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请杀死我》（1 / 2）

白檀摩挲着指环，若有所思。

“熟人作案，着重调查认识死者的化学系学生。只有这点线索太少了，张子瑜，你能否看出他是什么中毒？”

后者摇头：“我化学擦着及格线过的。”

白檀偏过头，早已摘下墨镜，昏暗光线下浅粉眸带有无奈。他化学一直不及格，合格考全靠老师临时突击。

两个化学废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而且很有可能是对死者比较重要的人，”张子瑜补充一句，“如果我是他的话，在感觉到身体出现异样的第一时间我就会把口香糖吐掉。”

“但如果死者生前是一个爱贪小便宜的人呢？或者毒药发挥效果让他来不及思考呢？”白檀话音落下，自己意识到了什么，“对了，你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吗？他的表情痛苦而扭曲。”

张子瑜恍然大悟。

死者的表情扭曲而痛苦，说明他在死亡之前已经有了不良反应。

“也可能他想要吐掉但已经晚了……”张子瑜若有所思，手电筒光线落在白天下午的时候他们第一次见到尸体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被白圈圈了起来。

“这里就算有证物应该也被警察搜走了吧，”白檀走过去，打量白圈围起来的轮廓与房门，“我更倾向于去寻找他的舍友询问或者去一楼宿管那里问问有没有目击者。”

张子瑜比了个“嘘”的手势。“我当然知道，只不过，这里是第一国度，我可是道士。”

白檀会意，撤开几步远靠墙而立，看着张子瑜从系统背包里拿出了一根白蜡和铃铛。“唵发吒发吒哞普摄众幽魂，急急如律令，唵发吒发吒哞普……”

他连着念了七遍，越念神色越古怪。

就在他最后一遍咒语声音落下，一阵婴儿的哭声响彻三楼楼道。

白檀一惊，从腰间抽出灵翼，试图辨认哭声传来的方向。然而，这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整个走廊都在回荡着，带着凄苦与怨恨，越加尖锐——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张子瑜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白檀只听懂了后面的“急急如律令”。他念咒的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婴儿的啼哭声很快低了下去。

白檀从系统背包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压压惊。

张子瑜帅气回头，灯光照向他：“帅不帅？快夸夸我。”

你是小孩吗？

“棒，很棒，换我的话我绝对召唤不出一个会哇哇哭的婴儿鬼，”白檀对这家伙已经无力吐槽，“你把它杀了？”

“没有，我道慈悲，只是一个驱散的咒语。”张子瑜多看了那bulingbuling的星空棒棒糖几眼。

婴儿的哭声不知何时停了。

然而，就在两人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白檀感到有什么东西在黑暗里朝自己背后扑来。

他猛然回头抬臂挡在自己腹部避免那里受伤，剧烈的疼痛袭来，自己的手臂被一张流着粘稠黑色液体的嘴咬住了。

手电筒掉落在地上，疼痛让他越加冷静，他另一只手具现出灵翼朝婴尸的太阳穴狠狠刺去——婴尸干瘪的头瞬间被洞穿，它发出了几乎要刺破白檀耳膜的尖叫，“呲啦”一声从白檀胳膊上扯走一块肉，隐入黑暗中不见踪迹。

白檀倒吸一口凉气，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剧烈的疼痛让他顾不得追击，从系统背包里拿出解毒剂和外伤恢复剂一口灌下，蹙起眉。

张子瑜在一边没事人一样目睹着，啧啧称奇：“看起来就疼，哎呀，你需不需要法律援助？”

法你大爷。

白檀咬着棒棒糖棍，好在刚才的棒棒糖没有掉在地上，只是刚刚吃痛让他把棒棒糖整个咬碎。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原本被黑色粘稠液体污染了的血液也被身体放弃，滴落在地上。

“你那是什么刀？”张子瑜有意无意地问，“看起来不像是道门法器，但是能穿透刚刚那个婴尸的头。要知道，那种带着躯体的小鬼一般情况下很难伤到。”

白檀知道他刚刚的“见死不救”是出于试探，换成白檀自己也有很大可能这样做，故而没打算追究，毕竟代行者也不可能被区区婴尸搞死：“第五国度的东西，一个人送我的。那个小东西是什么来头？”

‘妈呀阿白第一次受伤’

‘该弹幕由于语言过激而被屏蔽，感谢各位观众与主播为维护完美世界直播游戏直播间秩序所作出的贡献’

‘这个姓张的我还以为他是好人’

‘代行者哪有好东西’

‘前面的，你把小白也骂进去了’

‘礼貌问路张子瑜直播间’

‘半夜零点我在看主播直播’

‘小白疼不疼呜呜呜看着就疼流了这么多血呜呜呜’