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山君老爷（2 / 2）

“我的国家，我怎么不能在？”张子瑜歪歪头似乎觉得他问得问题比较可笑，几步靠近过来搭住白檀肩膀，“被他们赶出来了吧？是不是很憋屈？嘿，我之前也来到过这个本，被那些混蛋赶出来了。”

“然后？”白檀问。按照他对这家伙的了解，这么憋屈的事情过后他肯定不会忍气吞声。

“然后我就跑去山上杀那什么山君老爷了，”黑发青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师傅从小就告诫我，不要改变他人的想法，因为他人的想法你永远都改变不了。我们只能做自己能做的。”

白檀往旁边靠靠，想要挣脱这家伙的爪子，但他一动后者也跟着动，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没打过？”他迅速得到了这个结论，“你从哪里得到我来这里的消息以及进入这个副本的？”

张子瑜突然转过头来看着白檀的侧脸，似乎对他的这两个问题感到惊讶。

“你没问过完美世界系统其他代行者的行踪？”他有意把这份惊讶凸现到语气中，“不论有没有结果，你居然都没有尝试过？白檀兄，你这当真是，当真是不问天下事啊。”

白檀沉默了。

理论上来说应该尴尬一下，但他的表情管理做的一向很好，看起来依然面无表情就好像非常高冷一般。

好在张子瑜和他不同，张子瑜是个话匣子。“至于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帮助我灭了那山君老爷。”

“那李家儿子？”白檀问。

张子瑜笑了：“他本就不应该活。死人不能复生，这是自然规律，这是我们道家所说的道。只要他还有活着的可能，这个副本就一定会存在下去，时间线就一直停滞在这个时候。”

……必然发生的事情吗，就好比第一次来到第三国度所经历的副本《埋葬》一样，无论过程如何，结局都必须也必然是花花死掉。既然完美世界的目的是把这个世界变成完美世界，一切的剧本神明们都写好，为什么不直接用力量干预这个世界反而选择搞出什么直播游戏？

这个问题很重要。

“好，”白檀点头应下，“我可以帮你杀山君老爷，但除了问题的答案，你还需要欠我一个人情。”

张子瑜一下子把白檀松开，似乎赚了大便宜一般，令后者有些不安：“一言为定，不可反悔。”

第三国度有很多山，起码就目前白檀对这里的了解是这样。这里是最贴近种花家的国度，据张子瑜所说，他一个长在道观里的人来到这里简直如鱼得水。

山路很不好走，没有台阶，全都是当地人用脚踩出来的土坡，有些地方甚至只能容一只脚的宽度通过，周遭都是带着尖刺的草，稍有不慎就会划破皮肤。白檀走得越发疲惫，飘过去的弹幕也无法集中他的注意力，天色渐渐阴沉，不知过去了多久。

“到了。”张子瑜突然停下脚步。

白檀差点一头撞他身上。

出乎意料，白檀原先以为他会带自己来一个寺庙甚至房屋一类的地方，没想到二人去到了一个山洞旁。“山君老爷就住在这个地方？”

张子瑜摇摇头：“这里是他们给祂供奉祭品的地方。山君老爷原身其实是一只白虎，在这地方修炼出了灵气变成精怪，时常去下面村子祸害。吞的人多了，形成了许多伥，其中就有伥让祂扮神收祭品好过自己打猎，还能赚个好名声。”

白檀迅速抓到了问题的重点：“那祂一只精怪怎么能让李家儿子复活？”

黑发青年一顿，黑目正对那双被绷带遮起来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你不如猜猜，谁会帮助祂？那个存在，我们都认得，而且一点都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