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白衣公子……”(1 / 2)
“呼~呼~(~o~)zz”
客栈里,不大的简陋房间。一名尚显稚嫩的少年正裹着被子,沉沉的酣睡
“咚咚咚!”“口令!”
一阵敲门声响起,少年警戒的立即睁开眼睛。毕竟,在这独身一人的房间,倘若有敌进屋,不会武功的自己又如何阻挡?怎么跑?怎么跪地求饶才能保得一命?
“嘿哈!”
好在,门后响起了一声喊。是自己人!
“稍候。”
少年放下了提在心头的紧弦,从床上下来,慢慢踱步至门前。伸手拉开了门。
“少爷!”
门外的镖师向少年行了一礼,面带恭敬:“今夜已是第三晚了,可依旧没贼人来劫镖。是否…”
“他们已然开始有怨言了吧。”“不!不敢!”
面对少年眼神戏谑的问询,这位镖师面带惶恐。要知,眼前这位少年可是他们虎威镖局,陈胜天的独子。要是他一怒,不仅自己身份不保,还有可能危及家人啊!
“好了好了,那就今晚,他们想不这样警戒就不警戒。我没意见,不过稻草人要立好!记得少喝点酒。”
少年无奈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从衣里拿出了几块碎银子。转手递向了他:“给你一个肥差事,晚上,你睡在稻草人的不远处,伪装酣睡,但绝不能真。事成后,来我这取银。”
把托着银子的手收回衣兜,少年懒洋洋的朝他摆了摆手。镖师立即领意,慌忙的点头,立即转身跑向了远方。少年则是关上门,躺在床上,安稳的等待夜晚的到来
“少镖头说…”“切!早该如此。一个初出茅庐的富家小娃,能懂得什么。区区贼子,就凭我手中这刀,来谁杀谁!兄弟们继续喝酒!晚上教几个兄弟守夜便好。”
听完归来的镖师话语,椅上,一名面面桀骜的大汉不客气的冷唾一声。侧坐椅上,毫不在意的向众同样不屑的镖师们说。粗鲁的拿起一根羊腿大啃特啃。
他的双手比常人大出许多,因此,不善用筷,倒是用手抓着方便的多。
“来!喝!喝!”
众镖师举杯换盏,其乐融融,完全没有把少年所言的警戒当一回事。
自他们运镖,已过了近十年头,杀过无数来劫镖的贼子。岂会听一个自幼生在一处蜜罐内的小娃娃的话?不过是看在其父的面子,装装样子罢了。
“喂!六子!别晚上教老鼠把红布咬了!下次还得用!”“放心,老鼠胆子还没我们家少镖头大。我在这里,它近都不敢。”
客栈正中,早已被清出大片的空地,一辆辆紧裹红布的镖车停在那里。一名瘦削的人影坐在正中,正有滋有味的啃着鸡腿。
他们的运镖略有特殊,是有日总镖头陈胜天不知从何得到启发。心衬自己镖局能人极少,以往运得是近镖,由于离城近,并未有多大危险。而如今有了名气,所接多为远镖。地方人生地不熟,危险极大。要真被劫了,以后运着镖都得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说闲话。
于是,立定思痛。想出一招好法。便是与运镖去地那处地头镖局合作,自己教镖运至前半,找处地点等候。地头镖局得到地点,立即教人前来接收,并接着运往目标之地。
由于是地头蛇,以往对外凶悍的土匪小贼更不敢劫。由此,安稳送达。事成后,照常给地头镖局六成薪酬,作此镖的运费。这样,既无运镖失败之忧,也不必再教镖师远往难归。可谓一举两得!
“来!喝!喝…咚!”“哈哈哈!嗝!刘子你酒量不行啊!你看我…咚!”
夜晚,好似眨眼间,很快的降临天际。在一片黑暗里,一栋巍立野外的客栈依旧发着微光。里面,笑声阵阵,时不时的传来呼噜声与倒地的闷响
“好酒好酒~”“汪!”
客栈外处,正门。守夜的镖师早已醉倒在地,发出一声声模糊不清的梦呓。身旁,携带的猎犬用绳索轻拴,正警戒的朝四周张望
“呼~!呼~!”
客栈的周边,一片荒野,不时有风冷冷的吹过。稍近处,有一低低矮矮的围墙,牢牢的把客栈拱卫其中。
比起城中,在满是危机的荒野里竖起的客栈皆有此墙。目的,便是为了给其中住户安心之感。不过,有没有用,可就不知了
“呼~呼~”
栈外的后处,那名守夜的镖师更是不堪,早已枕着枕头,沉沉的睡去。想来,应该是觉得地面没有枕头舒服吧?
“呼!”
挥手,一只尖头带绿的飞镖正中镖师的咽喉。他睁大眼睛,却再也没了丝毫动作
“汪~”“噗!”
身旁的猎犬正把头转过,一声入肉响便已响起。额头深钉铁镖,它的身体僵硬的往旁倒去
“好镖法。”
身后,一名黑衣男子低声暗赞。并未顾他,而是轻轻一挥手。一道身影便加速跑向了远方,向着身后一示意,带领一众黑衣人向客栈的后门走去。
“踏踏踏!”“嗯~”“嗖嗖嗖!噗噗噗!”“呃~呃…”
这时,前门处,一众黑衣人也已解决了守夜。正暗戳戳的紧贴着墙壁向大门摸去
“啪。”
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忽然拦住了后方的身影,指了指前方,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个人。我去解决。
众黑衣人心里立明,一人打了个手势。与为首的黑衣人换了个位置,悄悄的把头探了出去。果见暗处,一道被漆黑笼罩的身影正紧盯着大门,身着…似乎是虎威镖局的服饰?头顶戴着一个略斜的草帽
“嚓~”
深吸一口气,张弓搭箭,对准了远处的那道人影的咽喉。他明白,倘若未能一击毙命,让其喊出声。这场难得的机会可能付之东流。但自己,已练弓数年之久啊!
“嘣~”
弓弦震响,一道黑影顿时急速飞去,稳稳的插入那人咽喉。他应声倒地,众人纷纷露出了喜色“叮铃哗啦铃!”
“糟了!”
但这时,一道铃声与陶物破碎的响声传入耳里。众人顿时暗骂一声,也不再掩饰,拔出刀剑,直直的朝着客栈里冲去!
“嗯?什么声音?”
客栈里,昏暗的亮光下。一名名镖师听到闹声,奇怪的从地面惊醒。
席间主位,一名大汉正流着哈喇子斜靠在椅上,睡得香甜。听到这声响,依旧是沉睡不醒。但一声大喊,却让他蓦然睁开了眼睛“不好啦!!有贼子劫镖!!!”
“抄家伙!!”
大汉怒吼一声,反手拿起自己如同门板宽的大刀。
这是自自己入虎威镖局后,总镖头教数名铁匠为自己打造的武器。平日拿它杀贼,可谓是颇为顺手!
但在拿起大刀后,他刚走两步,却立马险些跌坐在地。瞳孔即刻一缩!他明白,自己似乎喝得太多了
“呕~!”“呕~!”
一旁的呕吐声蓦然响起,大汉惊愕望去。只见一名名镖师还未迎敌,便以扶桌呕吐。其它人虽未随呕,但也神色不佳。虽然,这幕在平时再正常不过。但,此刻,却要了他们的命!
“噗!”
一支箭矢入喉,一名正在呕吐的镖师眼睛大睁,重重地倒落在地。动弹了两下,没了声息
“啊?”“嗖嗖嗖!”
众人适才发出一道惊声,接连不断的箭响便以传入耳内。一时间,栈里惨叫入肉声连绵不绝等到一波箭完,原本近百名的镖师已然倒下一半。
虽说平日,能用器轻易挡下数支箭矢是其等可得意夸口之事。但此时,躲时不及,挡时无力,早已无了平日的风范
“嚓~”“咚!”
耳闻提弦声响,大汉当机立断,立即踢翻了桌子,挡在身前,仰头高吼:“拿桌子挡!退到镖后!”“咚咚咚!”
刹时间,无数闷声响起,一张张桌子被人提起,渐渐的往装满铁箱的铁质镖车处退去
…………………
“呃啊!”“怎了!”“地!地上有铁刺!”“什么?!!”
这时,客栈外处的后门,一伙伙黑衣人正在领头的青年领导下偷偷的从围墙上翻下。不是他们不进门,只是不知为何,那门已被人从内上锁。
怕破门引起声响,青年只得转为从墙上翻下,只见他还未跃地,地面便响起了一声惨叫。墙上,正欲翻过的众人身体一僵。青年正觉吃惊。
“嘭!哗啦!”
墙塌了
“噗噗噗噗!”“啊——!!!”
说起来,也真是倒霉,不知是不是年久失修。众人还在墙上不上不下,忽然就塌了。塌便塌了,还不知是哪个丧天良的在围墙边撒了一片长长的铁钉。这一摔,惨不忍睹,当场几个就没了声息
“噗!”“走!”
忍痛拔出脚底板上长长的带血铁钉,心知对方已有准备,青年连忙带着众黑衣人转身欲离。
但这时,客栈里的一声声惨叫声响起,不管是不是有所准备,他们都必须得上了!
“小心了,这园里可能有”“嘣!”“啊!!”
青年话还未尽,不知是踩到了什么,脚踝一紧,一名黑衣人瞬间被甩上天空。重重地摔在地面,头破臂折,眼见是活不久了
“你…”“嗖嗖嗖!”
而暗处,一道道弩机扣动声紧随其后,青年众人正惊,忽闻声响,皆都慢了一拍。霎时,惨叫声响四处响起,少数黑衣人皆倒在了地上
“快!这里有埋伏!我们快走!”
用剑挡架着四处飞来的箭矢,青年惊叫一声,身上带着几支箭,与剩余的黑衣人预备逃出此园。
但看着眼前排成一排,就连大门前也未有幸免的铁刺阵法。众人只得往先前被清出条道路的塌倒围墙逃去。但这时,庭院里忽然就没了声响
“快走快走!”
幸存的众黑衣人仓惶的逃往了远方,看样子,是再也不敢来这了。
…………………
“啪!噗噗噗!”“啊!!嘭!!!”
客栈的侧方,许多的窗户有序的排在其上。而看着上方敞开的窗户,攀附于寨壁其上的黑衣人不疑有他,一把抓上了窗台。顿时,惨叫着松手,身形不稳,轰然摔在了地面
“啊?”
一人不解的展开他的手,与其它人发出惊叫。只见上方,竟然尽是深扎肉里的铁钉!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窗台上怎会有如此多的铁钉?
他们互相看了看,顿时有些踌躇不前。毕竟,之前那人的惨状正在眼里。但杀声已起,时间紧迫,不进也得进了!
“哗啦!”
瞅准一个一楼大堂的窗户,一人招呼一声,直接朝窗户一扑!与其他人一起破窗而入,进了大堂。其余众人留在原地,等待回话,但却久久没有回应。不由疑惑的由破窗向里看去
“喂?”
那个屋里的背影没有回应。那个查看情况的哪见过这种诡异的事,吓得连连后退。众人见此,面面相窥。一名胆大的直接把头伸进屋里,吓得叫出了声。只见屋内的身影已被一柄宝剑穿胸而过,没了声息
“有高手!进去的兄弟估计都死了!”“什么?!”
他慌慌忙忙的报信,众黑衣人都吓了一跳,但又赞同的思衬:“连惨叫报信声都未发出,看来确是高手无误。进去必死,还是回正门与那些兄弟联手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