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也曾记得（1 / 2）

婴尸行动敏捷，在夜色下白檀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它的行动轨迹。哭声渐近，哭声渐远，而下一秒它有出现在旁边开启袭击，声音分明也是干扰。

白檀略一思索，觉得拼体力他肯定比不过怪物，索性后撤着背靠墙壁，左手持枪右手持刀，敌不动我不动。

新诞生的婴尸显然没有这么高的智商，它似乎认出了面前的男子就是对它的头盖骨造成创伤的人，毫无章法地滴着漆黑的涎水四脚着地飞扑过来——

机会！白檀把枪塞它嘴里，因为他不知道子弹能否穿透这玩意的身体，高高扬起刀尖用力捅向那婴尸后颈。谁料它的反应也快极了，竟然在白檀企图攻击的一瞬间就已经撒口，退入了玫瑰丛中消失不见。

白檀暗骂一声，把左轮手枪塞入系统背包又拿出来，上面的黑色液体消失不见。

呜呜咽咽的哭声再度响起，凄凉悲婉，如泣如诉，令人心中发毛。白檀听着这哭声，听着听着，眼神开始迷离，双目聚焦逐渐消散，就好像思维偏向了遥远的地方……

婴尸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在左侧角落猛然扑来，尖密的牙齿好比某种深海生物，其目标是白檀的腹部。谁知上一秒眼神飘忽的白檀突然清醒，迎接它的是正对的刀尖。

有如长指甲划玻璃的尖叫穿透了夜幕。

婴尸被从鼻子开始劈成两半，内里露出的骨架已然变成黑色，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它那两半小小的身子落在地上，黑色尸液或者其他什么弥漫。那只剩下半个的身子还在努力蠕动，似乎想要找到另一半把自己拼起来，喉咙的位置起伏剧烈。

白檀毫不留情地一刀刺下这家伙的喉咙，将其分首。

“再见。”他将手中的灵翼收回系统背包，神色无悲无喜地垂首看着婴尸的尸体。它这短暂的生命，它这悲哀的生命，再度结束了。

“团队副本《请杀死我》已经通关！

“由于您被随机分配到第四阵营，您将被派送到第四国度。

“检测到主播‘白檀’状态正常，将于十秒后进行传送。

“十，九，八……三，二，一”

白檀最后看了一眼第一国度的天。一切都是如此平静又深黑，星星璀璨，人民安宁，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玫瑰园曾发生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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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结算已开始！鉴于您于副本中的精彩表现，您被系统评价为‘同情心泛滥而且多管闲事’。副本整体完成度12%，积分奖励65。

“您的直播过程中一共有5+观众观看，88+弹幕。获得成就‘不错’，下次直播积分加成百分之十九。

“鉴于上次积分加成达到百分之十五，您此次副本总共获得积分：7475。

“感谢您参加完美世界直播游戏。下次副本将于五天后开启，也可手动开启副本。请提前做好准备。”

白檀睁开眼睛，入目的仍然是那浅黄色吊顶。看来自己这次的传送点仍然回到了那间卧室。

为什么上次自己直接被扔到空地上，而大多数时候自己被弄晕然后扔在床上？

白檀隐约觉得这和第四位神明脱不了干系。他抬起双手，看着自己骨节分明而又苍白的手指，那种忘记了什么的感受再度袭来。他打开系统背包想要拿出灵翼把玩，却发现系统背包的角落里安静地躺了一本书，《完全紫砂手册（已绑定》。

这是……什么？

自己有获得这样东西过吗？

上个副本是《请杀死我》，再上一个是《我之所爱》……不对，不对，中间好像又过了什么，明明是副本间是五天的间隔，这两个副本之间过去了整整十天。还有灵翼，自己到底是为黑形做了什么才获得的灵翼？？

他摊开那本《完全紫砂手册（已绑定》，看着上面浮现的物品解释，大脑陷入一片混乱。

这肯定与第四位神明脱不了干系。

他只感觉遍体生寒。

这位第四位神明比他想象的更加不洁。罗曼蒂克不是神明的馈赠，祂是被派来监视自己的。代行者，在神明眼里，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那一日，外面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