过深奥。故臣不能答也”
“哦?竟是如此?”
闻他语声,那皇上此时倒也不怒了,笑着向其问:“先前考场,由始睡至终止那张狂儒生便是你吧?”
“臣…额,正是臣也。”
其尴尬一笑,回。那皇帝遂笑言:“早听王丞相对你赞赏有加,言你有才。今日怎会答不出此题?”
“臣多谢陛下王丞相抬爱,但实愧。臣才能平平,此事只是碰巧。遇常尚好,与国家之事,实难能有一用也…”
他再度躬身,但却见椅上圣人玩味更甚,直视其,笑道:“世上怎有碰巧之事,况接你那官对尔赞赏有加,岂是无能之辈?如此谦虚,便是欺君之罪了。”
“啊?”
少爷顿时进退两难,此国运之计,要略一错。不仅自身,九族也是难保。
正想以凡计应付,却闻椅上一句冷言:“说得不好,便是欺君!”
闻言,知无退路,其只得悲戚问:“臣说以前,能与我友再说句话否?”
“何为?”“若不说此言,臣心里顾虑,语言不尽也。”“快尽。”“多谢陛下!”
恭敬一躬,少爷转过身,虽然心中早已恨不得生食其肉。但此时有求于其,于是按下怒火,悲壮吩咐:“贤弟,今日要我亡于此地,那必为九族尽诛之祸。你若幸出,且记让为兄家眷逃往偏地,避过此杀身之灾。”
说完,在其惊讶不解神色里,转头,铿锵出言:“臣不才,欲于陛下门前略显劣技,还望陛下海涵!”
“且说之。”
听此言,少爷吸口气道:“此百年想安,难也。”
“什莫!”
众儒生惊,要知其等适才说,无不为阿谀奉承,谄媚讨好之言。也或有人言国家计,但也不敢说的太过,免得陛下言此为伤国家之运者。
本是禁区,但此人,竟然如此直言!
“大…”
此言也将皇帝身旁太监气的不轻,当即上前一步欲对其喝骂,却见圣人伸手将自己阻拦。见他面上无怒,便继续静立其身旁
少爷续讲:“臣见史书云,我梁国本于难中重建。前身,非为梁,乃为北宋也。
庭柱之木本为承付重担,却教一盖将其护在身下。身不负担,仅求盖下自保,实是不良之风,后转南方,太上皇继位。于是,改宋为梁”
“无错。”
皇帝点点头。少爷接着讲:“此处苦寒之地,当时太上皇携皇城众民官员来,官员无恙,民已亡了大半。
到此处后,又因粮草予了军队充作军资,无物救济百姓,致其等,百万百姓尽亡。太上皇空余军队,无人生粮,粮草告罄也”
“唉。”
皇帝深叹口气,众儒士亦是一抹悲切模样。当时,众百姓不舍先皇,遂倾家来跟。未曾想,竟是如此形象
少爷继续:“后在此扎稳脚跟,陛下继位。但陛下想来也知,百年安稳?如此之态,若不是陛下上位后济世爱民,挽回一点名声。不要说求百年,十年也未必能至。百年安稳之策?陛下是否有些急功近利?”
“无错,朕是急了。”
皇帝叹息顿首,当时他接位,入目所及,尽是一片狼藉。他早与其父猛道安民,可其不仅不听,甚至在此苦寒之地仍大行苛政。
不顾民生,只顾兵事。官员昏庸,猛将无能。派别数重,富人入宫。甚还刁难,冒犯天容。今时渐缓,仍有吉凶。外有敌窥,内人不忠。各地无道,民怨沸腾。只思争利,不论国中。天降大雪,百姓又凶。无人生粮,何时能终!
“臣告退。”
少爷深躬一礼,脚步往后,背身往众人行。就在这时,却听圣上一句:“莫急,十年之策可有?”
“臣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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